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主子是让你请人还是让你绑人?
正在二楼雅间准备接下来旖旎玩乐的张妈妈听到下面喊杀震天,惊得娇躯一颤,忙不迭冲到窗边,撩开纱幔就看到连乐山和冯正浩大显神威。
担忧的视线在冯正浩身上扫过,恰逢那声充满怨气的怒吼,当得是把她吼的心肝剧颤,花容失色,又感觉心中升起了莫名的苦楚。
纤手捂住了胸口,美眸疼惜的望着冯正浩,“你是在怨些什么?”
“张妈妈,莫要看了,快些下去吧。”
一名美人见张妈妈只是站着窗边观看,也不出言劝阻,着急催促。
张妈妈瞬间回神,知晓事情不妙,若不打周培寒还好,可要是打了周培寒,那就没缓和的余地了。
现在的叶青就是个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的软包,真打了周培寒,碧玉阁的东家震怒,那叶青和那两个汉子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当张妈妈奔到一楼时,眼前只留下了一地或哀嚎,或昏迷的碧玉阁小厮,周培寒刚刚飞到了门口,踉跄起身离去。
她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豪迈饮酒的冯正浩,“去,先将地上那滩污秽洒扫干净,再将那些闹事人都丢出去,莫要耽误其他恩客玩乐。”
“是,张妈妈!”正准备去收拾桌椅的小厮,连忙应下。
“你们,快些上去歌舞,衣衫敞开些,挑动恩客。”
“是,张妈妈!”
惊魂未定的歌姬舞姬,纷纷欠身行礼,调整呼吸,快步来到了舞台上。
顷刻间,靡靡之音响起,勾人心魂的诱人舞蹈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就将玩客的心思放在了享乐之上。
张妈妈莲步来到了叶青木榻前,她哀怨道:“叶公子,您若不打周公子还好。”
“可现在您不仅打了,还将其好好的羞辱了一番,咱这店背后有靠山自是不惧,可您和两位公子,该如何是好?”
说着,张妈妈担忧的眼神落在了冯正浩身上。
“无妨,今个只要不是咱颍川县的那三位老爷过来,谁本公子都不怕。”
叶青不羁一笑,语气嚣张跋扈。
任海潮担任捕快,名头正盛,一个小小的玉石商人,他怕个屁。
啊~
一声娇呼响起。
正凄凄哀哀的张妈妈,被冯正浩猛然抱在怀中。
壮硕的汉子,用粗大的手指挑起光洁的下巴,粗声宽慰道:“美人莫要担忧,今日只管享乐。”
张妈妈翻了个白眼,藕臂却很老实的环住了冯正浩的脖颈,感受着皮肤上被坚硬胡须扎得轻微刺痛,她将脑袋埋在冯正浩耳边叹息道:
“叶公子无惧,可你只是个粗人,奴心中如何不担忧。”
冯正浩浑身一僵,总感觉有些不对,当听到耳边呼吸的频率后,冯正浩露出了自得的神情,眼神却有些恍然。
他微微摇头,将那丝不对赶走,懒腰抱起张妈妈,任由其娇羞的挂在自己身上,笑着对叶青道:“叶公子,您跟大脑袋耍着,我就先带着美人去享乐了。”
说罢,就在春泥坊众玩客和小厮的艳羡目光下,直奔三楼而去。
叶青跟连乐山都漏出了男人都懂的浪笑。
“冯兔子真是厉害,竟然把那美妇人撩拨的目带春水。”
连大脑袋羡慕得夸赞着自家兄弟。
叶青挤眼坏笑道:“你也不差啊,你瞧瞧,周围的美人,都对你目送秋波,若非她们已经有了恩客,必然要以身相许了!”
闻言,连乐山赶忙望向四周,果不其然,一个个有了恩客的美人,都时不时的偷瞧向他,含春眉眼所带的意思,是个男人都懂。
连乐山顿时挺起了壮硕的胸膛,憨笑起来。
这时,一名之前同叶青玩乐的美人走来,朝二人施了一礼,媚声化骨道:
“两位公子,二楼雅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奴来。”
“哈哈,走,咱们兄弟俩乐去,本公子告诉你,这春泥坊的玩乐,绝对让你日后流连忘返,日思夜想,恨不得日日就住在这里。”
叶青大有深意的浪笑着,拍了拍连乐山的肩膀,大步向前。
自己脑补了一幅春宫的连乐山,呼吸粗重,赶忙起身跟上。
就在二人即将踏在楼梯之上时。
那持刀侍卫挡在了二人面前,拱手道:
“叶公子,这位兄台,我家主子有请两位上楼共饮。”
主子?
叶青挑了下眉,桀骜的上下打量着浑身散发着‘不好惹’,更是有些倨傲的侍卫,当看到其腰间悬挂的横刀时,瞳孔猛缩。
连乐山皱起了眉头,满脸凝重,上前一步紧贴叶青右侧,左手探出,随时准备抓叶青的腰带,右手虚握,食指因紧张而微微颤动。
“你家主子谁啊?不是什么人都能同本公子共饮的。”
叶青不耐烦的晃了晃身子,并准备跃过侍卫,继续上楼。
可刚迈出一步,腰间传来的紧束感,让叶青身子一弓,踉跄一步又退了回来,更是站在了连乐山身后。
他大惊失色的看着连乐山凝重的表情。
“兄弟,你拽本公子作甚。”
连乐山望着侍卫微微抬起的手,语调不善道:“你主子是让你请人还是让你绑人?”
之前一直憨直,做事冲动不动脑筋的连乐山,可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
能进漠北军先锋营充当游骑,可不只是靠的勇武,脑子跟身手缺一不可。
他平日跟冯正浩一起,冯兔子比他聪明,他乐的不去多想。
可此时嘛,连乐山眼中尽显精芒,一言中的,说的侍卫表情微变,深深的看了眼连乐山,充满了跃跃欲试,然后又朝叶青抱拳欠身。
“叶公子,我家主子并无恶意,觉得叶公子是个趣人,想同叶公子结识一翻。”
叶青忍着不安,色厉内茬的皱眉呵斥道:“你这身为下人,对自家主子邀请的客人很是无礼,很扫本公子的雅兴,本公子得见见你家主子,好好的传授一些收拾下人的法子,教训你个顽劣的。”
说罢,叶青不管侍卫脸色如何铁青,迈步朝前走去。
这一次,连乐山没有拽他,任凭叶青前行,但自己却一步未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死死的盯着侍卫。
“可是漠北军的袍泽?”
没了叶青,侍卫面色舒缓,笑着朝连乐山抱拳。
态度突然转变,让连乐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感受到对方确实没了恶意,便回礼道:
“你是如何看出?另外,敢问兄弟你是从军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