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此世哪里之恶？
高文苍白的脸颊突然因膨胀而扭曲，一瞬间变得异常丑陋。
也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大股血腥味十足的肉瘤从高文的嘴里跑出，速度堪比开闸放水的大坝。
实际上也有液体伴随肉瘤倾倒出来，只不过是与血液没有太大区别的深红液体。
带着憎恶世界的恶意，带着污秽不堪的肮脏……
这一瞬间的异变令所有人都向后退开，生怕被那些真相未明的恶心东西所沾染到。
“高文！”阿尔托利亚不禁呐喊呼唤。刚才的高文有一瞬间恢复回她所熟悉的那个高文。
可惜阿尔托利亚的呼唤没能传达给被血肉包裹的高文。“脏东西”还在大股大股往外冒。
阿尔托利亚没有放弃，想要靠近过去将前往高文身边。
周曜提前一步挡住了他。
“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这玩意儿对你们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包括阿尔托利亚在内，周曜环顾在场所有人说道。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东西。
——此世全部之恶。
虽然周曜也知道，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什么圣杯战争了，也不可能会诞生出“此世全部之恶”这种存在。
唯一称得上与圣杯战争相似的情况，也就是公会内乱时的那档子事情。可是那时候总归也还是没有出现类似“此世全部之恶”的东西。
但是，高文此刻的状况与此世全部之恶实在太相像了。
什么是此世全部之恶？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黑泥，圣杯战争中的圣杯被污染后流淌出的一种污秽。
是唤起灾厄的灾厄，直到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都会不断散布恶意。
无须怀疑就可以确定，这一定是加萨拉米搞的鬼。
就算不是此世全部之恶，也很有可能是类似的东西。
至少，在导致高文发生反转“黑化”的方面上，两者是一致的。
所以周曜才不让其他人靠近。
他家的英灵自不必说，阿尔托利亚也是个“原英灵”。连堕落成“亡灵”的高文都会受到影响，谁也无法保证其他人不会。
“那怎么办？”
阿尔托利亚焦急地看着周曜。
“让我来吧，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周曜沉吟一声决定道。
肉瘤现在的样子还只是个雏形，直接用天破壤碎来消灭干脆又干净。
“不，必须由我来做。”
阿尔托利亚摇摇头拒绝道。
“现在可没时间争论这个。不想办法赶紧消灭掉的话，扩散到外面就惨了。”周曜皱眉说道。
“不是争论，必须由我来做。用我手里的剑。”阿尔托利亚毫不退让道。
“你如果使用圣剑的话，会波及到外面的。”周曜质疑道。
他的天破壤碎不是一击释放型的技能，所以他可以掌控好力度，尽可能不波及到会场外面。
可是阿尔托利亚的誓约胜利之剑就不好说了。毕竟是位列a++级的对城宝具。
“没有问题，我可以控制力量，只发挥三分之一的威力。”阿尔托利亚自信道。
说起来现在的阿尔托利亚对于自己宝具的运用远远超过周曜印象中的吾王。
誓约胜利之剑是这样，风王结界也是。
“况且还有结界在。不会有事的。”阿尔托利亚又补上一句。
“那……好吧。”
见阿尔托利亚如此，周曜只好同意。
他让优带着伊芙和西尔维娅下后台离开，咲夜则是说什么也不走，他也就让咲夜留了下来。
狼藉而又宽阔的擂台上，只剩下周曜，咲夜以及阿尔托利亚。
“高文，再稍微等一下……”
阿尔托利亚站立在前方正对着已经被肉瘤埋没的高文，将手中的黄金之剑高高举起。
光在聚集。
仿佛照亮这柄圣剑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务一般，光辉凝聚成了光芒。
在阿尔托利亚的有意控制下，光辉没有达到无限的境界，光芒也称不上是十分耀眼。
然而即使如此，圣剑的存在感依旧超然，光的本质仍是无与伦比。那不是单纯的“光”，而是名为“荣光”的祈祷之结晶。
从性质上来说，是与污秽的肉瘤截然相反的东西。
在荣光的照耀下，阿尔托利亚高声咏唱——
『誓约——胜利之剑！』
ex——calibur！
魔力解脱束缚后加速，化成了极致的闪光。奔涌而出的奔流是光的激奏，卷起许多漩涡将肉瘤与观众席一并吞噬。
灼热的冲击难以想象，隐约可以听到有什么在嘶喊的声音从光之洪流中传出。
似痛苦，似怨恨，似发狂。
但是一切又都淹没在光的涛声中。
“轰————！”
果不其然，直冲的奔流越过观众席撞击到会场的结界上。
但是，结界很顽强，即使持续承受冲击也只是出现点点裂痕。
“嘎吱————！”
就在此时，一声噪音突然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揉捏撕裂时的声响。
紧跟着一条巨大丑陋的手臂从光之奔流中钻了出来，挥拳似乎要把奔流给打散。
“糟糕！”
阿尔托利亚面色一紧，立刻加大圣剑的输出。
本来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现在一口气提到二分之一，三分之二……
突然加剧的光芒瞬间将这条巨大的手臂给吞噬掉，可会场的结界也开始承受不住冲击，裂痕不断加大加深，眼看着随时就能崩溃。
阿尔托利亚没办法，只好结束圣剑的输出。才保得结界勉强留存下来。
“高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看见一道身影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阿尔托利亚连忙冲了过去。半途中朝周曜恳求道。
“啧！这样都没有死透！”
周曜点了点头看向上空。由于阿尔托利亚的突然收手，没能给与肉瘤最后一击，此刻肉瘤还残留下一小部分，只不过已经与作为源头的高文分离。
“没办法只好我来了！”
周曜飞上天空，打算使用火龙王的咆哮将残留的肉瘤烧掉。区区残留物还不值得他使用天破壤碎。
只是不巧这时一道黄金色的光芒从远方****而来，撞击在会场的结界上将结界撞碎。
然后一道毁灭天地万物的空间波动贯穿会场的天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