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动
关掉屏幕，陷入沉思的尼克·弗瑞此时接到了来自国会大厦的电话。
“喂。”
“尼克·弗瑞特工，我需要就今天发生的事一个解释。”
“绿色大块头名叫罗伯特·布鲁斯·班纳，曾在陆军生物化学力量增强项目实验中，误被过量伽马射线照射，发生了异变。”
尼克·弗瑞如数家珍。
“至于灰色的那个何时何地发生异变我们正在调查，不过罗斯将军那边一位名叫布朗斯基的上校无故走失，初步怀疑灰色怪物是他。”
“嗯，继续。”
“继续？没有了啊，今天不就这两头怪物吗？”尼克·弗瑞装糊涂道。
“尼克·弗瑞特工，你知不知道对国会撒谎会有什么下场？”电话那边的声音变得生硬起来。
“我只知道如果今天将他的情况告诉你，明天他就会敲你的家门。”尼克·弗瑞毫不示弱。
“...一点办法都没有？”
“目前看来没有任何办法。”尼克·弗瑞摇了摇头，“已知的是，那个浑身惨绿的家伙的战斗力已经高于完整的超级士兵血清，但结果国会想必也看到了。”
“嗯，最初说是吊打也不为过，但最后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他把他放跑了。”
“就这件事情来看，我推断他的内心有一套自己的善恶准则，我建议使用怀柔政策。”
“对一个眼皮底下的炸弹怀柔，简直闻所未闻...”那声音开始迟疑起来。
“至少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炸弹，我们没得选。”尼克·弗瑞沉声道。
“照你想的去做吧，尼克·弗瑞特工，国会会给予你支持。”
挂点电话，尼克·弗瑞想要不要先去度个假放松一下，对手太神，队友太猪，实在是难顶。
“控制，控制，老子要是有办法控制他不早特么下手了？”
“国会这一群吃猪食的东西！”
“额...”刚打开办公室门的科尔森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或许我应该先敲个门？”
“要是想坐我这个位置就随便你，进来关门。”尼克·弗瑞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中饱含疲惫。
他将之前跟国会的通话告诉科尔森，“这种事你比我擅长，去吧。”
科尔森领命退下。
第二天一早，莫安打开门锁，发现街上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而不远处的废墟已经有工程队在实施重建了。
“生意难做啊。”
一点也不反思自己行为的莫老板如是说。
然而他前脚刚进店，科尔森后脚就跟了上来。
莫安在柜台里面站定，科尔森也默默在柜台外坐下。
“感觉今天不是很自在啊，科尔森。”莫安把昨天没来得及倒掉的咖啡渣倒进垃圾桶，“老卤蛋又给你下什么命令了？”
“准确的说不是老...咳...弗瑞局长，是国会大厦。”科尔森轻咳一声，道。
“哦？你们把我的事说出去了？”莫安似笑非笑道。
“当然没有，”科尔森立马澄清道，“弗瑞局长当时就拒绝了，还骂得特别难听，我亲耳听到的。”
“其实说出去了也无所谓。”莫安耸耸肩道。
“啊？”科尔森有点懵。
“但说出去的那天我不把国会大厦砸成烂泥，算我没吃饱饭。”莫安笑道。
“请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么恐怖的话啊。”科尔森苦笑道。
“其实都跟你们说过了，只要不来找茬，我们双方相安无事，皆大欢喜，但如果真有哪个不长眼的犯到我头上...”莫安缓缓往杯子里倒入咖啡，“我相信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他把杯子送到科尔森面前，看着自己在咖啡中的倒影，苦笑更甚。
“我会把这些话转告给国会大厦，如果以后发生像昨天那种事，到时也希望莫安先生对我们伸出援手。”
“这句话就见外了，我跟国会不熟，可跟你们神盾局熟啊。”莫安立马眉开眼笑，“告诉老卤蛋，只要报酬到位，吞爹我都给他干废！”
“吞...爹？”科尔森迟疑道。
“害，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少不了你们神盾局花钱的地方。”
科尔森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令他心神一振。
莫安转移话题道：“听说美国队长还没挖出来啊？”
“你到底是从哪听说的？弗瑞局长办公室门口吗？”科尔森笑道，“是啊，明明定位显示就在附近，但近一年不眠不休的钻冰，连点影子都摸不到。”
“慢慢来呗，从北极捞人跟大海捞针没啥区别了已经。”莫安只得安慰道。
科尔森点点头，“确实，看到昨天那两个怪物，我感觉捞一个二战时期的老兵出来也没什么用，虽然他是我的偶像。”
“所以当初是你主动申请去北极的？”莫安好奇问道。
“当然，不然谁愿意去，能看到的东西只有雪、雪和雪，比我琼斯阿姨做的苹果派都无聊。”科尔森摆摆手道。
“哈哈哈哈。”莫安笑了起来。
科尔森将杯中咖啡一口喝光，站起身来向莫安告辞，“好了，我得回去复命了，多少钱。”说着掏出钱包。
“算我请你。”莫安笑道。
“那可太好了，别看我们这行用的东西都很高端，真正到手的工资真不多。”科尔森把钱包放回去，摊手道。
“那我下次去找老卤蛋说说这事。”莫安把杯子放进水池，笑道。
“那我可是一万个欢迎，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了。”
说笑着，科尔森离开了咖啡店。
“国会...”莫安低头洗着杯子，眼睛晦明不定，“别做傻事...”
......
夕阳下的一处断崖。
一人盘坐在断崖边，看着汹涌翻滚的海潮和被暮光染成橘黄的天空，他开始沟通起内心里的另一个他。
“浩克？”
“...”
“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我先介绍我自己？我叫...”
“...”
“啊，也对，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清楚你对于今天遇到的那位先生说的话怎么想，但我感觉很有道理。”
“...”
“是吗？那位先生很强但是很讨厌？哈哈，明明是你打不过他吧。”
“！！！”
“好好好，我答应你，下次见到他让你找回场子。”
“那...我们说好了？平时你不能出来，但我晚上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透透气，怎么样？”
“...”
“好，这样我们就算初步达成共识了。”
那人在落日中缓缓站起身来，喃喃道：“虽然以往的生活回不去了。”
“但我此时也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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