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平乐过年
69、哪里团年
1月22日，钱龙套上马车送妹妹、赵志宝夫妇进城到新居后。把他们放下来。就上街采办年货，自己回去了。他不想去惹姑妈，事情麻烦，怕说不清，不如干脆不见，让赵志宝解释去。
实际上解释的人是钱凤。钱凤是一个人去的新房，打过招呼后，钱豆豆就问：“你哥哥他们呢？”
钱凤说：“姑妈！哥哥说家里的事情太多，离不开，让我来代表他们！”
钱豆豆说：“瞧你说的，来过年还有代表的，其实我们也知道，你哥要盖房子，操心呢！行了！过了年我们去看他！”
钱凤说：“姑妈！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钱豆豆说：“什么事你说？”
钱凤说：“我只是住在这里，我要到我朋友家去团年。”
钱豆豆说：“哦！你有男朋友啦？我们都没有见过呢！怎么能到他家去团年？你是他家人啦？”
钱凤说：“不是！”
钱豆豆说：“既然不是，就不能去他家过年！你哥见过吗？”
钱凤说：“没有！”
钱豆豆说：“你哥哥都没有见过，那就更不行了！你爸爸不在，你哥哥就是长辈！我们见不见都是次要的，但一定得让你哥知道！”接着问：“男朋友是哪里的，方便告诉我们吗？”
钱凤说：“就是在街上的，他在县教育局上班。”
钱豆豆说：“那好，你就告诉他，让他到我们家来过年，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帮你参谋参谋！”
钱凤觉得姑妈说得对，也是对他的一次考验，就同意了说：“姑妈！那我去通知他。”
王新民平乐县人，省师范学院教育系毕业。今年24岁，在县教育局任干事。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钱凤到达教育局时，正要下班出门，王新民说：“你来啦！”
“我是来通知你的，明天到我姑妈家过年。地点是西街益民巷18号，时间是5点整。”钱凤没有理会王新民的反应，说完就要走。
“你等一下，不是说好了到我们家过年的吗？”黄新民说。
“你说的不算数！听我的！要不…”钱凤说。
“好！听你的，明天益民巷18号5点见。”王新民说。
“这还差不多。”钱凤说：“我要回去吃晚饭了。明天见！”
钱凤回复钱豆豆。钱豆豆说：“你吃饭后，到新居去一趟，告诉小宝，让他们明天早点到。”钱凤正没有地方去，跑跑腿正好饭后散散步，高兴地答应了。
赵志宝两口子已经休假没事了，见钱凤来了也很高兴！说：“姐！你一定有什么事才来，要不你跑来跑去干啥？”
“小宝！姑妈说，明天下午让你们早点过去。”钱凤说。
“这个我知道，不用她说，我们也会早点过去。”停了几秒钟又问：“姐！你决定在哪里团年了吗？”
“姑妈说只能在家过年，我答应了。”钱凤说。
“那你朋友家不去了！”赵志宝问。
“让他到你家来团年。”钱凤说。
“哦！姐这么厉害！”赵志宝说。
“不是我厉害，是姑妈厉害！是她叫我这样做的。”钱凤说。
“我妈做得对，还没有结婚，甚至连女方长辈都没有见过，就想你去他家团年，这也太欺负人了！姐！现在都不听话，那结了婚还有你说话的权利吗？”赵志宝说。
“小宝！荷花听话吗？”钱凤问。
“荷花当然听话！一、我是她丈夫；二、我是她师傅。不听丈夫的话，也要听师傅的话，要不就翻天了！当然，主要是我的话，都是正确的。”赵志宝说。
“小宝！你厉害！”钱凤由衷地说。
“厉害不厉害要讲实力,像你弟这样医术精湛,武艺高强,要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哪个姑娘不喜欢？说话当然好使！”赵志宝说。
“那你就没有错的时候？”钱凤问。
“当然有错的时候！例如，我与夏荷花的誓言。哦！姐！我说错了！不说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赵志宝自觉失言了。
怀疑赵志宝的人，钱凤是第一人！
70、平乐过年
1月23日一早，就开始打扫新居，也写了一对联，上联是：欢欢喜喜辞旧岁；下联是：高高兴兴迎新春。横批是：展望未来。
下午3:00就回到了新房，赵志宝又开始要搞卫生。钱豆豆说：“卫生已经搞完了，你帮你爸按摩按摩好了，搞了一下卫生又叫腰痛。”
“爸！又腰痛了是吗？我给你看看！”赵志宝给赵元庆号了号脉说：“爸！你是进了寒气，寒气作怪！把寒气放出来就好了。”
赵志宝的药箱是随身背的，他给赵元庆扎了两针就好了。轻声地对赵元庆说：“爸！天气冷，注意保暖！年龄大了，床弟的事，不要太贪了！”又说：“爸我去买两个烤火炉去，要舍得用！钱算什么，用了又会有的，身体可是自己的，一定要爱护！”
赵志宝把父亲教训了几句，搞得赵元庆是哭笑不得。最后蹦出一句：“你敢教训老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爸！你这就不对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关心你的话，哪句话是教训你？我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你还想给我抓痒啊？”赵志宝说。
“啊！你要做爸爸了！这是真的！”赵元庆说。
“我会同你开玩笑？是真的。以前我就说过，不是吹牛，是真的。”赵志宝说。
“哈，哈，哈！这真是大好消息！”钱豆豆说。
“你们才知道啊？前天我就知道了。”钱凤说。
“我们比你知道的早，不过以为志宝是胡说。”钱豆豆说。
“好！不说了，我买电炉去！”赵志宝说。
也许是钱豆豆太忙，对于怀孕的媳妇，也没有十分重视。夏荷花也没做什么事，她一直是这样，不怎么说话，也不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缩在房间，显得十分不合群。
赵志宝买回了电烤炉。就在客厅安装上了，温度一下就升了上来。他对赵元庆说：“爸！晚上可以移进房间去，就不会太冷了。”
不一会钱凤喊：“来人啦！”
来人了，既没有说是客，也没有说是谁。只见钱凤领着一位年轻人进到客厅，指着赵元庆说：“这是姑父！”
青年喊：“姑父好！”
“这是我表弟赵志宝，你叫志宝弟即可。”
青年喊：“志宝弟好！”
又对刚从房间走出来的夏荷花说：“这是荷花弟妹！”
青年喊：“弟妹好！”
又对厨房喊：“姑妈！你要见的人来了！”
钱豆豆说：“来了好！你招呼吧！现在我正忙呢！”
钱凤又对大家说：“他叫王新民：王是三横一竖的王，新旧的新，人民的民。”
赵志宝说：“欢迎，欢迎！新民哥请坐！”
王新民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桌上就坐下了。
赵志宝说：“新民哥！你到这里团年，你爸爸妈妈怎么办呢？”
王新民说：“还好吧！我两个姐姐全都回来了，蛮热闹的！”
这是在城市，在农村则不一样，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哪有女儿带丈夫回娘家过年的？当然有例外的，这要看娘家的地位。这就不好说了。
“凤儿！你进来一下！”钱豆豆喊。
钱凤到厨房去了。“凤儿！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钱豆豆问。
“他叫王新民。”钱凤说。
钱豆豆说：“哦！你帮忙上菜，告诉大家开饭了！”
“等一下！我去放一挂鞭炮！”赵志宝拿挂鞭炮，在门口放了起来。
钱凤端着菜，钱豆豆跟着出来。
钱凤对王新民说：“这是我姑妈！”
王新民喊：“姑妈好！”
钱豆豆说：“小王你坐！一边打量着王新民，一边招呼大家入座。”
钱豆豆说：“元庆！你说两句！”
赵元庆倒了几杯酒，放在几位男性面前。说;：“今晚是除夕之夜，这晚饭就叫团年饭。一家团聚在一起就叫团圆。凤儿不是我小家的人，而是我们大家的人！我们两家已成为一个大家庭了。小王同志，目前暂时还不是我们家人，但我希望也会变成我们大家的一员。另外，荷花又将为赵家添丁了，也是可喜可贺之事！我们共同举杯：祝大家新年愉快！身体健康！事业兴旺！爱情甜蜜！万事如意！干杯！”
钱豆豆说：“我们家元庆说得对，我们已经是大家庭了。只是差钱龙他们没能来，有点遗憾！凤儿做代表就多吃一点，小王同志，你是第1次来，我们这个大家庭也希望你平时多多来往，我们是欢迎的！花儿也是第1次在我家过年，你为赵家怀上了第3代，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为我们生下一个胖小孙子！你更应该多吃一点。大家都吃啊！”敬酒都是老一套，没有什么好说的。
默默立下大志的赵志宝，他下定决心，过了年就要着手为去省城做好准备。
团年饭吃过，该走的人就走，第1个走的是王新民，送他走的是钱凤，什么时候回不知道！但一定会回新房睡觉。第2个走的是赵志宝两口子。本来赵志宝是多想陪陪爸妈的，可是赵元庆喝多了点，早早去卧室了。他也想睡在那里，他是有房间的，可是夏荷花说会给妈妈增加麻烦，有点不愿意，赵志宝只好回新居。
按乡俗三十晚上是要守岁的，至少不会睡得很早。
赵志宝说：“花儿！你在家等一会，我去诊所看看就回。”
夏荷花说：“大晚上的，去诊所干啥？”
赵志宝说：“我把药箱放到诊所去，大过年的放在家里不吉利！乖！听话！我一会儿就回。”夏荷花只好答应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