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游 第一百四十四危城
吕一趟走后,楚昕素望向褚师山河,问道:“怎么样,你会救吗?”
褚师山河没有理会楚昕素反而慢慢推开半扇窗户,望向喧闹的新吉城;没头没脑的突然夸了一句:“今天的新吉城好像格外的热闹。”
确实,怎能不热闹。
临街茶摊上,弟子无铭,斜撇着脑袋奋力往那条小小的胡同望去,只是看了许久,依旧没有见到一袭黑影飞奔而出,去望城头上。
无铭情绪有些低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丫的好歹也是魔族八大公子玉啊,砸这么没人情味,不愿意飞走出去也行啊。越想与低沉,只好扭回脑袋,望向说书先生有气无力的询问道:“歪,说书的咱都这样了,你说那家伙会不会不出来?”
说书先生回问了一句:“如果是你,能会不会出来?”
无铭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当然会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家族亏欠了那绿厌一族,能力所在,还些情谊罢了。”
说书先生继续加问道:“那你明知这是我摆下的圈套,诱你出手那?”
无铭有些犹豫,但最后依旧点点头:“会,剑指所往无惧之。”
说书先生微微点头,然后继续保持安静。
无铭当下就急了眼,忍不住吐槽道:“问了我这么多,那你倒是是说那,家伙会不会出手啊。”
说书先生低头认真想了想,最后抬头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说书先生这话说的有些自嘲,无铭听的直翻白眼,确实当今三千道州那有帝元殿算计不到的,那有帝元殿不知道的,说这话逗鬼的吧。
可说书先生心底确实实实在在的不敢确定,因为是褚师山河,千万年来,第二个被驱逐出魔土,却被失意的第一个黑魔收养三年的家伙,更是横跨数十州,走了一趟三千道州,淡然这一切的一切的前提都是那个魔头足够年轻,因为年轻心智未定,所以才能,才会让人捉摸不定。
从骑卒入城,到城头上的守城兵士终于遥遥的看见那一阵遮天蔽日的黄沙席卷而来,哪怕可以称得上是猝不及防,但新吉城护城军依旧彰显出了不输真正临战之城的反应速度。
当值守城将军当机立下之间封锁北城城门,并派出五骑,其中三骑赶往东、西、南、三门通报情况,直接封锁东、西二门,南门暂开,可供居民商贾撤离。而另外两骑,一骑前往府衙,责令府衙派遣捕快加入护送百姓撤离,同时以防不轨之人因战生乱。而最后一骑则是前往城东大营,通报战时。
虽然玄人州六千年无狼烟,可这座历经几代凡俗兵士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依旧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素质,不禁让人生畏。
着眼五骑离开,那名副将不见有任何轻松的神色,反而是神情越发凝重,转身沿着登城马道快速登上墙头,果然马将军也听到了那个骑卒的话,正在忧心忡忡的望向北方。
不等马将军问话,副将直径走到马将军面前抱拳,沉声道:“将军都安排妥当了,箭矢及碎石那边还需要将军亲自前去。”
其实私拍信骑,副将已然越规,不过好在副将还能指挥的动,至于护城箭矢、碎石则由专人监管,非林少华不能调用,而马将军此去同样上越规。至于副将为什么要求马将军去,无他,不过是那种东西,他一个小小的副将实在是没有权力染指或是私自调配。
马将军望着北方愤愤道:“要是林将军在这边,起码能给我们多争取半日的时间。”说完马将军望向城内,那座正中心的蔚然巨楼,城主府!可那又怎么样?
马将军只能黯然垂首,与副将直奔城下前往军需营,调配护城物资。
幸好城东大营这边在杜翔堪称壮士断腕的雷霆手段下,终于新吉大军恢复了军心,这着实让说书先生有些惊讶,但是也只是稍微一下罢了,因为这在说书先生的谋划之中,几乎都称不上变数。
终于一骑狂奔而来,来到了这座藏甲三万的大营,其实城东大营本就相距新吉城不远。
三千年前那场大战结束后,魔族败退许诺不再兵犯玄人州,甚至还让出千里魔土以表诚意,其实在一场极少人知道的交易中,有一条让人、魔两族都无比忌惮的条件,只要魔族士兵踏过那条“线”,那么樊笼便不再是樊笼,玄人州不再是玄人州,极有可能魔土也不再是魔土,甚至于整天三千道州的阵营乃至王者都要重新洗牌,可那条‘线’距离魔土太近,魔族自愿退让千里,也要避免有人一个‘不小心’,率军踏过那条‘线’。
因为玄人州再无战事一些屯兵百万的大型军营便再无作用,李牧提议让化繁为简,在保持军备的前提下让兵员回乡,所以才有无数微小军营在各城拔地而起,而新吉城的城东大营的三万甲士,就是那场大散兵的产物。
也正因如此,玄人州才有了像新吉城文武并立,城主掌权的无数微小朝廷的诞生。至于因此诞生反叛之心,也不是没有,可人族文有相国,武有柱石,在这玄人州上还有一支手握精锐铁骑的经长斋,蝼蚁又如何撼动参天大树?找死罢了。
有了杜翔的保证,城东大营涣散的军心,也终于得到重塑与修整,同时也有了一战之力,毕竟新吉城也是他们的家园,其实则也是李牧的一个谋划,将不费一兵一粟就将玄人州牢牢掌握在人族的手中。
新吉城里同样是不得安生,好在提前得知的消息,加上有府衙捕头维护,倒是没有出太大的纰漏。
但是唯独那座城中最大的建筑物前,那名信骑被生生拦下了去路,竟是进退不得,直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死谏在这座岿巍壮观的城主府前。
据此向北不足百里之遥,一名身骑棕色大马的精壮的男子,赤裸上身,只戴有左右两个腕甲,枯黄却不显病态,黑布蒙面,只有一双眼睛透着无尽的渴望,望着前方那个越发清晰的巨城,眼中充满了渴望。
而他的身后万马奔腾,马蹄所扬起的灰尘,在这支数万人的大队后,直接拖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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