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大醉一场

  第440章大醉一场
  “才喝了半斤吧?”
  杨圣意兴阑珊,本以为单凯泉嗓门挺大,结果酒量不太行啊。
  她扫向董青风,就见董青风艰难扶桌,眼神游离,他伸手拿羊肉串,哆哆嗦嗦的。
  还是江亚楠帮了他一手,谁料董青风刚摸到铁签,再控制不住昏昏沉沉的脑袋,往桌子一趴。
  俞雯喝的不多,加在一块,差不多有一塑料杯,她处于微醺状态,身体轻飘飘的,带鱼般扭动。
  幸好江亚楠扶她,否则按照杨圣判断,俞雯大概会滑到桌底。
  然后顺着桌底,滑到对面的黄忠飞那。
  俞雯沉醉了,以往积压在心底的话,忍不住出口:“班长,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
  她脸上有不正常的涨红,黄忠飞递来一盒小酸奶。
  俞雯发嗲撒娇:“人家不喝,不喝~”
  黄忠飞只好把酸奶放到桌上。
  “你听我说完。”俞雯摇手,还掐兰花指。
  黄忠飞无奈:“什么噩梦。”
  俞雯兰花指挡在嘴边:“没有你的梦都是噩梦。”
  此话一出,任是杨圣酒量不错,也感到一阵不适。
  黄忠飞又拿起酸奶。
  俞雯拖长声音:“人家要……”
  杨圣左右不顺眼,她一挥手:“亚楠,喂俞雯吃酸奶!”
  江亚楠也觉得俞雯醉的太狠了,必须醒醒酒,不然这样下去,她在班长面前的形象该丢光了,虽然没多少形象便是了。
  俞雯一巴掌打开酸牛奶,她晕晕乎乎的端起半杯白酒,“班长,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
  “亚楠,火,火呢?我喷火给班长看!”
  她灌了一口白酒,四处寻找打火机,想展示才华。
  ……
  单凯泉和郭坤悲伤逆流成河,两人抱头痛哭,郭坤南边哭扇自己巴掌,嘴里呼喊:
  “雁子,雁子!”
  抽的呼呼作响,根本拦不住。
  他醉的厉害,有时候一巴掌扇到单凯泉,单凯泉没啥反应,只当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董青风趴了一会,晕晕乎乎的扶桌子站起,他往前挪了两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他及时扶住。
  唐芙只喝了啤酒,没醉意,此时见到桌上的场面,愣眼巴睁的,满眼不可思议。
  这还是刚才几个意气风发,光鲜亮丽,彬彬有礼的同学吗?
  怎么感觉被附身了?
  董青风醉的走不动路,他扶着桌子,左右摇摆,往常的翩翩风度彻底不见了,反倒像得了病。
  他晃的厉害,带动桌子一起晃,薛元桐杯子里静置的可乐险些洒了。
  薛元桐连忙端起杯子,喝掉大半,避免意外。
  郭坤南的恸哭仿佛为他助兴了,董青风晃的嗨皮,找到了节奏感。
  桌子震动越来越大,影响到大家吃饭了。
  黄忠飞忍不住问:“青风,青风,要我扶你吗?”
  董青风缓缓抬起头,睁开眼,视线中模模糊糊的,天在动,地在动。
  他喃喃道:“吃你的吧,别打扰我冲浪!”
  ……
  说完之后,董青风继续扶桌冲浪。
  江亚楠不忍直视。
  冲浪就冲浪,关键是董青风一直摇桌子,搞得大家不好吃饭。
  杨圣提议:“班长,要不找张桌子,让他痛痛快快的冲浪。”
  董青风不乐意了:“没观众我冲什么?”
  闻言,姜宁手指轻敲桌子,一波灵力沿桌面覆盖,将饭桌固定住。
  终于不晃了。
  既然影响不到大家,旁边有人冲浪还挺好。
  “我那么爱她,那么爱她,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郭坤南痛哭流涕,一个劲的抽单凯泉巴掌。
  单凯泉:“那能怎么办呢?我终于明白,很多事可以靠努力得来,但唯有爱情不行。”
  郭坤南:“不,我好不甘心!”
  怒极之下,郭坤南浑浑噩噩的摸出手机,往桌子上一搁,连锁屏没解开,就点了按钮。
  他醉的厉害,以为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打来了电话,而他按的是免提。
  郭坤南对着手机说起了话,“你终于找我了,我想你,想你想你……”
  他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自艾自怜。
  ……
  周围的食客吹牛比的声音小了很多,许多道目光投来。
  连杨圣都觉得尬了,她真没想到,几个人喝醉酒后如此放荡,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喝酒的。
  桌子上剩的烤串不多了,几个人一合计,打算快点吃完结账,别在外面丢人了。
  很快,烧烤结束了,有薛元桐扫荡,一个多余的烤串没剩下,余下的大半盒果汁,被薛元桐抱在怀里,准备带回去享用。
  黄忠飞买了单后,拉走了冲浪的董青风。
  喊了两声他没听见,黄忠飞大声道:“这边水太浑了,咱们换个海冲!”
  董青风一听不错,从冲浪板上跳了下来,他站都站不稳了,嘴里咕哝着:“这地怎么那么晃?还是海里适合我。”
  黄忠飞赶紧搀住他。
  江亚楠负责喷火的俞雯。
  然而还有郭坤南和单凯泉哥俩,一个昏睡了,一个卿卿我我的打电话。
  黄忠飞犯愁,姜宁走过去,一手提一个,毫不费力的拎了起来。
  杨圣后来居上,喊道:“你酒量不错啊!”
  之前喝酒的时候,姜宁也参与其中了,然而像没事人一样。
  “还行。”姜宁道。
  薛元桐跟在他后面,想劝他少喝酒,喝酒不好,伤身体,再看看董青风他们的下场就知道了。
  但在外面,薛元桐没说,她准备回到酒店,再劝说姜宁。
  “行,下次咱俩试试?”杨圣举起拳头,作势和姜宁碰一下。
  挥到一半,才想起来姜宁正扶人呢,双手没空。
  结果姜宁松开郭坤南,腾出手和她对了一下,杨圣会心一笑。
  对完拳头,郭坤南快摔地上了,姜宁随手一拽,又把他拽上来了。
  在此期间,郭坤南依然对手机诉说,他对徐雁浓浓的思念,那卑微的话语,叫听者酣然泪下。
  他们走到门外,只见两个熟悉的大叔,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赫然是之前赌谁跑的快的光头和平头大叔。
  服务员见到两人回来了,连忙迎接:“你们还吃不?桌还没给你们收呢!”
  两人累的半死,哑声道:“吃,吃,今晚不醉不归!”
  ……
  夜,10点。
  出了烧烤店,走到门外,被夜风一吹,相当惬意舒服。
  外面空地同样摆满了烧烤桌。
  黄忠飞说:“吃太多了,大家先散散步吧,我再找车。”
  清醒的人表示没意见。
  俞雯半个人的重量,压在江亚楠身上,还好江亚楠个子不矮,承受的住。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路过广场,大妈们摆扇子跳舞,她们穿的花花绿绿,随舞蹈摇摆晃动,声势动人,节奏洗脑。
  俞雯脑袋里的弦动了,她挣脱江亚楠的束缚,悠悠走向广场舞的队伍。
  江亚楠懵了:“雯雯,你回来啊?”
  俞雯根本不停,她走到广场舞队伍,开始进行摇摆,她施展出带鱼摇摆舞,当是一个花枝招展。
  一曲秀完,大妈们纷纷鼓掌,赞叹她颠倒众生的魔性身姿。
  江亚楠大着胆子,把俞雯接了回来。
  他们继续往前,又路过一个户外的健身设施,上面有儿童滑滑梯。
  薛元桐眼睛一亮:
  “姜宁,姜宁,你玩过那个吗?”
  “没玩过。”他童年时,村头只有一个村小学,没幼儿园,上学直接从一年级开始。
  这种游乐设施,村里的小学没有,后来长大了,见识了不少,却不好再玩了。
  薛元桐大感兴趣,凑近滑滑梯,准备试试。
  姜宁神识灵力动用,提前扫除滑滑梯,防止薛元桐被刮到。
  薛元桐体验了一把,雀跃无比。
  郭坤南挣脱姜宁,三两步冲上滑梯说:“我也要玩!”
  他没站稳,趴在滑梯上,脸朝下滑,一头栽到地上。
  黄忠飞吓得呼吸暂停。
  薛元桐担忧:“他不会摔死了吧?”
  黄忠飞试了试郭坤南鼻息,还好,还活着。
  经此一事,黄忠飞不敢溜了,生怕出事,还是早点回去,弄点蜂蜜水给他们醒醒酒。
  “我叫车了,现在就叫。”黄忠飞通知了一声。
  谁知单凯泉突然苏醒了:“我不坐车,我不坐车!”
  黄忠飞耐心的询问:“走回去太远了,还是坐车吧。”
  醉酒的单凯泉嚷嚷:“我要骑马,骑马回家。”
  杨圣嗤笑一声:“别说马了,连头猪也找不到给你骑。”
  说话间,路上走来一位女士,她牵了头纯白的萨摩耶,萨摩耶吐出舌头,露出和善的模样。
  单凯泉一见到那团白色,一下子挣脱姜宁。
  他弓着腰,犹如一头脱缰的野狗,“嗖”的冲过去了。
  单凯泉不愧经常锻炼,他一个急刹,脚底漂移,双手抱住萨摩耶,呼喊道:
  “班长,我先行一步,骑白龙马回家了!”
  他一拍狗,“嘚驾~嘚驾~”
  “快给老子冲!”
  给人家狗和狗主人全吓傻了。
  幸好萨摩耶性格温顺,不咬人,不然多少得挨一口。
  黄忠飞把董青风交给姜宁,连忙跟人家女士道歉。
  那位女士本来很生气,好好的散个步,被人吓得不轻,尽管小伙子很搞笑,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说几句。
  但见到玉树临风,翩翩美少年的黄忠飞后,一切责怪之话,全部卡在嘴边。
  她又怎忍心责怪生的这样好看的玉面少年呢?
  平时爱狗如命的她,优雅的捂住嘴巴:“哎呀没事没事。”
  黄忠飞笑容夺目,对女性杀伤力极大:“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多大的事呀。”
  一点波折就此结束。
  ……
  居民楼,明亮的大厅内。
  姜宁把两人丢到沙发上,“就放这了。”
  黄忠飞:“喝杯蜂蜜水再走吧。”
  “不用了。”
  姜宁望着沙发上睡得死狗一样单凯泉和董青风,还抱手机痴笑的郭坤南。
  房子是四室两厅,四个男生住在一块,三个醉的。
  他摇头无语:“你最好找个人来伺候他们吧。”
  随后姜宁转身离开,反手关上门。
  手边没了累赘,薛元桐终于能凑近他了,电梯寂静,再无之前的热闹。
  相聚是短暂的,长的是人走茶凉。
  聚会之后的孤独感最常见,很多人因此产生失落感,然而薛元桐有姜宁陪伴,她永远不孤单。
  “给你话梅糖吃。”薛元桐剥开姜宁大手。
  班长结账时,她在前台拿的免费糖果,她不好意思,没敢多拿,只有三颗。
  姜宁填到嘴里,酸酸的。
  从电梯出来,夜晚10点多了,外面很安静,只有道路上偶尔驶过的汽车。
  几栋小区楼有灯火亮起。
  “姜宁,你说住楼房好,还是平房好呀?”薛元桐好奇,她从没住过楼房。
  “各有好处吧,单论居住,我认为平房好,噪音少,私密性好,但平房位置大多比较偏远,楼房则可以处在繁华的市区。”
  薛元桐理解了,她想了想,说:“如果我在市中心盖一栋平房,是不是能结合它们的优点?”
  姜宁:“你真是小天才。”
  “哼,那当然。”薛元桐很开心,不过她现在还是更喜欢住河坝。
  出了小区往南,马路对面是鲁省科技大学,从这里望去,大学建在山上,层层叠叠,正值暑假,教学楼的灯灭着。
  沿着道路,很快抵达了酒店,薛元桐先进了姜宁的房间。
  姜宁教她用淋浴还有浴缸,两个房间他全部清洁过,可以放心用。
  薛元桐趁机和他讲:“姜宁,你可不可以少喝点酒呀,喝酒不好。”
  她举例子:“以前我们村里,有人吃席喝酒喝死了,特别吓人!”
  这个确实是真的,姜宁以前村里吃席,也有喝酒喝去世的,后来一个桌上,不管你有没有劝酒,每个人赔了两万。
  再之后,这种方法在他们那边,成了通用的赔偿方式,喝酒的人少了一大半。
  姜宁见她小脸认真,故意逗她:“没关系,我很能喝。”
  “不行,你不能喝酒!”薛元桐严词道,“你还没成年呢,等你长大了再说。”
  姜宁:“就喝,明天再喝三斤。”
  气得薛元桐急了,“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姜宁忽然盯着她,薛元桐耳边倏的安静了,就听他说:
  “我把你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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