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魇(120)
云其深一袭白衣,他此刻戴着的面具显出一种诡异的感觉,那大天教的教众们心生警惕,一时间也不再言语。
云其深靠近那大天教教主询问,“带你们进去的那个小女孩呢?”
一旁的教徒朝着一边床榻上撇嘴,“喏,床榻上那个不就是吗?”
紧接着又有一个教徒大笑起来,“哈哈哈,瞧瞧她那痛苦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我们死之前能够看到这个娃娃这么痛苦也算是值了!”
“行了。”大天教主呵斥出声,他全身被土黄色的长袍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能够看出他的下巴和嘴,他接着面向云其深询问,“你问我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这个娃娃和我们见到的那个娃娃不是一个人?”
没等云其深说话,一旁的教众又开口了,“教主,他们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
“再说了她几次三番的折腾我们,我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我恨不得现在就割了她的头!”
“那你刚才怎么不动手!就只会动嘴皮子吗!”
“还说我呢,你眼里不也只有值钱的东西!要是早点注意到这娃娃早就没了。”
“别这么说保不准这里也是那娃娃给我们的幻觉!教主!您快想办法破了这幻觉吧!”
嘈杂声再次响起,教主咬着牙心有不爽但还是要承认事实,“这里是真的。”
“怎么可能!”教众们实在有些不相信,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信以为真结果并不是真
的事情了。
那大天教教主大吼着,“我的话你们还不信了?”
教众们沉默了,云其深也便趁机开口,“我能放你们离开,但是你们必须告诉我那个女娃娃在禁制里的什么地方。”
就云其深的一句问题,那些嘴碎的教众又开始嘈杂起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就是就是!”
“要杀要剐麻溜儿的,老子就不怕死!”
“都别说了!”
那教主大声命令着,但是这些教众并不是特别听他的话。
教众们也大声嚷着,“教主,这明显是在玩我们!他连个神武皇图都没有,看起来文文弱弱地,他杀得了我们吗!再说了,凭借教主你的力量,他杀不死我们!”
大天教教主已经气的火冒三丈了,“我让你别说话,你听不懂?”
云其深忍不住吐槽,“看来你这个当教主的说话也不顶事啊。”
大天教教主在此咬紧牙床,他深了一口气尽量平和的再次开口。“你可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云其深回答,“知道啊。”
大天教教主实在不明白云其深的用意,“知道你还放我们?”
面具之下的云其深挑了挑眉毛,“我能放过你们,又没说外面的人能够放过你们。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只是我不出手罢了。”
教众们一听云其深这话又热闹起来,他们本以为碰上个傻好人,结果这人就是个只顾自己利益的家伙罢了。
“你这根本就是甩我
们玩儿!”
“就是!”
“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们!”
那大天教教主忽视教众们的嘈杂继续问向云其深,“那我能不能重新提条件?我们告诉你那娃娃的位置。你安全送我们离开这里?”
罗晓在旁一听有些坐不住了,他一边压着胡乱挣扎的俊儿一边严肃提醒云其深,“大医,他们大天教无恶不作,绝不能放他们离开!”
大天教的教众们便把矛头指向了罗晓,“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插什么话!”
“就是!关你什么事!”
云其深答应的反而直接,“行啊,但是我得先确定你们有没有撒谎。这样好了,这群人留在这里,罗晓将军就麻烦你看着了。你这个教主得陪我进去找一找。”
大天教教主点了点头,“行。”
二人商量好交换条件后,云其深也便解开了这大天教教主的丝线,并带着他来到了禁制内。
回到禁制内的教主一副心神不宁地模样看了看四周,随后他也便应云其深的要求开始讲述他们在禁制内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开始只是想利用那孩子捞点油水,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如此厉害。”
“那时候我们全教的人都被卷了进来,一开始我们是置身在一处桃园,周围更是风景雅致美不胜收……”
云其深抬起手掏了掏耳朵,“说直接点。”
大天教教主抿嘴咽了咽唾沫后也便精简了话语,“就是在桃林中与那些桃夭嬉戏了一
番,教中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经得起那种诱惑,我们一开始并不以为会是那娃娃的神通,但是人是越来越糊涂,有几个教众直接就折在那里了。后面那些美艳桃夭竟然变成了枯树怪物,吓得几个教徒直接疯掉了,甚至也有被怪物一击成肉串的。”
云其深回忆着,自己刚才在俊儿的回忆中看见了很多大天教的教徒,可是刚才抓住的也不过十几个,其他教徒都去什么地方了?
“你一直都领着他们?”云其深在意的询问。
大天教教主回复说,“身为教主我理应该护着我的教徒,这是教义。”
云其深冷嘲热讽一句,“虽然日常不干好事。”
那教主憨憨地笑了笑,“的确,杀人越货的事情我们是没少干,但人有人的活法,我们的活法就是抢别人的东西。”
云其深最烦什么强盗乞丐,“不劳而获可不对,如果不是为了找到那个女娃娃,你这样的人可能已经被我剁了。”
这话一出,那大天教教主被吓得一哆嗦,“哈……大医您说得是……说得是……我保证这次脱离困境后,绝对会带着我的教徒改头换面改过自新,做一些对人们好的事情!”
“呵。”云其深在面具下翻白眼鄙夷不屑,【谁信啊。】
很快这大天教教主就带着云其深来到了一处十分平常的茅草屋前,“其实我们到了这里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娃娃了,不过有个人我们
一直能见到。就在屋内,只是我们触碰不到她。”
推开门,云其深正见到一个肥胖的女人坐在屋子里痴痴地笑着。
“原来是赵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