第0793章 瓮中捉鳖
庭尉诏狱的刑罚一般人可是捱不过的!
但吴王的手下都是经过精心筛选的,他们有的是骨头硬,还有的是因为家人在吴,不得不拼死硬抗。
暗楼派来的都是死士,本来就是在血腥的死亡训练中爬出来的,他们自是能捱得过那些刑罚。
其实庭尉府的审讯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这些人敢去火烧代国皇家祠堂,虽然被寺里高僧们所擒而未达到目的,但他们早已是犯了死罪。
行刑那日,薄郎君带着薄府的侍卫们亲自去刑场监刑。
吴王的人和重楼仅剩的一位老人也来到了平城。他们虽然没有与暗楼的二当家接上头,可他们知道大家都会来劫刑场的!
至于怎么劫,那就凭各自的手段了。
罗娇娇本来也要去的,只不过被薄郎君留在府里照顾孩子了。
爱看热闹的苗花因在夫君段毅的劝说下陪着罗娇娇一起在书房陪红叶和贾青環说话。
红叶的女儿李湘带着贾青環的儿子姜佐卿在薄郎君的书房里嬉闹玩耍。
冯跃与瑶哥儿尽心尽力地守在他们的身边。
段毅立在书房门外看着天上的乌云。
一阵疾风卷过,使得段毅不得不转身走进了书房之中。
“时辰到了没有?”
罗娇娇虽抱着孩子坐在几案后,但她的心思早就跑去了刑场。
薄郎君告诉她说这次他要瓮中捉鳖,将来平城劫刑场的贼人一网打尽。
虽说姜玉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罗娇娇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担忧。
毕竟吴王、暗楼和重楼的势力不可小觑。
薄郎君与刘庭尉端坐在刑场上。
刑场两边的黑红相间的旗子被风刮得“呼啦啦”地直响。
十二名人犯被黑布蒙着眼睛跪在刑台之上。他们的脖颈之上都吊着绳索,双手反剪背后。
他们的两边立着威风凛凛的持刀侍卫。
台下巡防营的军士们维护着秩序。
前来观刑的老百姓们对台上的犯人指指点点地窃窃私语。
日阳拨开云雾探出了头。薄郎君的目光看向了计时的日冕和沙漏。
“时辰已到!将台上火烧皇家祠堂未遂的十二名贼人正法!”
刘庭尉一声令下,人犯顿觉脖颈一紧,本能地开始挣扎起身。
“嗖,嗖,嗖!”
几十只羽箭射向犯人们头顶上的绳索,还有两支直奔薄郎君和刘庭尉而来。
薄郎君一把按倒刘庭尉,身子旋即后仰躲过了羽箭。
“躺着别动!”
薄郎君悄声对惊慌失措的刘庭尉耳语后翻身而起,依旧端坐刑台之上。
那十二名被蒙着眼睛的人犯听到响动,感到脖颈上的绳索一松,便知有人相救。还没等他们来得及高兴,脚下突然一空。继而惨叫声顿起,使得前来搭救之人心惊胆寒。
暗楼二当家的一剑逼退两名侍卫后,来到下陷之地一看,落入下面的同伙已经被里面的尖刀扎得血肉模糊。
薄郎君飞身而起,一剑刺向暗楼二当家。
脊背阵阵发凉的暗楼二当家感到一阵凉风逼近,连忙持剑格挡,却没想到他的剑竟然被薄郎君的剑削成两节。
亡魂大冒的二当家转身就逃。薄郎君飞起一脚将他踢下台去。
台下的人纷纷向后闪避,只听得“啪”地一声,二当家的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侍卫们的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只能束手就擒了。
暗楼其他的贼人逃的逃,死的死,总共被抓了六人。
“起来吧!刘庭尉!”
薄郎君走回主座坐下了。
刘庭尉这才翻身坐起,扶了扶顶带,扯了扯衣襟坐直了身子。
“将公然劫刑场之人押过来!”
薄郎君沉声喝道。
薄府侍卫们押着暗楼二当家等人来到了薄郎君和刘庭尉的面前。
“跪下!”
刘庭尉恼火地怒斥着面前的贼人。他觉得自己今日有点太糗了。
薄府的侍卫们见贼人居然不跪,一起出脚踢向他们的腿弯处。
“扑通通!”
所有的贼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震得台板直颤。
贼人们个个面露痛苦之色。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你们为何来劫法场?”
刘庭尉开始审问起来。
“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暗楼二当家的直着脖子叫道。
“既如此!都杀了吧!”
薄郎君面色一沉,挥了挥手。
“慢着!”
几匹马飞奔而至。
众人齐齐望去,看到翻身下马的是一位上了岁数的内侍。
“徐内侍!您怎么来了?”
薄郎君眯起眼睛看向台下的徐内侍。
“老奴见过国舅爷!”
徐内侍手持圣旨给薄郎君施了一礼。
“徐内侍这是……”
刘庭尉的眼睛却落在了徐内侍手里端着的圣旨。
“老奴是来传达皇上的旨意的!众人听旨!”
除了薄郎君之外,台上、台下之人纷纷跪下俯首听宣。
徐内侍打开圣旨高声宣旨:
“孤听闻贼人胆敢火烧宗庙祠堂,实乃大逆不道之举。为正法纪,速将贼人押送皇城候审!”
“徐内侍!您来晚了!那十二名贼人已经伏法了!”
薄郎君淡淡地道。
“台上不是还有六人么?”
徐内侍望向台上的六名暗楼之人。
“这六人不是皇上要的火烧祠堂之人!他们只是今日劫法场的!”
薄郎君拽起了刘庭尉。
“这可让老奴难办了!不如国舅爷就将他们交给老奴,也好向皇上有个交代!”
徐内侍又给薄郎君施了一礼。
“那可是欺君之罪!徐内侍!您担的起,本国舅爷可担不起啊!”
薄郎君起身走到暗楼二当家的身前,从侍卫手里拿过刀,手起刀落,人已当场毙命。
“国舅爷!您这是为何?”
徐内侍色厉内荏地颤声质问薄郎君。
“他公然带人劫法场,大家可都有目共睹!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本国舅爷杀不得么?”
薄郎君手握血淋淋的刀,目光灼灼地俯视着台下的徐内侍。
“国舅爷所言差矣!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贼人有罪,当由庭尉府审理判定之后方可行刑!您纵是国舅,也不该自行处置!”
徐内侍身后的太原郡守闪身而出,言之凿凿地逼视着薄郎君。
“平城的事儿,我说了算!来人!将假传圣旨的徐内侍拿下!”
薄郎君突然厉声下令!
“国舅爷这是做什么?”
台下的侍卫们纷纷上前拿人,太原郡守挡在徐内侍的面前质问薄郎君。可是他忽觉自己的脖颈被人勒住,有点喘不过气来。
侍卫们一看徐内侍挟持了太原郡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郡守大人!你识人不明!尽给本国舅爷添乱!”
薄郎君的刀指着太原郡守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他身后的徐内侍。
“放了他,我今日暂且饶你不死!”
“那你将台上五人一并让我带走!”
徐内侍的嗓音突然一变,令太原郡守失声道:
“你不是徐内侍?”
太原郡守带来的侍卫一听,马上剑指假徐内侍。
假徐内侍身后的两名贼人亦拔刀相向。
“可以!但我要你立刻放人!”
薄郎君瞥了一眼身后的五个暗楼之人答应了。
假徐内侍松了手臂,放了太原郡守。
薄郎君也命人放了台上五人。
“国舅爷!不能放虎归山啊!”
刘庭尉走上前来给薄郎君施礼。
“他们跑不了!”
薄郎君还指望着这些人给他引出更多暗楼的秘密藏身之处。
“多谢国舅爷搭救之恩!”
太原郡守跪下给薄郎君行大礼。
“行了!本国舅爷累了!恕不招待了!”
薄郎君扔了手中带血的刀,转身带着他的侍卫们走人了。
刘庭尉走下了台,扶起了太原郡守。
“惭愧!可本郡守怎么就没看出此人是假的徐内侍呢?”
太原郡守望着薄郎君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道。
“毕竟国舅爷经常在宫里走动,与徐内侍自然熟稔得很,是以他能分辨得真切!”
刘庭尉安慰着太原郡守。
“不对!此人的容貌、身材和行为与徐内侍一般无二。莫非……”
太原郡守拾起了地上已被踩踏过的圣旨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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