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有人欢喜有人哭

  太子正妃和侧妃的迎亲队伍碰到一块儿了!
  看热闹的老百姓的眼睛里都闪着八卦精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希望发生点什么。
  这正妃和侧妃还没入府就扛上了,有点意思。
  上官若仙撩起盖头,冷冷一笑,“一个妾,有迎亲仪式就该烧高香了,难不成还要与正妃抢路?”
  晴云的声音传来,“他们让路了。”
  上官若仙得意的一笑,放下盖头。
  徐静萱那个只会拍马溜须的贱人,只配永远被她踩在脚下!
  花轿里的徐静萱揭开了头上的盖头,将轿帘揭开一条缝,目光怨毒的看着上官若仙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从自己面前经过。
  她几乎看到了上官若仙那得意胜利的笑容,嘲冷一笑,“贱人,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镇国大将军府的上官若仙吗?一个没有兵权的大将军,哼!废物而已!”
  徐静萱咬着牙,绞着帕子,恨恨的看着自己的花轿队伍跟在上官若仙队伍后面。
  到了东宫的大门口,她看到太子一身大红朝服,被一众官员和公子簇拥着站在门口。
  他俊美而高贵,温润而优雅。
  唇边带着温和的笑容,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徐静萱露出一抹苦笑,他一下子娶了两个新娘,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女人在上位者的眼中,连传宗接代的工具都不是,女人是他们笼络朝臣的玩意儿,而对玩意儿产生感情,那是愚蠢。
  两抬花轿落在东宫门口,而太子踢了上官若仙的轿门,牵着她从正门而入,然后去拜堂。
  而徐静萱则由喜娘扶着下了轿子,由侧门进去,直接去了为自己准备的院子。
  大堂之内喜气洋洋的在拜天地,而同为新娘的自己却独坐在喜房内,苦等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人拜完堂来眷顾一下自己。
  徐静萱自己掀开盖头,目光呆滞的瞪着跳跃的红烛,看着那滚滚而下的烛泪,晕湿了眼眶。
  丫鬟惠香劝道:“小姐,不要为了一时的得失而伤心,您忘了丞相的话了?”
  徐静萱任由泪水从眼眶滴落,“道理我都知道,但这心里不是滋味。”
  她是堂堂丞相的嫡女,本以为自己会风风光光的嫁个如意郎君,你侬我侬、举案齐眉。
  没想到却是这般落寞失意的情景,少女的梦被现实无情的摧毁,她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疼。
  太子侧妃,不过也是个妾罢了。
  明日开始,她还要给哪个肮脏虚伪的上官若仙执妾礼,晨昏定省的立规矩。
  简直是奇耻大辱!
  “伺候我沐浴更衣吧!”徐静萱将盖头往一边儿一扔,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变得坚强而冷傲。
  如今,她也只能用这样自欺欺人的外壳来保护自己。
  惠香劝道:“小姐,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太子一会儿就来给您掀盖头了。”
  徐静萱冷笑:“他和上官若仙早就有首尾,想必忍了很久了,今天正是干柴遇烈火,怎么会想起我?”
  惠香闻言不再言语,吩咐大丫鬟们准备沐浴香汤,自己给徐静萱更衣。
  徐静萱洗完了澡,见桌子上有点心和酒水,就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于是,一边吃点心,一边自斟自饮,权当与太子喝合卺酒了。
  正在微醺之际,就听门外有人请安的声音:“恭迎太子殿下!”
  “嗯?”徐静萱困惑抬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惠香欣喜道:“小姐,是太子殿下来了!”
  “是么?”徐静萱还是不太相信,朦胧的目光望向门口,却难掩期待之色。
  “恭迎太子殿下!”奴婢们请安的声音传来。
  接着,门打开,太子东溟子澈撩袍而入,脸上挂着温润淡雅的笑。
  徐静萱面上一惊,忙起身行礼,却因惶恐和酒意脚下一个踉跄。
  太子上前一步扶住徐静萱,并顺势将她带入怀里,“爱妃,小心。”
  “爱妃?”徐静萱有些懵圈儿,萌萌的样子,柔软了太子的心。
  太子紧紧的拥住徐静萱,温柔道:“你是孤的侧妃,难道称爱妃错了吗?”
  徐静萱受宠若惊,小脸通红,“妾身惶恐,妾身以为太子心悦太子妃,今日不会来妾身这里。”
  太子宠溺的捏了一下她娇羞的小脸儿,柔声道:“迎亲的时候委屈了你,洞房花烛孤当然要补偿你……”
  说着,抱起徐静萱走向喜床。
  大红的床帐放下,一件件衣裳扔出来。
  随着一声压抑的娇呼,罗帐轻摇、被翻红浪。
  柳眉儿颦,蜂腰儿摆,雨骤云驰、浪涌风裁……
  有人欢喜有人哭,上官若仙简直要疯了,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目光痛楚而疯狂,拿起茶杯就要砸,但是,手却僵在半空中。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里是东宫,不是镇国大将军府。
  她是太子妃,东宫女人会越来越多,以后面临的是无数个这样独守空房的夜晚,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撕碎了红嫁衣,爬到床上抱着枕头默默的哭泣。
  周围都是眼睛,她连放声大哭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身影从暗处一闪,消失在大红的灯影里,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宣王府的前院书房。
  “主子,果然如您所料,太子今晚宿在了徐侧妃处。”
  东溟子煜看着公文,眼皮也没抬,淡淡吩咐:“安排人将上官若仙的那件事透露给徐静萱。”
  “是!”黑影领命而去。
  东溟子煜提起笔在公文上写下批示,抬头看看桌案上堆积的公文,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
  这两日忙成婚的事,堆积了不少公事。
  莫问秀气的捂住嘴偷笑,以往主子夜以继日的处理公务都不知疲倦,今天却如此心焦难耐、心不在焉。
  东溟子煜眼睛落在公文上,但却看不清上面的字,都是上官若离那或嗔怒或慧黠的俏脸。
  有些恼怒的放下笔,揉着额角,问道:“国丈那边成事了没有?”
  白天皇后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他,以为他是泥捏的吗?
  他可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黄口小儿了,反击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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