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五十五章 全族进遗失之地
要不是鬼狐妖平时积威甚重,这时候都有人开口要她以死谢罪了。
不过,就算大家没逼她以死谢罪,跟她不对付的赤狐妖眼神不善的说:“鬼狐妖,你闯的大祸,你不马上解决,就别怪老子先屠了你鬼狐一脉!”
有赤狐妖打头阵,其他各脉的强者,也纷纷开口,逼迫鬼狐妖解决眼前的大劫。
鬼狐妖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不是她一脉之力能解决的。
她很光棍的说:“赤狐妖,别挑拨了,现在外面一片混乱,你现在想屠我鬼狐一脉,也得能找到他们。还不如想想,我族怎能避过这场灭族灾劫。”
“还不是你……”
没等赤狐妖说完,天狐族族长就抢着说:“赤狐妖闭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鬼狐妖,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魔神传承者太阴险,故意被我族的人抓来,就是为了潜入地牢,放出关押在其中的我族强敌,再加上她的同伙在外面炮火轰炸,我族内外交困……”
“说一堆废话有个屁用,还不都是你惹来的祸事,你就说,有没有办法破开困局!”赤狐妖忍不住怼道。
这一次,天狐族长并没有喝止,显然也跟赤狐妖一样的想法。
鬼狐妖平时可不会这么隐忍,但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当没听到赤狐妖的话,直接说出了她的计划:“唯今之计,我族只有全体进入遗失之地!”
“进遗失之地?你莫不是脑子进了水,还是你跟我族有仇,想灭了我族?”赤狐妖愤怒的大吼。
其他天狐族高层脸色都不好看,大多是一样的想法。
倒是天狐族长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天狐一族本来就是依托在遗失之地外,借助虚空裂隙中逸出的迷失之雾,来修炼天狐族的天赋技。
天狐族祖地深处,就有一个虚空裂隙,连接遗失之地内部的迷雾之海。而虚空坊市中天狐族城堡的那一座上古传送阵,其实是跟天狐族祖地深处的这一道虚空裂隙相连。
这个秘密,在天狐族高层中,知道的都不多。
鬼狐妖不理其他人,只看着族长说:“我族擅长精神力,还有镇族之宝天罗罩护持,护住族中精锐,在遗失之地不受迷失之雾的影响,还是没问题的,而普通族人圈养起来,繁衍族群就行,有没有记忆都没有关系。”
这话一说,就连最爱针对她的赤狐妖,也开始思索了。
“族长,多延误一会儿,就多死一些族人。”
鬼狐妖有些急躁的催了一下,又诱惑道:“祭起天罗罩,把所有祖地中的人收进去,一起进入遗失之地,进去之后,就把地牢中逃出来的那些强敌排斥出去,没有天罗罩护持,他们就会变成待宰羔羊了。”
听到这里,所有天狐族高层眼前都是一亮,就连赤狐妖脸上也露出狞笑。
“就这么办!”
天狐族长再不犹豫,带着大家前往祖殿祭坛处,合众人之力,血祭那一个供在祭坛上的钟形天罗罩。
以族长打头,一个接一个,用尖刀插进心口,取一滴心尖血,洒在天罗罩上,然后族长站在祭坛前边沿,张开双臂,带着大家一起开始吟唱。
他们吟唱的音调很怪,不是天狐族平时说的语言,带有浓烈蛮荒色彩。
随着吟唱声响起,滴在天罗罩上的血滴晕染罩体表面的天狐的图案,继尔天罗罩开始震荡,显化出一道天狐的虚影,而天罗罩也开始迅速放大。
……
遗失之地中。
哗——
一声水响,殷东从海里冒出来,用长长的海藻,捆了一串碗口大的馒头蟹,浮出了水面,抹了一把水,心有所感,朝天空看去。
在他离开的岛屿群那片海域上空,有一道光影出现,像是一个巨大的钟罩,隐约还能见到狐影晃动,又很快被紫光冲散。
“哇!天上有一只狐狸,好漂亮呀!”
忽然,季阳的欢呼声响起,打断了殷东心头的悸动。
殷东腾身跃起,落到木船上,把手中海藻捆的馒头蟹,在季阳面前晃了晃,笑着问:“螃蟹好不好看?”
“好吃!”
季阳吞了一下口水,想到昨天吃的烤螃蟹,就迫不及待的嚷道:“阳阳还要吃烤的螃蟹,还要是蟹黄。”
“你个小吃货哟!”
殷东戏谑的笑道,刮了一下小阳阳的鼻子,这个动作也像是做了无数回,但他脑中的记忆里,并没有季阳姐妹,有的,只是那个看不清长相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是季阳姐妹的孪生兄弟季辰……吧?
他的目光,透过粉团子般的季阳,看着遥远某处的一个小男孩子。
季阳应该是有所感觉,撅起了小嘴儿:“爸爸,你不喜欢阳阳了?”
殷东哑然失笑:“别瞎说。”
“可是你刚才,在看别的小孩。”季阳小脸上露出一抹哀怨,只是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转啊转的,泄露出她是在装可怜。
看出这只小萌娃耍心机,殷东也没有反感,还乐了,一把捞起季阳,狠狠的亲了一口,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阳阳了。”
季阳的小脸笑开了花,咯咯的笑了几声,难得大方的说:“也可以喜欢妹妹们,一般般的喜欢就可以。”
江亦湄听不下去了,黑着脸骂道:“季阳你个小坏蛋,为什么不让爸爸一视同仁,喜欢你们姐妹一样多?”
“就不!”
季阳说完,傲娇的说:“我最喜欢爸爸,所以,爸爸也要最喜欢我。妹妹她们又不是最喜欢爸爸的,凭什么要爸爸要喜欢得一样多?”
她的小嘴皮子还真是利索,比一般五岁的小孩都要利索了,跟炒豆子似的,说了一长串出来,把江亦湄都噎得说不出话来。
殷东闷笑。
笑完,他脑中又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喊声“耙耙,宝宝好饿啊”,顿时,殷东脸上的笑容陡失。
宝宝,是季辰的小名吗?
殷东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像野草在脑中疯长,一时失神,他没有再关注季阳母女拌嘴,也没发现远处的天空中,那个钟形光影越来越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