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若是疼,便告诉我
王埕年有些不明白为何洛衣要问这些,但还是如实道:“是在三清观之中。我记得那一天是陪我妹妹去上香。在偏房休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就昏迷过去了。”
王埕年顿了顿,思绪放远,开始回忆那一天的事情。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手脚被绑着,体内被种下了蛊蚕。我跟好几个人被关在一起,他们用马车拉着我们前进。一路走了好几天,就到了那个岩洞之中。”王埕年说。
肖虹想了想,看着王埕年问了一句:“少城主你觉得,你被绑架这件事,跟三清观有没有关系呢?”
王埕年摇摇头:“我其实并不确定这一点,但是我确实是在三清观出事的。按理说,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才对。”
石远聂也连忙点头:“少城主出事之后,三清观立即就被查封了。虽然最后没有证据三清观的人无罪释放,但是本来香火鼎盛的三清观因此变得十分荒凉,几乎没有什么人再去那里上香祈愿了。”
“那之前去三清观的香客们,如今去了那里?”姬念白好奇地问。
石远聂想了想,才说:“距离三清观不远处,有一家叫青山观的。本来香火萧条,但是三清观没落之后,青山观就开始崛起了。如今一跃成为琅琊城,香火最鼎盛的道观之一了。”
洛衣听了陷入了沉默。
王埕年看着洛衣的低声问:“洛衣姑娘觉得,会是青山观吗?”
洛衣捏着下巴,开口说:“表面上看,这青山观是,少城主在三清观被绑架,青山观受益最大。但是,他们真的在乎这样的利益吗?”
王埕年听了,沉默下来。
他觉得,洛衣说得不错,如果青山观也是饲养蛊蚕的人之一,他们真的在乎这点利益吗?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王埕年开口说,“若是几位感兴趣,到时候我一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
洛衣微微一笑,容颜灿若玫瑰:“倒也不是感不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想要了解了解,万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君熠曜本来一直在吃东西和饮茶,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看着洛衣笑着说出这句话,微微愣神,随后低头沉默了下来。
直到其他人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其他事情,他才凑近了洛衣几分,低声问:“你是觉得这件事还没完是吗?”
洛衣感觉到君熠曜的靠近,她抬头,入目便是他清隽好看的脸,她微微愣神,随后低声回话:“我有预感,或许我们还会遇到,其他的,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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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衣的预感虽然没有道理,但很快竟然应验了。
当天晚上,洛衣等人睡下之后,院子周围就出现了黑衣人。
最先发现有人入侵的,是君熠曜。
君熠曜发出了信号之后,洛衣等人迅速起床。
不过片刻,他们已经在院子中集合了。
随后,五人和入侵的黑衣人大打出手。
程蓝受了重伤,其他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好不容易他们才终于将黑衣人击退了。
这时候,程蓝已经直接倒下了。
姬念白飞身过去,将程蓝接住了。
肖虹也来到程蓝身边,有些担心地喊道:“程蓝师兄,你没事吧?程蓝师兄……”
洛衣先是看了一眼君熠曜,低声问:“你没事吧?”
君熠曜摇摇头:“只是受伤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洛衣拿了一瓶金创药递给君熠曜,随后走到程蓝身边,朝着姬念白说:“先把程蓝带回去吧,我帮他看看。”
姬念白听了,连忙点头,随后就抱着程蓝回了房间,将他放在床榻上。
洛衣先是给程蓝把脉,随后拿出一颗丹药给他吃下去,之后给程蓝行针。
又用灵力渡穴,帮程蓝止血止痛。
做完这些之后,洛衣开口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们替他收拾收拾,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着,洛衣拿出两瓶药开口说:“这是外用的,这是内服的,你们的伤口也一起处理一下吧!”
洛衣说完,提步离开了。
姬念白和肖虹看了看洛衣离开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看洛衣放下来的药,随后拿起东西,开始给程蓝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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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熠曜并未跟着进入程蓝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处。
洛衣出来之后,看到君熠曜已经将手上的伤口处理完了,她笑了笑。
君熠曜看到洛衣十分沉默,此时见洛衣笑,更是微微皱眉。
洛衣感觉到君熠曜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她不太明白这是为何,她正要问些什么,却看到君熠曜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后拉着她朝他的房间走去。
洛衣被君熠曜牵着进入了房间,她问了一句:“你怎么啦?”
君熠曜没有说话,只会将洛衣按在矮椅上坐下。
洛衣还想站起来,却被君熠曜紧紧按住了。
君熠曜压低声音,低声开口:“别动!”
洛衣对上少年深邃认真的眼眸,微微一怔,果然没有任何动作。
君熠曜看着洛衣身上的伤口,眼眸之中带着几分克制和隐忍,补充了一句句:“我给你处理伤口!”
这个人,倒是知道替别人考虑,要给别人处理伤口。自己的倒不知道管一管。
君熠曜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伸出了手,拉开了洛衣的衣衫。她背上,肩胛骨旁边,有伤口,必须将背后的衣领拉下来些许,才可以处理伤口。
洛衣听到君熠曜说要给自己处理伤口,有片刻失神。
随后看到君熠曜伸出手解开她的衣衫,她耳尖微微一烫,伸出手按住了君熠曜的手。
“我自己来!”洛衣低声说。
她将自己衣服往后放了不少来,露出了肩胛骨附近的伤口。
她背对着君熠曜,开口说:“有些疼,伤得很厉害吗?”
君熠曜看了一下那伤口,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拿过了纱布和酒,低声说:“若是疼,便告诉我,不必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