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云逸

  “恩,怎么样?”花无心剑木白睁开眼睛,立即问道。
  “倒是和参丹差不多,我感觉这个魔决我已经入门了。”木白缓过神来有些惊喜的说道。
  “恩,参丹,这样的话,倒是也不错。”花无心听到只有参丹的药力倒是没感觉什么惊喜,不过倒也是不差。
  “恩,昨天晚上又有妖兽来了?”木白看了看四周却是发现四周又躺上几具干枯的的巨兽尸体。
  “恩,又来了两条蟒蛇,一头青狼,两只狼蛛,对了这个是给你的。”说着花无心将一颗红白相间的肉球丢了过来。
  木白伸手一接,软乎乎的,有点弹性:“妖丹?给我的!”
  “恩,我说过将下一头打到的妖兽的妖丹给你。”花无心看着木白手中的那可妖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这样啊!”木白有些挣扎的看了两眼那个肉球,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其塞到嘴里面了,不管了,万一是好吃的呢?
  “打扰一下,你们看到我的猎物了么?”木白刚将那颗肉球塞进嘴里就听到一个充满力量和生气的声音。
  花无心抱着长枪,斜着眼睛看着突然到来这个人,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木白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是一个少年,上身一件兽皮马甲,下身穿着一条兽皮短裤,赤着脚,背上背着一个箭壶,一张强弓搭在肩上,手里抓着一杆酒红色的木质长枪,浑身古铜色的皮肤油光水亮,乌黑的齐肩短发自然的披散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面开阖间说不出的灵动。
  “你的猎物是什么样的?”木白嚼了两下感觉这个妖丹倒是和果冻差不多,但是给人的感觉要比果冻美妙多了,一颗妖丹两下就没了,有些回味的砸吧砸吧嘴然后对着那个少年问道。
  “恩,我的猎物是一头犀虎。”少年回道。
  “哦,那没有看到。”木白很自然的说道。
  “哦。”少年应了一声。
  咚!一声利箭打入树干的声音。
  木白眨巴两下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少年就射了一只利箭过来,不过却是被花无心一枪给扫飞了,利箭被扫到一旁,钉在一颗大树上,砰的一声,竟是整根箭都没进去了,少年见状歪了歪脑袋就身形一闪离开了。
  这就动手了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木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没有看到过呀!”木白有些愣神的说道。
  “恩,我知道。”花无心当然知道木白没有看过,因为他昨天一晚上都在炼化那块血晶修炼魔决,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
  “对了,犀虎什么?”木白问道。
  “恩,我也没见过。”花无心淡定的回道。
  “哦。”木白有些无语的应了一声。
  “那个人好像是蛮族。”花无心对犀虎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个少年比较感兴趣。
  “蛮族?看起来和我们也没什么差别么。”木白有些失望的说道,还以为蛮族作为一种异族会比起人族多上写什么呢。
  “恩,人形很适合战斗,现在云风大陆上的几个强大的异族基本上都是人形的。”花无心说道。
  人形适合战斗?木白倒是第一次听过这种理论,在木白的印象之中人是最为脆弱的一种生物很多野兽都是先天比人类强大的生物。
  “不用怀疑,人体是极为适合去战斗的,爪牙之利和皮毛之坚可以用外物去代替,但是人体灵活的筋骨关节结构却是别的物种很难用别的方法去代替的。”花无心舞动着手中的长枪有些得意的说道。
  木白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
  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很快他们就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抛到脑后去了。
  “对了,以后叫我云逸吧,木白是我这幅身体的名字,我的名字其实是云逸。”云逸沉默了一下却是说道,他感觉自己很可能不会回木府去了,现在出了木府,离了木易,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必要回去当一个下人了,所以还是用回自己的本名的好。
  “云逸?”花无心用长枪劈开前方拦路的一颗巨大的藤蔓,随意的将藤蔓上跌落下了的几个生物打成血泥,这些生物体内的血气过少连血晶都凝聚不出来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对于木白说的话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什么叫这具身体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但是虽然感觉奇怪花无心却是不打算问什么,他自己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恩,云逸。”云逸终于用回了本名,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感觉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一点慰藉。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一点熟悉的东西总是让人欣喜的,往日的种种或许只是木白的一场大梦,但是这个大梦太过真实,而云逸又找不到木白存在过的记忆,当梦到了现实,那么梦也就成了真实,又或者是真实被同化成了梦。
  庄子梦蝶是庄子那个大忽悠的有一个忽悠还是真的一场宛如真实的大梦木白无从得知,正如庄子说的我不是庄子我不知道庄子到底有没有做过这场梦,时过千年早已成了一桩悬案,无从考校,时间总是在坚定不移的抹去一切存在留存在世间的痕迹,而生命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千古以来无数大智慧者都在思考着这个有些无赖的命题。
  有些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并去做了,云逸不知道他们的答案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是真的寻找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还是想到崩溃之后有些精神恍惚潜意识里面为了崩溃而编出来的一个欺骗自己的谎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最后都死了,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至于那个什么天堂,事实已经证明就是一个精神的寄托,无赖般的谎言。
  在这之后时间就会一点点的消磨掉他们存在于世间的痕迹,时间是一种可怕的事物,似乎任何事物都逃不过他的冲刷,千年前庄子的谎言还回荡在耳边,而千百万年前遍布全球的恐龙却是成了一块块被人供奉在博物馆里面供人观赏的石块,百亿年前的世界还是一片混沌,能够探测到的东西几乎没有,而千亿年前的东西还只是存在于那些专家学者不经意间白日梦里面,再往前追溯却是一片连思想都未有到达过的一片荒芜。
  云逸不知道生命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虽然也曾思考过,想的焦头烂额,整日混沌不堪,但是资质愚钝的云逸终究还是没有得出答案,最后云逸只能用整日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还不如去想想怎么多赚点钱找个女朋友来的实际点来糊弄自己,但是糊弄自己终究是无能的人欺骗自己的一种无奈的手段,有些可悲但是云逸别无他法。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赖至极的命题,每个人随着世事变迁个人阅历情感经历的变化,对这个世界万物生灵的认知的不断更新,说不上变得深刻或是变得愚昧但是对于生命存在的意义也应该是在不断的变化的,你这一刻想出来的答案或许是对的但是更大的可能是错的,对错不论,你现在得到了答案或许会在下一刻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的。
  最后云逸得出一个结论讨论生命的意义是一个无聊而且会要人命的一个高级哲学问题,它足以将一个人有限的生命活活耗光而得不出正解,云逸不想将生命耗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他觉得愚昧的享受会比在思考和求索之中耗尽自己的生命会舒服的多,云逸从来都不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人,好逸恶劳是云逸的美德。
  花无心点点头表示他接受这个新名称了,云逸比木白好听一点不是么?
  对此云逸很满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我和躯壳毕竟是两种东西,之前不得已才背着躯壳的名字,现在有机会还是用回自己的名字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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