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人与妖
……
翌日，用早膳时，苏夜对祝妍的出现并不意外。
打了声招呼后，便用心干饭，用本章说的话来讲，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吃完，吃完，苏夜准备出门，作为湘南王世子，他的一天并不是家里睡觉，或者是跟狐朋狗友寻花问柳，他有官职在身，太子侍读。
早膳的食物还算丰富，只是习惯了早上清淡口味的苏夜，面对如此大鱼大肉，感觉没什么胃口，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他抬头看了一眼盯着他的祝妍：“妍儿，你不吃饭，老看着我干嘛。”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祝妍的一张脸在苏夜的注视下变得羞红，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窘迫的想把头埋在沟里。
还是这样比较舒服，胃口都好了起来，愧疚感？那是什么东西……苏夜心想。
祝妍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苏大哥不想和我定亲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原因。”
“可这样显得我是多余的。”
“那正好，娘亲很想要个女儿，你就是多余的妹妹了。”
王妃瞪了一眼苏夜，没好气的道：“就知道欺负妍儿。”
苏夜没有再说，王妃提了一句好好吃饭，就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苏大哥，你要去哪？”
祝妍站起身子，小心的询问。
“东宫。”
说完，苏夜便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祝妍表情一怔，忍不住跺脚，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不是说好的和以前一样吗，以前苏大哥可不是这样的。
……
昨日的事已经传遍了整座长安城，长安城长治久安许久没有这么劲爆的话题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是能在各个地方听到。
城中百姓疯狂吃瓜，有甚者还自己造瓜，编瓜，城中没有去湘南王府的大臣直呼错过了精彩。
不过，作为这个帝国的主人，大夏的帝王，白帝是最后一个知道，皇宫的消息很灵通，但这件事过于离谱，以至于暗中的探子们不知道以何种方式书写告诉他们的帝王。
皇宫，御书房。
白帝停下手中的奏折，放下一旁，视线透过珠帘，开口道：“近日太子如何。”
候在珠帘外的太监，躬身禀报：“太子殿下正在上课，今日是由淮南王世子侍读，林夫子授课。”
“苏夜啊！”
“嗯？”
白帝看着这名太监，黑色的龙袍，衬托得白帝更加威严，宛若一头嗜血的黑龙。
“陛下饶命。”
太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惶恐的道：“回陛下，昨日湘南王世子苏夜定亲并不顺利，他拒绝了定亲，并告知各位大臣，一日不功成名就，便一日不娶亲。”
听见下方总管太监的话，白帝目光凌凌，盯着他问道：“你为何昨日不告知朕。”
语气中充满着怒意。
总管太监颤抖着身体：“回禀陛下，陛下说过在您审阅奏折的时候，任何琐事不得打扰陛下，奴婢也只能等您审阅完奏折才敢开口。”
白帝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当初他们夫妇二人，为了让苏夜不成为联姻的工具，拒绝了他。
作为代价，苏安选择了镇守边关十载，他拦都拦不住。
“你这该死的奴婢，这能是琐事，传朕口谕……”
“奴婢觉得……”
总管大臣跟了白帝多年，揣摩圣意已经如火纯青，白帝虽然没有多说，但他已经明白了白帝的言外之意。
“不若这样，苏安又怎么会回长安，这头倔驴。”
“还不快去。”
总管太监如释重负，走出御书房，吩咐两名小太监迅速前往东宫和后宫。
御书房，又陷入了安静，珠帘后，白帝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
“苏夜，你来回答修行分为几个境界。”
苏夜不明所以道：“由高到低分为九品：九品登仙境、八品问道境、七品化神境、六品天权境、五品玉衡境、四品开阳境、三品瑶光境、二品洞明境、一品隐元境。”
传闻中登仙之上，还有一个自古以来无人问鼎过的境界，被称之为何名，这就触及到了苏夜的知识盲区。
“你还知道啊，老夫之前见你，你处在二品洞明境，今日依旧处在洞明境，”
“漂亮话谁都可以说，但是既然说了，就要去做。”
苏夜从一开始的错愕，到了然，原来是因为他昨日的话。
这时，宫殿外来了一位穿粉裙的宫娥，是东宫的女官，唤做玲子。
“夫子，世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位公公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让世子殿下今日留在东宫用膳。”玲子眉眼间并没有透露着特别的情绪，自从湘南王镇守边疆，世子殿下东宫侍读，这种情况已经出现很多次了。
“玲子，今日怎么是你来传话。”
十九岁的玲子，已经褪去了往日的青涩，高挑的身体，虽然和他比起来还是稍逊一些，可在他见过的女子中已经算高的了。
“那个，我能知道今日留下来又是何事吗？”苏夜好奇极了。
“奴婢不知。”玲子如实回答。
……还是小若比较可爱。
三人离开宫殿，前往另一处，东宫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上课和用餐的宫阙是分开的。
没有了夫子的存在，二人放松下来，刘澈没有半分犹豫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拒绝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苏夜道，他总不能说因为再不拒绝，以后我就要骑在你头上为非作恶了。
“你这，该不会是玲子没说，闹别扭了吧，别想了，玲子是司掌东宫宫娥的女官，是不可能送到你府上化作温柔乡的，再说了我敢送你敢要吗？”
“欠着也行，日后再说。”
“既然你不说，那我做什么你也别管。”
从城外回来的路上，不仅他让阿福去调查，刘澈也派人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想来是和梁青山有关。
难怪本章说会写，自己不带刘澈一起，会让刘澈和自己闹僵，就他这一言不合就暗中出手的行为，观察者口中那个缺根筋的自己，能不闹僵就怪了。
“……”
“现在可以说了。”刘澈遣散了宫殿中的宫娥和太监，二人来到内室。
“祝妍，梁青山，伥鬼，以及卧虎山不见踪影的老虎。”
苏夜说出几个要点，刘澈听言沉默了一会，这一切串联起来，像是一个借助祝妍针对湘南王府的阴谋。
这个世界不仅有人族王朝，也有妖国，人与妖之间恩怨极深，在大夏与妖族勾结之人，必死无疑，哪怕是他，也难逃囚禁到死的结果。
尽管这些年来，妖国和大夏明面上交好。但这条规矩依旧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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