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导演
几天后的中午，胡安在餐厅里碰到了“富二代”。
出于礼貌他想上前打个招呼，随后他看到对方并没有戴“帽子”。
胡安意识到，“富二代”下线了，这位男性矮人只是克隆人。
这时候，正在吃饭的克隆人对着半身人侍从，极为熟练和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半身人侍从迅速小跑上前，似乎已经养成了对“响指”的条件反射。
“二爷，您是要酒吗？”
“我现在不是二爷，我不要酒，别在我面前提酒，恶心，给我来点水。”
“好的，阁下。”
半身人侍从极为顺从地为克隆人端上了水，并没有因为对方没戴学习机而怠慢。
侍从的做法是正确的，克隆人在休息时段享受人类待遇，这是完全符合胡安要求的。
胡安有些羞愧，刚才因为对方没戴“帽子”，他就没把对方当人看，这种区别对待是不礼貌的。
于是胡安上前打招呼。
“你好，呃……”
胡安忘了这个矮人叫什么名字，为免尴尬，他迅速转移话题。
“吃啥呢？”
“元首好，我在吃魔豌豆。”
矮人面前是一大盆魔豌豆，已经吃了一半。
魔豌豆优先满足外销，收购价很高，一般类人根本没机会吃，即使是种植魔豌豆的类人，也舍不得吃。
但是大楼里一直有备，不管是胡安还是摩根，想吃多少都没问题。
所以享受人类待遇的克隆人，也有资格随便吃。
不过吃一大盆就有点过分了，连胡安也不会这么吃的。
不是因为钱，是身体受不了。
但胡安看克隆人胯下，似乎没啥变化。
胡安对矮人已经很熟悉了，这个看感官电影都能嗨起来的种族，绝对没有生理问题。
所以这个克隆人，确实如雅灵所言，身体出了点状况。
胡安关切地说：“那个，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找墨丝医生看看。”
“看过了，医生说我酒色过度。”
“那你还吃魔豌豆？”
“没办法，按照约定，我必须在休息时间调整好状态，一会儿他上线要用。”
“可你也吃得太多了吧？”
“原来吃一两颗就够的，但后来不行了，身体有了抗性，必须加量，现在要吃这一盆，才能顶一天。”
胡安怜惜地说：“实在不行，就换人吧。”
“不！”矮人激动起来，“我行的！再苦再累我也撑得住，别剥夺我做人的资格，求你了！”
对方这么坚持，胡安也没啥好说的了，他拍拍矮人肩膀安慰道：
“加油，唉。”
到了晚上，胡安在酒吧又碰到了“富二代”。
这次对方戴着“帽子”，上面的二极管还发着光。
“你好呀，富二代。”
“富二代”没好气地瞟了一眼胡安：“我说谁呢，居然敢不叫我‘二爷’，原来是元首啊，你姓啥来着，我忘了。”
“姓胡，胡说的‘胡’。”
“对了，胡说，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我姓胡名安，全名胡安，不是胡说。”胡安在“富二代”对面坐下，“什么事啊？”
“富二代”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胡安的问话，他看着边上的侍从。
那半身人侍从一只手握住雪茄的首端，另一只手拿着点燃的火柴，等到火焰燃烧稳定，他使火焰与雪茄成45度角，点燃雪茄。
然后侍从缓缓转动雪茄，给雪茄预热。
这样子换了三根火柴，侍从又让雪茄闷烧了一会，然后用雪茄剪剪掉了茄帽。
接着侍从双手端着处理好的雪茄，恭顺地献给“富二代”。
“富二代”单手接过雪茄，抽了一口。
他没有吸入肺中，而是让烟雾在口腔中缭绕，感受着它的味道。
“呼”
在对着天花板吐出烟雾后，“富二代”对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胡安说：
“我打算拍部电影。”
胡安愣愣地等着对方下文，然而“富二代”只顾抽烟。
胡安只能开口问：“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
“把审批办了，还有场地和道具准备好，演员我会自己挑。”
这是求人办事的口气吗？当自己谁啊！
胡安没好气地说：“你拍过电影吗？”
“当然，我是大导演。”
“真的？你拍过哪些片子？”
“富二代”报了几个片名，胡安一部都没看过。
胡安觉得可能是他见识少，于是用大脑芯片搜索了一下。
他找到了一堆的绯闻。
原来是用烂片搞潜规则的“大导演”。
好吧，人家钱多，就能这么玩。
于是胡安很官僚地解释道：“我们人类联盟的电影审查是非常人性化的，毕竟宪法赋予我们自由表达的权利。
“只要你的电影里不泄露国家秘密、危害国家安全或损害国家荣誉和利益，不煽动民族仇恨，不宣扬淫秽、赌博、暴力或者教唆犯罪，不宣扬迷信和邪教……”
“啪”
“富二代”打了个响指，打断了胡安的朗读。
“多少钱？”
“什么？”
“富二代”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要钱嘛。”
胡安冷笑：“那你有钱吗？”
“呵呵，哈哈，嘻嘻，我没钱？哈，哈，哈，哈。”
“富二代”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
突然他脸色一整：“五百万。”
“呵呵，哈哈，嘻嘻，五百万？哈，哈，哈，哈。”
胡安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
突然他脸色一整：“一千万。”
“成交。”
于是两人握手。
“哈哈哈哈”
一派祥和。
胡安换了个位子，坐在“富二代”边上。
他也让侍从给他点了一支雪茄。
胡安靠在椅背上吐着烟问：“兄弟，你打算拍什么电影？”
“《007大破核子危机》。”
“核子？不是量子危机吗？”
“量子没意思，还是核子有趣，间谍电影嘛，就需要层层剥茧，找到幕后黑手，那才有意思。”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还是核子有意思，不过翻拍这么老的电影，还会有人看吗？”
“我是那种迎合大众口味的导演吗，我追求的是艺术！”
“有个性，我挺你！场地道具，只要我能提供的，你要啥都行，就是那个租赁费……”
“钱不是问题。”
“那就没问题了。”
“哈哈哈哈”
胡安和“富二代”勾肩搭背，头碰头，就像两个最要好的朋友。
“顺便问问，电费和床垫的事情你听说过吗？”
“我混娱乐圈的，我不清楚谁清楚。”
“和我说说呗。”
“嘻嘻，我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