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谈话
咲夜以及优跟随远坂凛回到了会客室进行最后的商谈，说白了就是有关魔装兵器的利益分配。周曜一方手握魔装兵器的制造技术，远坂家负责先期的资金投资。然后两方就销售的利益进行分配。
不会知道她们具体的商谈过程，周曜跟在宝石翁的身后在走廊上行进着，不知道是要前往哪里。
宝石翁始终沉默着脸上一片淡然，令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周曜盯着他的身影，心里不断地猜测宝石翁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
对于宝石翁会出现在远坂家的私人领地，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毕竟远坂家的祖辈算是宝石翁的门生，远坂家的家宝宝石剑也是从宝石翁那里继承过来的。
而且根据之前远坂凛那种毫不掩盖的态度，明显两人是有过长时间的接触，那么出现在这里就更加说得过去了。
但是这和宝石翁会找上自己并不存在什么联系，他是初次来到远坂家，两人今天更是第一次见面，要说有什么理由的话……
周曜冥思苦想之下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指的当然不是出身十一区某小镇的背景，而是自己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地球的穿越者。
虽然他前世生活的地球和型月世界的这个地球天差地别，但是既然两者都是地球，那么互相称之为平行世界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作为魔法使的宝石翁，他所掌握的第二法正是干涉平行世界的能力。会看穿周曜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周曜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波动。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在宝石翁的引领下，两……三人穿过一座明亮的大客厅，来到了露天的阳台上。
这里视野开阔，环境僻静，无疑是个进行私人会谈的好地方，而且顺便还能赏赏月。
“我很喜欢这里，因为容易让人放松下来。”站在阳台边，宝石翁突然开口道。
他没有立刻看向周曜，而是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表情上露出了轻松。
“……”周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宝石翁，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问我的目的呢，年轻人。”
宝石翁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转身瞅了瞅周曜又瞅了瞅他旁边空无一物的空地。
周曜知道，灵体化的二呆此刻就站在那里。
“我叫周曜。”周曜板着一张脸，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哦，周曜……很不错的名字。我的名字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说了。”宝石翁轻点下颌，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
“不知道身为魔法使的您，找我有何贵干？”周曜问道。
“不要这么警惕嘛，我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那为什么之前还想要‘偷袭’我？”周曜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之前在庭院，二呆感觉到了有人突然的靠近又转瞬消失，现在想来最有可能就是宝石翁了。
“说偷袭很难听啊喂，我当时只是没有忍住好奇罢了，毕竟能够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家伙’。”
宝石翁也没有否认，很是大方地道出了之前突然接近周曜的理由。
“令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魔法使大人都生起了好奇，这该说是我的荣幸？”周曜微微弯起嘴角，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讽刺的味道。
“哈哈哈，果然有趣。令我都动了收徒的心思了。”
宝石翁哈哈大笑起来，满是皱褶的脸颊简直笑开了花。
可惜听到他的话的周曜，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不如说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别，千万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开玩笑，让他当宝石翁的学生，那真是活够了才会同意的事情。
按理说能够成为魔法使的学生应该是一件很荣耀的好事，不说能不能学到“魔法”，单就“成为魔法使的学生”这件事本身，就无疑是一种天然的优势。
若是换了其他的魔法使，比如说第五法的魔法使青子，想要收他做学生，他会很乐意地同意。
但是，唯独放到宝石翁泽尔里奇的身上是绝对不行的，那不是好事而是灾难。
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这件事和“被搞成废人”几乎是同义的，这在整个协会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周曜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他可没有信心能像远坂家的那个祖辈那样，在经过宝石翁的“教导”后还能无事生还。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才不想立刻就乘上前往地狱的专线。
总而言之，成为宝石翁的弟子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看到周曜脸上那明显到几乎凝聚出实质的排斥，宝石翁也不生气，心情仍旧很愉快地开了口。
“别这么抗拒嘛，成为我的弟子又不是必废无疑，像远坂凛，她就成功从我手里毕业了。”
“你都说‘不是必废无疑’了，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小命挑战不知道小到多少的可能？我又不姓远坂！”
周曜一脸的“相信你的话才有鬼了”的表情，语气很是坚定地说道。
远坂凛能够成功，那是因为她是远坂凛，本身就是远坂家的族人，又拥有使用宝石剑的资质。
换成自己？呵呵，他可不想再挑战一下第二次穿越的可能……
“真遗憾，远坂凛不同意让我收她的女儿做弟子，你也不同意，这一次还真是白来了。”
宝石翁的脸上显露出失望的神情，摇头叹息道。
“诗织还是个小萝莉你居然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真是个恶劣的老头。”周曜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情。
“恶劣？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恶劣是对人生的一种享受，特别是像我这种该死不死的老头子。”抚弄着下颌上的大把胡须，宝石翁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周曜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不再考虑一下？真是可惜你的‘才能’了。”宝石翁不甘就此放弃，很是执着地继续追问。
“才能？什么才能。”
周曜皱起了眉头，觉得宝石翁话里有话。
“你应该很清楚吧，修习第二法的才能。还是说明白点，平行世界……”
宝石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周曜的眼睛轻轻开口道。
顿时，周曜的心房猛然一顿，他脸色一变全身都紧绷起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同一时间，二呆解除灵体化挡在了他的身前，手持蜻蜓切警戒着宝石翁的举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曜阴沉着脸，手伸到了夜笠中准备随时抽出贽殿遮那。
虽然之前就猜测到宝石翁有可能会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是如今听到对方亲口提及，周曜还是本能地进入了戒备状态。
没办法，心里最大秘密冷不丁地被人给道出，他的神经还没有强韧到继续冷静的地步。
在不知道对方目的之前，他不可能放下敌意。就算知道他加上二呆都不一定打得过宝石翁，也不会束手就擒。
“喂喂，我可没有敌意。要是真想动手的话，你觉得你们俩能够打赢我？”宝石翁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周曜反问。但是他心里也没底。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放心，我只是对你的‘才能’很感兴趣，真的动了想收你做弟子的心。”
面对周曜和二呆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的戒备，宝石翁面露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才没有你说的所谓的才能。”
周曜绷紧的神经没有放松下来，死死地盯着宝石翁想要出他的表情中读出什么。
“不不，你有。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就能够穿越平行世界间的壁垒，而且稳定了存在。你这个人，准确的说是你灵魂的特性很适合修习我的第二法。”宝石翁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其实早在你过来这边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只是当时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我并没有找到你去了哪里。”
“我穿越过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周曜面色不变，心里却被宝石翁的话震惊到了。
本来他以为宝石翁只是在见到他的面后，才发现了他的身份，没想到居然早在穿越的时候就被人家给发现了。
若是当时宝石翁及时地反应过来，而且还被他阻挡下来的话……周曜不敢在往下想了。
虽然宝石翁不一定会有抓住灵魂的方法，但是使用第二法将他的灵魂拦截下来相比还是很轻松的，那样的话，他也许就没有这一世的经历，停止在上一世憋屈的死亡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