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梦谁先觉

  “少爷，老爷刚让张管事过来叫你去书房！”
  “福伯，我知道了，这就去！”长孙澹停止了沉思，起身拍拍略显发白的袍子，出了亭子。
  外面一个略显不耐烦的中年人看见他出来，从鼻腔里挤出几个字：“六少爷，走吧!”
  长孙澹略微一揖：“有劳张管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福伯见此摇了摇头。
  “老爷，六少爷来了。”
  “唔，进来吧！”张管事在门口躬身退下，长孙澹走了进去。
  第一次进入书房的长孙澹没有左顾右盼，距离书桌还有一丈时停了下来，双手自然下垂。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
  大约一炷香后，书桌后的男子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微胖的他打量了眼前的儿子一番，正待开口……
  “不知父亲因何事召唤？”长孙澹说道。
  “几年来，性子沉稳了许多啊！哎……”
  长孙澹正欲开口回话。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许是为父这些年对你少了些照顾，自从你母亲三年前去世后，你变了许多，这到挺好的。现下守孝期已满，你也正好到了进学的时间，可愿进学？”
  “禀告父亲，族学……”
  “这你不用顾虑，一切为父来安排。”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入族学。三年来，我对很多书都有所涉猎，可对四经五义不感兴趣，对算学去有所偏爱，我想去算学，不知父亲大人意下如何。”长孙澹飞快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也罢，我让张管事拿我名帖去拜会一下赵博士。”
  “多谢父亲大人，那六儿先回去准备了！”
  “那好吧！”
  长孙澹跨过门槛的瞬间听见了一声微微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