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做个剑靶
文远可能是个剑术天才的猜测,第二天就沸沸扬扬的传播开来.
小小的车队都是一个家族的成员,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走在路上,仆役侍卫们或者窃窃私语,或者大声谈笑,谈论的都是文远如何一剑击碎威廉姆武器的事情。
实情如何,关心的人并不多,这些漫无边际的猜测和嘲笑所带来的谈资,能够冲淡即将深入细语森林的恐惧,这就足够了。
经此一事,众人看向文远的目光也多了一份尊重,不再是嫉妒和不屑混在一起,看着软饭王似的目光。
最郁闷的当属威廉姆,只不过是一点点大意,明明并没有输,却还是成为了故事里的垫脚石角色,被同伴们或善意或恶意的嘲笑着,气得脸色黑如锅底。
文远倒是毫不在意,被一些仆役侍卫刮目相看,值得骄傲么?
什么时候让魔女卡芙兰知道她错了,那才是真的爽快。
自打进入格兰陵山脉已经过去了将近3天,脚下的草越来越矮小,周围的树越来越密集,细语森林已经近在眼前。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无法继续前行了,真正要深入森林,只能靠人类的双腿。
但是偏偏又不能把马车丢在这里,装着辎重杂物的几辆马车不值钱,但文远和卡芙兰乘坐的,可是安置了独立空间的高档货。
据说,现在已经失去了大规模制造的可能,所以每一辆都是家族宝贵的财产,不可能就此弃之不理。
所以只能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就地取材,建造起一个足够结实的短期营地,另一部分人继续深入,搜寻资源。
毫无疑问,文远被留在了营地,一同留下的还有全部的仆役,以及两个侍卫。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个留下的侍卫都是使用撒尔逊单手剑的,其中就包括威廉姆。
其他人没有过多停留,稍微修整一下,简单吃了点食物,就在几个武者的带领下,一头扎进森林。
文远注意到,临行前,亚伦和汉斯特意叫过威廉姆和另外那个留守的侍卫,吩咐了些什么。
威廉姆脸色不是很好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魔女卡芙兰始终没有现身,她的座驾照常停在营地最中央。
而最后那辆空间马车,仍旧被小心翼翼的对待着,神秘异常。
二十多个仆役,两个侍卫,再加上文远,这就是营地中全部的活物。
卡芙兰没被文远计算在内,她太神秘,文远甚至不能确定她还在不在车厢中。
不过一个疑问也因此浮上文远心头——营地的防御力量,是不是太过脆弱了?
要知道,这可是格兰陵山脉内部,细语森林的外围!
虽然说这附近最大的危险——那群魔狼已经被消灭一空,不大可能再有其他的群居魔兽存在,但是就这么把文远扔在一群仆役中,真的不怕突发意外,导致文远受到伤害么?
还是说,魔女卡芙兰另外布置了某些秘密手段?
反常的情况,让文远的心情略有些沉重。
魔女的底牌越多,就意味着要脱离她的控制,就会越难。
这些天来,随着文远日以继夜的练习筑基秘法和剑术基础动作,魅魔诱惑药剂的强化效果在不断加速。
文远自己就能清晰的察觉到,力量、敏捷、肌肉质量、骨骼强度,每一天甚至每一刻都在增长,五感越来越敏锐,精神也愈加健旺。
这意味着,文远的实力在飞速提升,与此同时,魅魔诱惑的持续时间也在相应缩短。
魅魔诱惑的效果,原本是用3个月时间,将文远的身体素质强化到一阶中期,也就是掌气阶段。
那么在狗鱼摸虾秘法的加成下,可能会变成在1个月时间里,将文远的身体素质强化到超过二阶的程度。
文远从中获得的好处会变大,但是相应的,留给他的安全时间也大幅减少。
即便是现在,喝下药剂不过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在脑海里回忆一下魔女卡芙兰的容貌,初见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戒备,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反而是第二次见面,那个白莲花一般的清纯形象,在渐渐取代此前的负面印象,让文远发自内心的觉得,卡芙兰确实是美得无可挑剔。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趋势,文远明知是药剂的作用,却还是一丝丝的堆积着好感。
虽非本心,却无从抗拒,这就是魅魔的诱惑。
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紧紧压在文远心头,让他时刻不敢松懈。
众多仆役在挖沟、伐木、储存淡水、驱赶蛇虫、建设营地的时候,文远混在其中,寻找着合适的工具和材料。
他打算做个简易的人形靶子,放在房间里,用来练剑。
毕竟只是细语森林的外围地界,在这里,一人多粗的树干并不罕见,但是用来当柴火的木料过于松软,木质坚硬的通常又长不太粗。
翻找了半天,完全没有合适的,这让文远有点挠头。
直到他看见那一堆挂在空地上,初步处理好,拿出来晾晒的魔狼皮。
眼睛一亮,文远走过去细细查看。
外面狼毛还在,软软密密的一层,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炮制,狼毛柔顺服帖,韧度不减,摸上去滑不溜手。
皮子里面只是半干,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已经没有了血迹碎肉,显然是不影响使用了。
文远转头四顾,很快找到了负责处理这些皮子的仆役。
这是个中年壮汉,手中拿着割肉小刀,胳膊上缠着一圈还没处理好的狼筋。
见到文远,壮汉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解释。
大体意思,无非就是这些狼皮还不能使用,给您准备的大衣已经在制作了,还需要时间去中和皮子里的负能量之类的。
文远也不在意这些,穿越过来以后,他对环境的耐适性加强了很多。
虽然只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衣和休闲裤,料峭的春寒没让他感觉到冷,晒一整天太阳也不热,差不多已经失去了这方面的需要。
他在意的是,怎么才能让对方知道他的要求。
想了想,文远捡起一些杂草和木头,塞到狼皮的四肢和胸腹间,然后挂到杆子上,抽出腰间长剑,比划了几下刺击和劈砍的动作,扭头望向皮匠。
皮匠琢磨了片刻,恍然大悟。
他拿起一张狼皮,往自己身上一批,然后张开双臂,直挺挺的立正站好,拿眼神询问着文远。
啪啪拍了两下手,文远微笑着竖起大拇指,以示赞赏。
皮匠憨笑着,一边说着“没问题”,一边把胸膛拍得山响。
解决了自己的突发奇想,文远打算回房间继续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