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钱龙成家

  10、钱龙相亲
  1949年4月29日当地解放，随着人民政权的建立，教育也发展起来。周村小学已建成了完全小学，就是说学校可以办高小了，也就是说五六年级的学生都可以在周村小学完成学业了。
  钱龙已经十九岁了，有1米72的高度，结实的身材。两张小圆脸是黑里透红，是一个标准的庄稼汉。钱豆豆说：“老公！该给龙儿找房媳妇了，你看我们的珍珍怎么样？”
  赵元庆说：“你又胡说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是表兄妹，表兄妹是亲情，这是不能结婚的，对后代不好！现在我们的珍珍年龄还小，又在读书，以后再别说了，还是另找吧！”
  另找？这给钱豆豆出了一个难题呀！她虽是本地长大的，但她离乡多年，现有离职在家，认识的人中，确实没有合适的。这另找，可不好办！
  赵元庆忽然说：“我听说韩小伟有个妹妹，长得漂亮，不知情况怎样？”
  钱豆豆说：“是吗？那你可以问问韩老师啊！或者问问周校长，他们不是亲戚吗？”
  说干就干，赵元庆在三年级的教室门口，看见看见韩小伟在门口溜达，就问：“韩老师上自习课呢！”
  韩小伟见是校长问，就说：“是自习课！”
  赵元庆向韩小伟招招手，轻轻的说：“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韩小伟很快的走过去，也轻轻的问：“校长！什么事？”
  赵元庆见韩小伟走过来了，又迟宜起来了，好像不好开口。年轻人性子急，加上他又在上课，就说：“校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快点说，我不是还在上课吗？”
  赵元庆这才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是我爱人想问问你妹妹的情况。”
  韩小伟说：“我有几个妹妹，你是问的哪一个妹妹呀！”
  赵元庆说：“是你大的妹妹，听说长得还不错，不知是否找了婆家？”
  韩小伟说：“大妹妹叫韩大妞，长得还可以，今年才16岁，还没有找婆家呢！怎么你想做媒人？”
  赵元庆忙说：“是啊！你回去告诉你父母，就说这个礼拜天我们全家造访！”
  晚上赵元庆就把这消息告诉了老婆。钱豆豆说：“好！这个礼拜天就行动，等下吃饭的时候就告诉龙儿，让他也准备准备！”
  星期天一大早，鸟儿在枝头唱歌，太阳还在梦乡，一位年轻人正在后山练习拳脚，只听见呼呼的响声，收功稍息，一身热汗打湿了汗衫。但是他坐下，只休息了几分钟就匆匆的回家了。
  他就是钱龙，钱龙今天要去韩村相亲。钱豆豆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好了早餐，然后把钱凤叫醒，对她说：“凤儿！今天我们有事，吃了早饭我们就去。你就在家守房子吧！”
  大家一起用的早餐，钱豆豆免不了又交代了几句，意思是让钱龙少说话，要看他们的眼色嗯，行事。于是大家换上衣服，赵元庆再套上马车，拿出几件礼品，让他们坐上车后，则说了声：“启航啦！”
  只见赵元庆扬起马鞭轻轻的在马屁股上一闪,红鬃马就轻轻的跑离了钱庄。到韩村没有几里路，走不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为什么要驾车呢？这是摆阔！用现代话说就是炫富！再加上赵元庆又是校长，校长也是官，尽管很小，与老百姓比永远是不一样的。这真是叫人羡慕了！
  赵元庆是到过韩村的，只是没有深入到每家每户。当马车进村时，就见到韩小韩远远的喊：“赵校长！这里，是这里！”
  钱豆豆也看见了小韩，忙对身边的钱龙说：“记得要喊人！”钱龙只是点了点头。韩小伟忙迎上来喊：“赵校长好！钱老师好！”
  赵元庆只是点点头。钱豆豆说：“韩老师好！叔叔阿姨好！”（喊叔叔阿姨辈分错了，应该喊大哥大嫂）。
  钱豆豆忙把钱龙推上前，也跟着姑姑喊：“叔叔好！阿姨好！”。钱龙拿着的礼品放在桌子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小伟的爸爸只是一个老实的农民，见到生人，也不知怎么办！还是韩小伟说：“大家都请坐！”
  不知所措的钱龙见大家都坐下了，才拿了一条方凳子坐在姑姑身后。
  韩妈妈一看大妞没来，主角没有到，还演什么戏呀！于是，韩妈妈开口了：“小伟！你妹呢？快去喊她！”
  就在这时一个漂漂亮亮的妹妹，从侧厅走了出来说：“妈！喊什么呀？”韩大妞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赵校长好！钱老师好！”就靠在韩妈妈旁边坐下来了。
  韩小伟却对妹妹说：“还有一个人，你也看见了，怎么不喊？”韩大妞抬头看了一下钱龙，钱龙这时也正好抬头看韩大妞，四目相对却持续了十几秒。还是钱龙先红着脸低下了头。
  钱豆豆没有放过钱龙，轻轻的问钱龙：“怎么样？”钱龙比他还低声的附在姑妈的耳边说：“还可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相中了的意思。
  钱豆豆心里有底了，就对韩小伟说：“韩老师！你问问你妹妹有什么意见？”
  还没有等韩小伟问，韩大妞就先开口了：“别问我的意见，爸爸妈妈的主张就是我的意见！”韩大妞又抬头看着赵元庆、钱豆豆说：“赵校长！钱老师！你们慢慢的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请你们留下吃了中饭走！”边说边给韩小伟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
  韩小伟就紧跟着大妹走到门外，韩大妞就同韩小伟轻轻的说：“哥！我同意了！你跟爸爸妈妈说去吧！”韩小伟站在那儿发愣了！一会韩大妞就不见了。
  韩大妞突然出走，留下的两句话：一、别问我的意见，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表态说是仅听父母的意见；二、请赵校长夫妇留下来吃中饭，这是客套，还是表示同意了呢？把那个当校长的赵元庆都为难了。堂前立刻清静。
  幸好时间不长，韩小伟就进来了，见大家都没有说话。韩小伟说：“我大妹说了要留赵校长吃中饭。妈！你跟我来一下！”
  韩妈妈起身跟着儿子往后堂行走，韩小伟顺手把通向大堂的门关上，然后对妈妈说：“妈！你的意见呢？”韩妈妈沉思了一下说：“小伙子不错！你妹怎么说？”
  韩小伟说：“我妹说了,他没有意见！听你们的！”
  韩妈妈说:“这鬼妹子，既然没有意见，还跑什么？”停了几秒钟问：“小伟！他们是什么意见？”
  这倒把韩小伟拦住了，他想：钱老师只问我的意见，可她自己并没有表示意见啊！于是韩小伟说：“钱老师没有说，不过看她的意思，好像是没有意见！”
  韩妈妈说：“什么看她的意思好像什么的，这个不行！一定要明显，不要最后弄得我们下不了台！”
  韩小伟说：“妈！是！我就去问个明白！”又回头对妈说：“你就暂时不要再出去了，在后面听听吧！”韩妈妈觉得有理，既然说留下吃中饭，就得假装准备饭菜呀！
  韩小伟再次回到中堂，对钱老师说：“我跟我妈说叫她去准备中饭了，这是大妹交代的，当然，我们也有这个意思。”
  赵元庆一直忍着，怎么只见韩小伟跑来跑去，没见一个表态的，就说：“韩老师！刚才钱老师问你什么意见？你说话呀！不要净搞些没有用的，吃饭就不用了，几分钟我们就可以回去的，不用忙了！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韩小伟也明白赵校长是要他表态,表态还不容易吗？只是女方不能先表态呀！还是男方主动吧！于是韩小伟说:“我们的态度就是，你们什么意见，我们就什么意见！”说罢就瞪着眼睛看着钱豆豆！
  韩小伟明白，做主的老板是钱老师。他就看着钱老师发难。钱豆豆哈哈一笑，就站了起来说：“你们家大妞不错！我们家小龙他看上了，我就是代表他的意见！”说罢高兴地坐下来。可是把权交给了韩小伟了。
  于是韩小伟也站起来说：“钱老师说的好，我也代表我妹妹说出她的意见，她说她对钱龙没有意见！我的看法就是她同意与钱龙交往！”
  这时韩妈妈从后堂出来了，连忙对赵元庆他们说：“你们都说的好，既然两个小孩都相中了对方，那就让他们交往一段时间再说，你们说对吗？”
  到了这时赵元庆才松了口气，忙站起来说：“谈婚论嫁是以后的事，以后我们多联系，今天就到这里吧！豆豆！我们走！”
  钱龙也跟着站起来喊：“阿姨叔叔！再见！”
  相亲结束，胜利而归！
  11、婚前生活
  1950年9月交往了两年的钱龙与韩大妞，已经热恋到可以上床的程度，钱龙提出了结婚的要求，说要不是考虑到是新社会早就可以结婚了。可韩大妞说：“大龙！我们还不能结婚，因为我哥哥都还没有结婚呢！我这个做妹妹的就不能超前！这是乡俗，不过快了，我哥哥也快结婚了。”
  钱龙说：“可我有点等不及了，怎么办？”说着就抱着大妞亲上了，大妞也热烈的迎接着。
  当钱龙伸手去解大妞的衣服纽扣时，大妞把它推开了：“大龙忍忍吧！万一有了毛毛就丢丑了！你叫我怎么做人呢！”
  以前两人约会都在韩大妞家，谈谈可以，可亲热就不行了！韩大妞家人口多，谈情说爱可以，但是不能亲密接触。年轻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互相都爱慕对方，肢体接触是免不了的。后来钱龙发现，他自己家就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想：我屋就一个人住，只要我姑妈不在家，左右屋就没有人了，这不就是与韩大妞约会的好地方嘛。
  今天的约会就在他家，而且姑妈下午不在家。钱龙真想同大妞干点“坏事”，可是韩大妞拒绝了，可他也不能强迫她。钱龙就表示出不高兴的样子，韩大牛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不高兴，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她说：“大龙！为了将来，还是忍忍吧！等结了婚一切满足你，让你天天吃个饱好吗？”
  钱龙说：“好！你做得对，我听你的！”
  尽管两个人可以搂搂抱抱，但始终没有让钱龙偷“吃冷饭”。
  这种场面为之不久，终于韩小伟于七月二十日结婚了。哥哥已经结婚，妹妹就解放了！她主动地跟钱龙说：“大龙！我们也去登记结婚吧！”
  钱龙说：“这大热天的结婚不好，办酒席容易坏菜。”
  韩大妞说：“我们先登记，到秋凉了再办，这不就既不怕坏菜，又不耽搁你干坏事了吗？”
  钱龙恍然大悟的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妞妞！你真聪明！还是你对我最好！”说着抱紧韩大妞就很亲热的亲了一口说：“说干就干！”
  不过钱龙还是请示了一下姑妈！
  钱豆豆说：“好，好，好！到时一定给你们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12、登记结婚
  1951年7月26日天气稍稍转阴，比前几天的温度也降了几度，钱龙与韩大妞带好所有的证件到乡政府办了结婚登记。在回来的路上两个人又蹦又跳又亲又抱，钱龙恨不得，就要在路上把大妞正法了！韩大妞说：“大龙！回去再说，你好好的洗个澡，晚上我就到你家里来好吗？”
  怎么到家的，钱龙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一到家就把结婚证给钱豆豆看：“姑妈！我结婚了，你看这就是证明！”
  钱豆豆当然高兴，自从哥哥嫂子走后，这龙儿兄妹俩就靠她帮衬，如今龙儿有了媳妇，可以轻松一下了。
  赵元庆知道后也很高兴，他对钱豆豆说：“豆豆！你没有白辛苦！可以看到龙儿成家，你可以笑对你哥哥嫂嫂了！”
  赵志珍说：“爸爸！你这话就不对了，好像舅舅舅妈的事是妈妈的责任似的！”
  赵元庆忙解释：“对！珍珍说得对！我只是说你妈辛苦了，现在可以歇口气了。”
  在吃晚饭的过程中钱龙始终洋溢的笑容。赵元庆说：“大龙！这么高兴呢？”
  钱豆豆说：“明知故问！”
  赵元庆说：“不是我明知故问，我只是要提醒一下年轻人，不要太猛！事情得慢慢的做，长久夫妻不是一天的事。”
  钱豆豆说：“老家伙说什么呢？龙儿还要你来教！”意思她已经教过了，用不着他操心！确实她这个姑妈悄悄的教过钱龙了。而赵志珍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管他们说什么，钱龙只管吃饭。搞得钱凤一点也摸不到头脑，就开问：“姑妈！你们说什么呢？”
  钱豆豆说：“说什么你都不要管！吃你的饭，等你要知道的时候，姑妈会告诉你的。”
  饭后钱凤洗碗检场，这是惯例，而赵元庆夫妇则外出散步。没有几分钟就见韩大妞一蹦一跳的走来。当面碰到了赵元庆夫妇，一定得打招呼，忙喊：“姑父姑妈！散步呢！”
  钱豆豆拉着韩大妞的手说：“你来啦？吃饭了吗？”
  韩大妞说：“吃过了！”
  钱豆豆说：“怎么不来我们家吃呢！”
  韩大妞说：“姑妈！下次我一定来！”
  钱豆豆说：“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可不要见外了！”
  “姑妈！好的！”说得脸上都飞上了红霞。
  散步回来，钱豆豆就告诉了钱凤：“凤儿！晚上到右屋来和珍珍睡！”
  钱凤很高兴的回答：“好的，姑妈！”
  钱龙见韩大妞早早的就来了，真不知怎么下手呢！就见姑妈把妹妹喊走了，可不知心中有多高兴！往常是钱龙睡前房，钱凤睡后房。可今晚恐是有点不便，正不知如何操作，姑妈却做出了钱龙心中想做的事，叫他怎么不暗喜！
  山风轻轻的吹，一股凉意拂面而过，山区太阳下山早，虽然是七月天，却感不到一点点热。钱龙却是感到热。
  他问韩大妞：“你热吗？”
  韩大妞说：“不热！”
  钱龙问：“你冷吗？”
  韩大妞又说：“大伏天的，怎么会冷呢！”
  钱龙慢慢的走向韩大妞轻轻的说：“不冷把外衣脱了吧！”
  韩大妞含笑地，不单是把外衣脱了，内衣也…
  韩大妞说话了：“光我脱光了不行，你也得脱！”
  钱龙连忙说：“对，对！我也脱。”
  大妞客气地说：“大龙！我说过的，结婚时我要让你吃个饱，让你举手投降，俯首称臣！”
  夫妻间的事不好再写了，反正两人晚上战斗了四~五回合，最后钱龙投降了说：“妞妞！你真厉害！今晚我服了！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平时都是早早起来练拳的钱龙，没有起床。
  还是钱凤来喊醒的：“哥！起来吃早饭了！”
  还有一个是韩大妞，她不敢喊，她拿不定主意。
  韩大妞先说话了：“凤妹妹！早上好！”
  钱凤只好喊：“嫂嫂！早上好！”
  钱凤赶紧跑到右屋跟姑妈说：“我哥和她还没有起来，我们先吃吧！”
  钱豆豆说：“什么她呀！你要叫嫂嫂！”
  钱凤说：“姑妈！我知道的，我已经喊过她了。”
  赵元庆说：“凤儿！我们先吃吧！”赵志珍什么也不说，表现得像一个淑女的形象。
  当赵元庆他们快吃完时，钱龙和韩大妞双双来到。韩大妞忙喊：“姑父姑妈早！我们今天睡过头了，我向姑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说得脸有点红了。
  钱豆豆说：“是啊！今后龙儿就要靠你照顾了，你可要担当起家庭主妇的责任！”
  韩大妞伸了伸舌头，唯唯诺诺的说：“姑妈说的是！”然后坐下来吃饭。
  只见钱豆豆拿了一碗鸡蛋出来，分给他们每人两个说：“吃了好下地干活！”真新鲜下里干活还有鸡蛋吃啊！
  钱凤说：“姑妈！我怎么没有鸡蛋？”
  “有！给你一个！”钱豆豆分别给了一个钱凤和赵志珍。想了想也给了一个赵元庆：“老公！你也吃一个吧！”
  赵元庆说：“要吃就吃两个，一个不吃！”
  钱豆豆说：“不吃拉倒！留给龙儿明天吃！”
  赵元庆说：“好！一个也吃！”
  他才不让钱豆豆收回去。并且说：“老婆！你也吃一个吧！我们又不是吃不起！以后每天早上每人都吃好吗？”
  钱豆豆说：“好！以后每天早上都吃。”
  现在是放假期间，赵元庆也忙自己的四亩地。夏收夏种已接近尾声，不过钱龙的田地比较多，所以钱龙钱凤还是比较忙。
  钱豆豆说：“大妞啊！你和龙儿已是结婚了，可是还不算过门，等办了酒席后，才算娶过来。那时你就要跟着龙儿下地干活了！现在你可以回家跟你爸爸妈妈说，说我们已经选好了日子，为你们举办婚礼！日期是今年阳历10月1日及农历是9月1日。记住了：阳历10月1日，阴历9月1日。一切事宜我们两家还要详细商量。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你可以随时来，我们热烈欢迎！”
  结婚是人生的分水岭，女人嫁了男人就是男人的内助、帮手，既然钱龙要下地干活，你韩大妞就不能只吃闲饭，至少也要在家干点家务。韩大妞懂，不用钱豆豆说，她妈妈就教育过她。
  于是韩大妞说：“姑妈！今天我洗了几件衣服就回去！晚上我来我会带换洗衣服来，以后就暂时两边住，婚礼后我就全搬过来，好好的和大龙过日子。”
  钱豆豆说：“真是好姑娘！以后你就是钱家的女老板！你是幸福的，至少用不着过公婆这一关，你的命真好！”
  赵志珍对于这些事一般不采，她看她的书，她已经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了。可钱凤有点感动，将来我是不是也能找到一个父母伤亡的男人啊！这只是过去的婆婆，以及婆媳关系，给女人带来的心理影响，哪能都有这样的事？扯得太远了，还是言归正传。
  今天韩大妞是到钱家来赶吃晚饭的，放下包袱她就去帮助钱豆豆干活。姑妈长姑妈短叫个不停，赵志珍有点好笑，搞得钱豆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钱豆豆说：“大妞！你是新婚！新娘子可以休息几天的，况且还没有正式过门呢！你就好好的服侍龙儿就好了！”说得韩大妞脸都红了。
  下地干活的有赵元庆、钱龙、钱凤三人，天快要黑了，活也干的差不多了。
  赵元庆说：“回家吧！留点明天收尾，就可以休息几天了。”
  在干活方面钱龙是能手，干得是又快又好。赵元庆毕竟不是农民，干农活还得学着点，因此，搞不过钱龙，插秧搞不过钱凤，再加上年龄稍大，身体也不支，所以他主张收工。钱龙也主张少干点，不过他说不出口，白天是干了一天了，晚上还有三分地要耕呢！虽说不是一般的体力活，但是，是很辛苦的。难怪姑妈要他吃两个鸡蛋，两个鸡蛋就能补起来吗？
  干活的到家洗脸水、洗脚水就打好了。对于钱龙来说这真是享福！小时候才有这种待遇，今天又有了。当然赵元庆也是有人伺候的，可钱凤就只能是自己动手了。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笑笑就开晚饭了。
  钱凤继续与赵志珍睡，再过几天，赵志珍又要去县城读书了。表姊妹之间有说不清、说不完的话。
  左屋和右屋都是两间房，叫前房、后房，后房旁还有厨房，目前厨房没有用上，因为钱龙俩兄妹一直是在姑妈家吃，而原来是使用的。那时候姑妈一家在钱家吃，那时候可没有什么电视之类的文艺活动，天一黑，为了节省灯油，一般都是早早的上床。小孩白天玩了一天，一上床就可以睡着。大人则不一样，是夫妻的更不一样，干什么？他们得为生产小孩而努力！要不说越是落后的地方，人口就越多呢！这是穷困闹的。
  钱龙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应该好好休息啊！但是，人家可是新婚！昨晚的味道在向他喷发！那个漂亮的脸蛋，在他眼前晃动；那美妙的身材在向他靠近！他嘴干舌燥，紧紧的抱住了韩大妞的身子，翻身就趴在了韩大妞身上。韩大妞轻轻的问：“亲爱的！你不累吗？”
  钱龙轻轻的说：“不累！”
  “真的不累！”韩大妞说：“不累！就上吧！让你吃个饱！”
  这一晚上，两人又交战了三四回合,最后还是钱龙败下阵来。
  大妞问：“吃饱了？”
  钱龙说：“饿了！”
  韩大妞说：“饿了再来！”
  钱龙说：“我是说肚子饿了！”
  韩大妞轻轻的笑着说：“肚子饿了，我没有办法！明天我准备点夜宵好了！”
  第三天晚上两人又战斗了两三回合。钱龙不单单是提不起了枪，连眼皮也睁不开了！准备的夜宵没有吃，就趴在床上睡着不动了！
  韩大妞笑笑！自言自语地说：“现在总算吃饱了吧！”可又心痛地摸着钱龙的身体说：“辛苦你了！”
  1952年8月30日，赵元庆驾着马车送女儿进县城读书。由钱豆豆带着钱龙正式下聘书到韩家，乡俗叫定日子！是：公历10月1日，阴历九月一日。跟着是下聘礼、礼金：十担米，动用马车送；衣服冬四套，秋四套，春四套，夏四套。
  女方当然也不是很随便。韩家也是第一个女儿出嫁，相应的也要做不少准备。这是后话。
  1951年9月28日一大早韩大妞就返回了娘家，也就是说结婚前三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28日离开到10月1日晚上再见面，刚好是三天。首先，韩大妞的任务是检查陪嫁的物件准备得怎么样？其次是好好的陪陪妈妈及家人，最后才是回家休息休整几天迎接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