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水淼淼这次乖了,学会了闭嘴。
  只是,这海水拍打着脸生疼。
  “得救了?”旋转渐渐平静,水淼淼睁开一只眼,刚想放松,视线所极之处,白爷爷稳稳抓着金属把手,坐如泰山。
  海鸥的叫声如影随形,这是个接力形式的捷径。
  水淼淼无奈的闭上眼。
  ‘啊啊啊啊!’水淼淼在心里默默喊着,这么刺激的捷径,没有尖叫声,感觉实在缺点什么。
  这是第几次了?
  水淼淼差点被甩飞出去,手已经在水里被泡到发白起皱。
  “绑起来。”
  白爷爷的提醒,很好的说明了,这条捷径还没有到尽头。
  这已经不是洗衣机了,是高速搅拌机,水淼淼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要碎了,要是没有灵力护着的话。
  在水淼淼快扛不住前,终于看到了希望,白爷爷的手离开那可恶的金属扶手后,水淼淼立刻瘫到一边,朝海里吐了起来。
  “便宜不好占啊。”白爷爷活动着肩膀感叹着,“以前的捷径可比这温和多了,红嘴鸥还是记仇,抽它那一杆子吧。”
  水淼淼扑在船边吐的昏天黑地,“哕!那它不要答应啊!哕!简褚他们也是这么回来的?庆幸我是晕着,哕!”
  “简褚他不一样。”白爷爷眺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南海上一切可皆未他开道。”笑了笑,白爷爷话音一转,大声道,“十一次,漩涡十一次暗海,二十六次渔寮地,如果你想回来的话。”
  白爷爷刚才说了什么?
  水淼淼无力的一头栽入海水里,被白爷爷眼疾手快的捞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在回来了。”
  水淼淼醒来时,已经换到了一艘新的船上,自己正在船舱里的垫子上躺着,慢慢坐起身。
  还是有一些后遗症,感觉什么都是转的。
  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才勉强习惯,口渴的厉害,水淼淼伸手去拿一旁的水,一饮而尽后,又全吐了出来。
  白爷爷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条被开膛破肚到一半的鱼。
  “苦的。”水淼淼有些委屈的道。
  “你说什么?”白爷爷看着水淼淼手中的杯子,大笑起来,“都叫你闭上嘴了,暗海的水喝那么多,一点副作用,几天就好了。”
  副作用就是喝啥都是苦的,吃啥也是。
  一张苦瓜脸的水淼淼可怜兮兮咬着筷子,逗得白爷爷笑的乐不可支,跟个老小孩似的。
  “白爷爷我们这又是到那了?”吃不香,水淼淼只好转移注意力,打量着四周,这里的海水,比渔寮地的要深上些许。
  “南海啊!”
  呃,这个回答,水淼淼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渔寮地和暗海应该都属于南海范围的吧。
  “那我们接着要怎么走?”
  “南海上都是有航线的,跟这航线走就行。”
  水淼淼点着头,有航线,那就轻松了,只是还是饿不过,夹了一筷子鱼脍,苦就苦吧,总比肚子饿的好。
  好苦。”一口鱼脍进口,水淼淼快哭了。
  填抱了肚子后,白爷爷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钓鱼了,
  不过,这次是兴趣爱好,外加,教热情好学的水淼淼认识一下大海鱼类的丰盛。
  “那白爷爷那些海鸥要的都是什么鱼啊!”水淼淼已经习惯扯着嗓子问了。
  “灵骨鱼,海之深处,只被灵气吸引,都存在骨里,我们见到的都还只能算是野兽奇兽等级的,若是见到一条鱼骨在水里游,还是早些跑的好,千万不要招惹。”
  还能这样啊,水淼淼睁大眼睛,想象这一条鱼骨在海里游,怎莫名的带着股喜感呢。
  “灵骨鱼用处很多,有一用法可以将骨刺磨成粉,服水喝下,可修复受损经脉,一些灵力冲击出来的伤之类的,只是修复期间会阻碍灵力的运转。”
  这是在为简褚说话吗?
  水淼淼笑了笑,大可不必,她也没为这事怪过简褚。
  只是说起简褚,水淼淼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来的急说。
  谁知道不过在鲸鱼背上睡一觉后,在睁眼就是已经上了白爷爷的船了。
  “您能给我带些话给简褚吗?”
  “啊?哦,你说。”
  “算了,我还是写下来,白爷爷您帮我送给简褚吧。”水淼淼站起身,向船舱走去。
  信上都是提醒简褚小心行事,将对醉蝶的猜测说了一遍,建议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出渔寮地了,虽然简褚想看的内容可能是一个都没有,但话里话外也都是关心的意思。
  夕阳西下时,外头的船只越发的多了起来,海水变的热闹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快到附近的港镇了。
  邻海港,这名字取的还真是直接,水淼淼眺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船只,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白爷爷停靠好了船,上了码头,水淼淼看着烧烤,移不开脚,可惜吃啥都是苦味。
  “这天色看起来也不怎早了,白爷爷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日在逛吧。”
  白爷爷摆着手,“不过买几把刀,一些米面,一会儿就启程返航了。”
  “晚上!出海不安全吧!”说完,水淼淼又想了想渔寮地的一众老人的表现,也好像没什么不安全的。
  “也把你安全送到了,那后会有期吧丫头,看你这腰牌,走官道的话应该很安全。”
  白爷爷道别的极其决绝,水淼淼虽不太舍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白爷爷休息一晚,在起航,也就只能说祝白爷爷一路顺风了。
  突然一个人了,水淼淼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唉声叹气的想,还是先找间客栈吧。
  简褚坐在岸边痴痴的望,他知道白爷爷他们出海,从来不过夜,在晚,办完事了也会回来。
  自己在奢望什么呢?在如何白爷爷也不可能把水淼淼带回来。
  寒风之下,白爷爷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水丫头的信。”
  简褚的高兴是肉眼可见,送白爷爷回家后,坐在海边拆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情不知是喜是伤。
  句句关心之意,可表明的意思字字都是,不要离开渔寮地,简褚苦笑着,本还想假公济私的去找她的。
  一封信,将后路堵的死死的。
  /74/74698/2284895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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