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于艳虹看路昌化这样强势的态度,有些愕然,又有些糊涂。
平时只要哭,就能解决问题的她,现在却因为百无一用,慌乱得手足无措。
她快步奔到跟前,抱住路昌化的腿,呜咽道:「昌化,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路昌化一脚踢开,于艳虹再次跌倒在地,脸上的淤痕清晰可见。
于艳虹自知卖惨不管用,只能打感情牌:「昌化,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萋萋啊。萋萋平时跟我走得那么近,我做了什么,她都知道。」
看她到现在都不承认,路昌化手指指着于艳虹的脸,胸口滞闷难耐:「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出实情。于艳虹啊于艳虹,我路昌化真是瞎了眼。」
路萋萋怀疑公司出事了,紧急给路家的秘书发了消息,结果就听到,于艳虹和傅叔的对话和视频,现在还在公司循环播放。
于艳虹仍旧哭哭啼啼的:「昌化,我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她转过头,望着女儿路萋萋的方向,「萋萋,你赶紧跟你爸说说真相啊,妈是无辜的,真的是无辜的。」
路萋萋无语的反问:「证据确凿了,你怎么还有脸说无辜?」
在于艳虹心里,她一直努力,一直为女儿铺路,但听到女儿的话,她的眼神都变暗了。
她想着,就算这个家里,路昌化不肯爱她了,自己的女儿萋萋也不会抛弃她这个母亲。
可事实情况,如此干脆直白的摆在自己的面前。
现实,残酷。
路萋萋嫌恶的看着她说:「妈。你还伪装什么,你跟傅叔之间的事儿,已经传到公司了,你还想让多少人看爸的笑话?」
路昌化恨的牙痒痒:「看见了没,于艳虹,连萋萋都不相信你是无辜的!」
「她本来就不是无辜的。」路萋萋叉着手,深恶痛绝的说,「爸,公司那些东西就不是假的。本来今天我也想找机会告诉你真相,结果她相好的找了人,抓了我,威胁我不许告诉你!」
说完这些话,她也有样学样的呜呜痛哭。
路昌化抱着路萋萋的脑袋:「萋萋,我可怜的萋萋。」
路萋萋抱着路昌化,还在伤心的抱怨:「爸,我是你的亲女儿,她都下得去手啊。」
于艳虹颓丧在地,望着此刻一唱一和的父子俩,心如死灰,她抬手,指着自己的女儿:「萋萋,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妈啊。」
「你如果真是个负责的母亲,就不会让傅叔的人绑架我!」路萋萋咬着牙,把手里的亲子鉴定书,递给路昌化,「于艳虹,你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生了我。要不然你这辈子,都还不清爸对你的情!」
于艳虹拿着亲子鉴定书,手都在颤抖:「你……你去医院做了……做了亲子鉴定?」
「我要是不做亲子鉴定,怎么会知道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路萋萋看着于艳虹,怒不可遏的怨怼,「于艳虹啊于艳虹,如果我真的是你相好的孩子,你哪怕是死,都对不起我爸!」
这些话对于艳虹而言,句句扎心。
她努力的,维护的,全都是自己的女儿路萋萋,哪怕是被傅叔利用和威胁,都要让女儿安然无恙。
可惜,在自己女儿的心里,一旦自己威胁到她作为路家千金的身份,她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自己。
路昌化冷眼看着于艳虹,狠心道:「于艳虹,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路家的人了,你给我滚出路家,永远不许回来!」
路萋萋抱着路昌化的胳膊,焦灼不安的提醒:「爸,你没跟她离婚,她万一合起伙来,跟咱们路家打官司怎么办,那
就完了呀。」
路昌化骨子里没想这么多,他也不想把于艳虹推向死路,可女儿的推波助澜,女儿的维护,又让他被于艳虹的背叛刺激到了。
于艳虹看女儿把自己后路都要堵死的表情,哭笑不得。.
可她狠不下心,即便路萋萋再是无情,她也没办法怪罪自己的女儿。
如此残忍无情,果决干脆,甚至六亲不认,她都不能怪自己的女儿,事实上,这些年,是她这个母亲,把女儿培养成这样的。现在女儿比她这个母亲做得还要到位,她应该感激才是。
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后来,于艳虹当着两人的面签下离婚协议书,就离开了路家。
大晚上,网上就传出自己和傅叔之间的录音和照片。
她情绪崩溃,这些录音和照片,时间跨度大,显然是傅叔保存下来的。
显然,从认识自己开始,就是一场局。
找到傅叔,想讨个公道,傅叔却以她并没有带来一亿,特别反感。
于艳虹抓住他的胳膊,哀求:「傅叔,我辛辛苦苦的找到你这儿来,就是想问问你怎么解决,你……你怎么能直接不管了呢?」
傅叔挣脱对方的手臂:「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傅叔不要无用之人。」
「无用,好一个无用!」于艳虹仰天大笑,眼睛一圈都红了,「因为你,我名声丢了,丈夫和我离婚,就连女儿都要抛弃我了,可现在,你跟我说,我是无用之人,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她低头,眼神阴冷,「可……我变成无用之人,不就是傅叔你造成的么,要不是因为你,将我们认识种种全部录音,我怎么可能成为路昌化的掌上鱼肉,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傅叔毫不留情的回道:「一开始我也不想,是我那心腹突然背叛我,你要怪,就去怪他!」
于艳虹听着这可笑的解释,愈发心酸:「没有你的默许,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儿,说得不好听,是你,是你以为抓着这些,日后就可以威胁我替你办事,傅叔啊傅叔,你的计策,真是一箭双雕啊。」
「我没心情跟你废话,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傅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有保镖奔进来:「傅叔,咱们得赶紧走了。」
「好,走——」傅叔应和着,正准备逃跑,被于艳虹突然抱住了脚。
她哆嗦的喊,「带我走,带我一起走,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傅叔抬脚踢开人,没好气:「滚开!」
他走的时候,冲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去,把人给我解决了!」
「是。」
那男人停住脚,走向于艳虹,突然伸手扼住了对方的脖子。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于艳虹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在一阵极致的痛苦中,她抓起玻璃烟灰缸,重重地挥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哐,男人倒地,鲜血从后脑勺流淌出来,于艳虹趁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