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炸裂的口碑
黑面具经历连番激战后落败，引爆了打算用于逃离哥谭市的货船。蝙蝠侠在关键时刻脱离战场，吊在蝙蝠战机下方亲眼看着黑面具与货轮一起在爆炸中粉身碎骨。
回到岸边，大批警察正从城市各处赶来。
猫女制服了死亡射手，与蝙蝠侠道别后离开，蝙蝠侠并没有阻拦。
情节在缓和下来的音乐声中开始收尾。
哥谭市恢复平静，韦恩集团接管了janus，宣布取消安琪儿上市计划。
死亡射手和鳄鱼人被送往阿卡姆精神病院。
街道间，赛琳娜·凯尔随手从一位白领挎包里抽出一张《哥谭时报》，上面是对蝙蝠侠进行肯定的头版文章，女郎嫣然一笑，戴上墨镜，汇入城市人流。
詹姆斯·戈登局长忙碌到华灯初上，临近下班时接到了一张便签，来到警察局楼顶，一台巨大的探照灯被安装在此。
拉下电闸。
配乐声在此重新转向激昂。
探照灯的光线里，天空云层间映出一只巨大的蝙蝠剪影。
街道上的居民纷纷仰头，路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孩子露出惊喜的尖叫，罪犯放弃交易遁入黑暗。
镜头逐渐拉远。
城市中央的一处钟楼顶端，蝙蝠侠昂然而立，黑色披风猎猎飘荡，如同一面旗帜。
画面定格。
暗下。
音乐声没有停止，反而更加高亢。
当片尾字幕缓缓升起，神圣公民大礼堂内很快响起了掌声。
越发热烈的掌声足足持续了三分多钟，直到大银幕意外地再次亮起，所有人很快安静下来。
阿卡姆精神病院，一个身材胖大的黑人女性翻完死亡射手和黑面具的资料，将文件夹拍在办公桌上，向对面中年人道：“他们很强，不过，我需要更多。”
话音落下，切换的特写镜头扫向桌面上那份文件，现出‘x特遣队计划’的字眼。
不给太多人反应机会，镜头再次闪出，音乐和字幕重新响起。
大厅内很多人都不由开始窃窃私语。
熟知dc漫画的观众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最近两年刚刚推出的《自杀小队》，胖大黑人女性是自杀小队的创建者阿曼达·沃勒，‘x特遣队’是自杀小队官方文件代号。
难道，丹妮莉丝和华纳兄弟接下来要合作拍摄《自杀小队》吗？
各种各样的念头还在大厅内飘荡，字幕完结，画面再次亮起。
新颖的双彩蛋设置。
很多媒体人不由如此想着，结合这一年来丹妮莉丝和华纳兄弟不断放出的各种消息，显然，西蒙·维斯特洛打算下一盘很大的棋。
大银幕上，这次是一处狼藉一片的房间。
一个身材瘦削的人影背对屏幕而站，房间角落是两个被绑缚起来满眼恐惧不断呜呜求饶的喽啰。
“我一直都在努力用正义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加美好，结果却是徒劳。现在，我们把这件事交给命运吧。”
这声音说着，镜头缓缓转向，先是瘦削人影的一半正常侧脸，当他向地上的两个喽啰展示完一枚一面被划花的硬币，镜头也终于完全对准这人，露出他另外一边彻底损毁的恐怖脸庞。
叮——
硬币被抛向空中。
不待落下，另外一物急速飞来，与硬币相撞。
特写镜头中，一枚标志性的蝙蝠镖将硬币牢牢钉在墙壁上。
画面一闪，彻底暗下。
再次响起的热烈掌声中，大厅内几乎所有人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名字。
双面人！
相比最近几年才出现知名度较低的黑面具和自杀小队，双面人的历史几乎与蝙蝠侠一样悠久，因此也和小丑、猫女、企鹅人等《蝙蝠侠》系列配角一样家喻户晓。
另外一些熟知漫画情节的观众也想到，向哈维·丹特泼硫酸致其毁容的萨尔·马罗尼已经在这一部中死去，续集中的双面人将如何诞生。
不过，他们并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
电影虽然基于漫画，但肯定会进行改编的，刚刚结束的这部《蝙蝠侠：开战时刻》就在细节上进行了大量改编。毕竟，如果完全照搬漫画，电影的趣味也就丧失很多。
各种各样的思绪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厅内掌声的持续。
直到一干电影主创全部在后台集结完毕，等待接下来的媒体互动环节，这掌声都还没有停止。
工作人员在舞台上摆好一排椅子，西蒙正要带领众人上台，就看到妮可姿态明显有些扭捏地从大厅入口处走了过来，精致的脸庞上甚至带着一种异样的红晕。
看到西蒙，妮可的身影如同遭遇了天敌的小鼠般僵住。
西蒙笑意古怪地微微朝一个方向示意了下，妮可如蒙大赦，迈着小小的步子假装若无其事地向洗手间那边挪过去。
带领众人来到舞台，大厅内原本开始回落的掌声再次热烈起来，还夹杂着一些欢呼声。
西蒙当仁不让地在中间位置坐下，亚当·鲍德温、瓦莱莉·高利诺、威廉·达福、汤米·李·琼斯、安东尼·霍普金斯各自分列左右。
负责媒体互动环节主持的比利·克里斯托待所有人坐好，朝观众压了压手，大厅内逐渐安静下来。
“大家稍等，我先解决一点私事，”比利·克里斯托等周围安静，拿着话筒对观众挤眉弄眼一番，然后看向西蒙，道：“导演先生，刚刚的这部影片真是太惊艳了，既然你还要拍续集，那么，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哪怕是跑龙套的小角色吗？”
比利·克里斯托话音落下，大厅内就响起一阵笑声。
众人当然知道这是对刚刚这部影片的变相恭维。
不过，比利·克里斯托的这番话却也说出了大厅内很多电影人的心声。
看看西蒙·维斯特洛身边那些人啊。
除了瓦莱莉·高利诺参演过《雨人》，其他，谁知道这都是谁啊。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亚当·鲍德温这些二三线的小角色拿到参演《蝙蝠侠》的机会。
现在，大家几乎可以肯定，随着影片的上映，这些原本在好莱坞普遍没什么名气的小角色肯定会咖位大涨，然后抢夺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资源。
舞台上，西蒙自然配合着答应。
插科打诨几句，当比利·克里斯托示意台下观众可以自由提问，哗的一下，放眼望去大厅内几乎所有人都举起手来。
为了避免一些突发的问题让主创措手不及，一些事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比利·克里斯托娴熟地点中了西蒙的一位熟人，《洛杉矶时报》的记者兼影评人彼得·巴特勒。
彼得·巴特勒起身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话筒，道：“西蒙，首先恭喜你又创作了一部经典影片。我很好奇，你如何构思出影片中那些我们从未见过的精彩细节？比如蝙蝠摩托，这个真是太酷了，还有蝙蝠侠根据手绘画像检索猫女的身份，死亡射手子弹慢镜头动作，以及最重要的，那些比当年布鲁斯·李功夫还要惊艳的动作设计？”
彼得·巴特勒的问题，大概也是现场很多人心中的疑惑。
电影模式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因为涉及到动作成百上千万美元的投资，制片方通常也不敢进行太大规模的创新。
然而，西蒙的这部新片，几乎是完全摆脱了这些年由史泰龙、施瓦辛格等明星引领起来的肌肉男扛枪横扫动作片模式，真实感十足而又充满了视觉美感的动作设计好像突然将好莱坞动作电影带入了另外一个世代。
蝙蝠摩托、人像检索、触屏操作、视频通话等等在这个年代可谓科幻感十足的细节，也让观众耳目一新。
西蒙等彼得·巴特罗说完，举起话筒笑着道：“或许，真的有一群鬼魂在给我出谋划策也说不定啊。”
台下的观众都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暑期档《灵异第六感》的上映意外引发了西蒙是一个通灵者的讨论，这件事现在还经常有媒体提起，大家当然没有忘记。
开了个玩笑，西蒙很快正色起来，道：“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准备时间足够充分吧。从两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构思这部电影，为了能够把我想象中的蝙蝠侠完美展现在大银幕上，我查阅了大量资料，构思了无数想法。所以，大家看到的只是我很多念头的一部分，我相信将来的续集还会给大家带来更多惊喜。”
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很多人满意，但也是圈子里的惯常做法。
毕竟，彼得·巴特勒的问题也显得太笼统了一些。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女记者很快拿到提问机会，起身道：“维斯特洛先生，我是《综艺》的记者简·特雷弗，两年前我就有幸在帕克城参加《罗拉快跑》的首映，然后是《低俗小说》，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参加你个人新片的首映礼。而且，你大部分编剧电影我都会第一时间观看。”
西蒙有些记不起对方，还是礼貌道：“谢谢你的支持，简。”
简·特雷弗也不期待舞台上这年轻人能记得自己，习惯性扶了扶眼镜，转入正题问道：“维斯特洛先生，你这部电影的预算真的只有5000万美元吗？在我看来，相比最近几年一些预算在5000万美元左右的动作大片，《蝙蝠侠：开战时刻》实在要超出太多。”
“没错，只有5000万美元，”西蒙点头，道：“我是一个很注重成本控制的人，一旦设定预算上限就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超支。”
西蒙回答了这个问题，却明显没有解释清楚简·特雷弗的疑惑。大厅内还坐着很多高片酬大咖，直接挑明就有些得罪人了。
这种言语上的冲突并不值得，西蒙更喜欢只做不说。
不过，大厅内很多人其实都明白其中的缘由。
同样是5000万美元预算的电影，《蝙蝠侠：开战时刻》和其他同量级影片的支出结构肯定是不同的。
比如上周五提前《蝙蝠侠》一周上映的希尔维斯特·史泰龙新片《怒虎狂龙》，预算规模为5500万美元，传闻只是史泰龙一个人就拿走了1500万美元，同样是准一线的男配角库尔特·拉塞尔以及好莱坞老牌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片酬也不会太低，还有其他各个配角，只是一干主创支出就要占影片预算的50%以上。
相比起来，《蝙蝠侠：开战时刻》中除了西蒙之外，其他根本就没有一个身价超过100万美元的明星。
至于西蒙本人，依旧延续1美元底薪加10%北美票房分成和5%的录像带销售分成比例，这就大大降低了影片在主创方面的支出。制片人乔·西尔沃的片酬同样不高，只有200万美元，没有分成方案，这是西蒙亲自开出的报价，他很清楚这个项目的潜在利润，因此并不会犯下原时空中华纳对尼克尔森那样的错误许诺乔·西尔沃利润分成方案。
虽然在《致命武器》和《虎胆龙威》后已经晋升一线金牌制作人，但好莱坞制作人的片酬其实并不高，远在一线导演和一线明星的水准之下。
好莱坞此时的一干金牌制作人，比如前几年制作过《壮志凌云》咖位比乔·西尔沃还高的杰瑞·布鲁克海默，固定薪酬也只有100万美元，不过，金牌制作人往往会享有利润分成方案
西蒙一次性支付乔·西尔沃200万美元，相当于预付了对方利润分成款项。
制作人通常会同时兼顾很多项目，他们从大部分影片中拿到的固定片酬和分成加在一起往往也不到200万美元。
而且，乔·西尔沃只能算是《蝙蝠侠：开战时刻》的第二制片，只负责后勤辅助作用，西蒙才是拥有绝对控制权的第一制片，因此200万美元的片酬对西尔沃来说已经算是丰厚。
结果就是，因为西蒙拿1美元底薪，亚当·鲍德温等主演的片酬都只有几十万美元，最高的制片人乔·西尔沃也只有200万美元，《蝙蝠侠：开战时刻》在制片、导演、主演三方面支出还不到500万美元。
西蒙在影片制作的投入，超过了预算成本的90%，相较对比，影片质量自然远超同级别量级的动作片。
西蒙回答完这个问题，比利·克里斯托没有给简·特雷弗追问的机会，又点向其他人。
热闹的首映礼以及随后的余兴派对一直持续到深夜。
第二天，西蒙一大早带着珍妮特飞往澳洲。
与此同时，《蝙蝠侠：开战时刻》的口碑却在整个北美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