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3章：不冲突
和韩国一样，俄罗斯的问题也不可能短短几天一两项措施就能解决。
西蒙只是帮忙处理了一下燃眉之急，后续，还需要俄罗斯方面自己去努力。不过，既然动手，当然要把人情捞足，能够给予的方便，西蒙都不吝啬。
纽约，长岛。
东汉普顿的一处临海豪宅内，这是8月22日，周六。
今晚是维斯特洛体系搭桥的一个酒会，一方面是来自俄罗斯的政府谈判团队，一方面是华尔街的各大山头代表，话题主要还是关于俄罗斯总计1500亿美元各类型外债的解决方案。
总计1500亿美元的巨额资金，就像此前的韩国一样，欧美乃至亚洲稍微有些实力的金融机构，都难免牵扯其中。
短期内，俄罗斯肯定是还不起。
因此必须讨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不只是债务延期，各大债权方，想要最大程度挽回损失，还必须主动给予一定的减免。否则，俄罗斯破罐子破摔，那就什么都没有。
就像当年对拉美的大规模贷款那样。
很早就开始在俄罗斯布局，维斯特洛体系这次也无法置身事外，不过，维斯特洛体系对俄罗斯的投资，大部分都集中在实业领域，而且是打算认真长久做下去而不是赚快钱的各种实业，因此这次受到影响最小，基本只是账面上的价值涨跌。
酒会现场。
与这次亲自赶来的俄罗斯代总理切尔诺梅尔金聊了一会儿，西蒙刚刚转身，就看到b女郎夫妇走近。看到西蒙，夫妻俩的表情明显都有些心虚，但还是主动迎上来。
西蒙和两人简单招呼，左右看看，没有找到另外一个目标，大概是没来，就直接问b女郎的丈夫马克·希纳尔道：“亏了多少？”
马克·希纳尔瞄了妻子一眼，稍微迟疑，还是坦白：“大概，9亿美元。”说着表情更加尴尬：“我们平仓早了，如果知道这次问题能这么快解决，追加保证金，至少能挽回一半。”
双方说的还是长期资本管理公司。
西蒙当初小小干涉了下，强制约翰·梅里韦瑟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团队削减自身的债券利差仓位，避免系统性风险，约翰·梅里韦瑟被迫听从，但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也并没有停止运作。
结果，依旧撞上了这次俄罗斯直接宣告卢布大幅贬值的极端行情事件，而且，显而易见，依旧押错了方向。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资金规模大概40亿美元左右，亏了9亿美元，虽然数额巨大，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关键是这次没有捅大篓子。
西蒙也就懒得多说，只是对马克·希纳尔道：“ltcm那边和我无关，你这里，b一直希望你能离开ltcm帮她，这次好好考虑一下吧。在我看来，除非是天生喜欢冒险打算冒险至死的人，否则，金融市场中，完成了一定的积累，就要学会主动退出。”
马克·希纳尔再次和b女郎对视一眼，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ltcm所有人这次也都是一阵后怕，如果几个月前没有被西蒙·维斯特洛逼着减少仓位，这一次，ltcm绝对会爆仓，而且，以他们持有的仓位，还将是一次直接击穿到需要联邦政府插手救助的金融灾难。
如果真的发生，意气风发了将近二十年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团队，这次很可能将一朝回到解放前。
曾经就是如此。
差点给整个世界造成一场金融灾难，美国政府被迫救助的同时，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上下一个没跑，积累多年的个人资产全部被没收抵偿损失，一群百万千万乃至亿万富翁，转眼一文不名，叱咤华尔街多年的约翰·梅里韦瑟也从此一蹶不振。
又在酒会现场停留半个小时，西蒙离开，就近赶去附近雪莉和缪缪母女的住处，提前招呼过，周大美人带着自己的表妹也已经赶过来。
一夜风流。
第二天是8月23日，周日。
已经立秋，哪怕是长岛这边，天气还是很热。
二十四小时开着中央空调的别墅内当然没有这种困扰，雪莉早上七点多钟起床，身边的周大美人和表妹还在熟睡。
只穿了一件性感的薄裙下楼。
问过女侍，循着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在一楼一间大起居室一角找到正在弹钢琴的一大一小。
瞄了眼直接靠在男人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女儿，雪莉来到钢琴旁，找话题问道：“你们吃早餐了吗？”
西蒙点头，然后又笑着低头，凑到怀中丫头耳边低语一句。
小姑娘听西蒙这么说，小小缩了下脖子，随后还是看向自己母亲，带着调侃娇声道：“妈妈昨晚真没用。”
雪莉：“……”
脑子嗡嗡地转了几圈，才确认昨晚女儿不可能看到什么，完全是男人在捉弄自己，很没杀伤力地瞪了眼某人，红着脸庞的雪莉伸手在女儿小脸上捏了一把：“小没良心的，我白养你了，竟然替西蒙来挤兑我。”
缪缪娇笑着躲闪：“爸爸让我说的，我什么都不懂呀。”
西蒙任由母女两个嬉闹几句，把怀中轻盈的小丫头挪到一条腿上，拍了拍另一条腿，对女人道：“来，我们一起弹钢琴。”
雪莉想要拒绝，稍微迟疑，还是坐了过去。
三个人的六只手，自然成不了太好的调子，雪莉只是胡乱找话题转移注意力：“现在已经秋天了，没想到最近还这么热。”
“爸爸刚刚和我说过，这是，厄尔尼诺。”另一边的缪缪抢话：“爸爸还说，国内的水灾，也是因为这个。”
雪莉点头，想起一件事：“对了，西蒙，中国那边，你也知道，水灾，我们的国风艺术基金最近针对性发起了一个救助项目，你要了解一下吗？”
西蒙摇头，大手覆着一双小手在琴键上跳跃，随口道：“你们觉得可以就做，不用问我。”
雪莉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西蒙只是再次微微点头，假装没有注意到女人咬词语句里的‘我’而不是‘我们’。
对于身边女人们运作的各种各样的基金，正规的各种慈善项目是肯定会做的，哪怕女人们悄悄把资金转到了自己腰包里，西蒙也不会太在意。
西蒙要的，一方面是女人们有事做，免得无事生非，另一方面，也是这些慈善外壳，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推进一些拥有相应目的的特别项目。
甚至说，再长远一些，这些基金，还可以为维斯特洛家族的财富传承出力。
当然，如果有女人把自己负责的基金彻底搞黄了，西蒙也不会再轻易给出一个新的让她们折腾，将来因此少了一份依仗，也只能怪自己。
……
陈晴带着蔺曌蔺稚姐妹俩从曼哈顿赶来东汉普顿时，时间是这天上午。
西蒙今天没有安排工作，待雪莉等几个女人起床后吃过早餐，便赶来国风艺术团这边看舞消遣。经过大半年的准备，国风艺术团今年的‘唐韵’主题舞蹈已经基本准备完成，九月份将会开启又一次全球巡演。
西蒙这也算过来验收姑娘们的排练成果。
蔺家姐妹俩跟随陈晴一起进入国风艺术团内部的小剧场，一眼就被舞台上的场景吸引。
舞台上是一套大鼓模样的表演基座，九位手持各类乐器的飞天造型舞娘明显一只脚被固定在大鼓上，伴随着古典风格的打击乐声，舞动出一幕幕明显难度极高又充满特别美感的古典画卷，一如曾经看过的敦煌壁画场景。
经常过来的陈晴可没有蔺家姐妹的那种震撼，进门后直奔正中间自家老板所在的沙发，小女孩一样一番争抢，把本来赖在男人怀里的缪缪挤开，自己搂住自家老板脖子坐好，这才想起要招呼一番，还故意抬脚把本来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的周大美人也推开一些。
眼看这妮子张牙舞爪的模样，西蒙只得镇压，抬手给了陈晴一记，笑道：“要看舞就乖乖的，或者你上去给我跳一个？”
“我要是有时间学，肯定比她们跳的好，”陈晴一点不怯，说着又指了指终于来到沙发旁边的蔺家姐妹：“我把大蔺和小蔺也带来了。”
西蒙朝两女点头。
本来没什么，看到姐妹俩，才反应过来，怀中妮子的‘大蔺’和‘小蔺’存着另一层意思。
发现自家老板反应过来，陈晴笑出声，又把旁边周大美人蹬远一些，对姐妹俩示意：“过来，坐这里。”说着见蔺稚先凑过来，又抬起脚丫阻止：“大蔺坐这里，你去另一边。”
蔺稚只能乖乖坐到陈晴身后雪莉主动让出的位置上。
看起来是一左一右没太大差别，不过，因为陈晴的侧坐姿势，男人显然更容易关注另一边，这让小姑娘稍稍有些委屈，脸上倒是一点表现都没有，依旧带着笑，坐下后还悄悄地朝男人身上挨了挨，心里想着自己其实可不小，只是没姐姐那么夸张而已。
等姐妹俩坐定，陈晴转眼又忘了两人，陪自家老板继续欣赏了一会儿台上的舞蹈，点评一番，就说起另外一件事：“老板，俄罗斯那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西蒙环着怀中姑娘小腰，随口道：“顺势而为。”
陈晴眨了眨眼：“嗯？”
“我对俄罗斯的要求只有一个，不崩溃就可以，”西蒙道：“因此，你那边只需要围绕这个目标运作。”
“那我们很亏呀，老板，这次帮了俄罗斯那么大的忙？”
“要不然呢？”
“我们应该趁机扩大在俄罗斯的生意呀？”
“我记得和你说过，”西蒙语气稍稍认真了一些，说道：“到了我现在的程度，尽可能长时间守住现有的一切，就是最大的胜利。”
陈晴点了点头，随即道：“可是，老板你还说过不进则退呢。”
“是啊，道理从来都是从很多方向都能说通的。”
陈晴歪了歪脑袋，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还主动从英语换成了俄语：“老板，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西蒙轻轻点头。
见自家老板竟然没有否认，陈晴更加意外：“不会吧，老板肯定知道？”
西蒙也换了俄语：“我现在的处境，坦白说，没有人经历过，因此谁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更不可能有一条针对未来的成熟规划让我参照。所以，就像我刚刚说的，顺势而为。”
陈晴想了下，建议道：“老板如果想不明白，可以组建专门的智库团队去研究啊？”
“一直有在做的，”西蒙笑道：“我自己一直在考虑，很多人也一直在帮我考虑，然后，结果就是刚刚那种，道理从任何一个方向，似乎都能说通，也就等于和没说一样。”
陈晴跟着点了点脑袋，很快又道：“无论如何，老板已经确定的3g计划，肯定没错。”
“这只是一点，一个方向，或者，更准确一些，一个出口而已。如果说真正的目标，我的期待就是，维斯特洛体系能够存在更长久一些，维斯特洛家族能够长盛不衰，最后，或者再加一个，西蒙·维斯特洛可以，嗯，现实一些，先追求一下两百岁。”
“能达到两百岁，两千岁也就不难了，然后就是两万岁，啧，这就太厉害了。”
“从宇宙的时间尺度来看，两万岁，也只是稍稍持久些的一瞬间而已。”
“老板这么说很让人颓丧呀，好像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那就不说了，”西蒙松开环着陈晴小腰的大手，一左一右圈向蔺家姐妹，一边道：“看你一来就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好消息给我？”
失去了自家老板的支撑，陈晴只能主动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稳一些，点头道：“是啊，韩国那边的消息，lg这次是彻底屈服了。”
西蒙很是满意，却也没有太意外。
早晚的事情。
如果不是维斯特洛体系这边冷淡以对，被各种折腾了大半年的lg早就投靠过来了。
“既然这样，尽快对韩国的电子产业进行调整，sk、三星和lg，每家只能保留一个核心，确保它们任何一家都无法做到全产业链。”
陈晴点头，又摇头：“老板，我觉得这样有些可惜，三家整合到现在，优势领域都不止一个，我觉得，让他们在某一领域相互竞争，不是更好吗？”
“可以，其实并不冲突，”西蒙道：“我刚刚说的是结果，你说的是过程。”
陈晴再次点头：“嗯，我明白啦，我会在适当时机对三家的‘结果’进行调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