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骂槐
“小姐,全部都弄好了,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出去吗?”秋水汶走到雨欣跟前问着。
今天的雨欣穿着一袭白色烟罗裙衫,外罩紫色绣金色玉兰花的薄纱,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玉兰花簪给挽了起来,两颊边几缕细细的发丝随着雨丝中携带的阵阵带着菊花香气的微风在颊边飘荡。
“去,怎么能不去,大嫂如今是主持一家中馈,爹和娘又不爱管事,如今大嫂让我去跟宫里来的嬷嬷学规矩,你说我怎能不去。”雨欣说着不由的脸上泛起一阵冷笑。大哥的这位正室夫人是柳侯府的嫡女,当初因在金銮殿上,被柳候爷看中大哥的相貌和才情,便是请求皇帝赐的婚。大哥无法,只能尊从皇帝的旨意,娶了柳侯爷家的嫡女柳淑兰,这柳侯爷家的嫡次女从小就养在侯爷的正室夫人薛从兰身边,这薛从兰是侯爷的继室,而这柳淑兰是柳候爷原配凤氏所生,后凤氏因病故去,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薛氏进门后为显自已贤良淑得对这凤氏所生的嫡女那是有求必应,有时甚至是无求也会让身边的小y头想方设法的带着她去胡闹,直把这个嫡女宠的无法无天,娇纵刁蛮,为人又小气阴很,很是让人受不了。这何偿又不是那薛氏故意将一个青春少女给棒杀了。否则为什么要用这柳氏刁蛮任性,毫不贤良淑得而将本应是这柳氏进宫的机会,生生以这么个理由给夺了,而让她自已生的比这柳淑兰小一岁的女儿给顶了位。不过这薛氏所生之女也是个历害的,硬是在入宫两年后让自已由一个小小嫔妾变成了四妃之末的淑妃,这其间柳侯府虽功不可沫,可其自身的手段也可见一斑。
而那薛氏怕是引来候也猜忌。竟将这候府嫡女嫁给了当时除了状元郎的身份,在这京城皇亲贵冑,豪门高户遍地都是。而几乎一无所有的大哥。美其名曰是大哥是当时的状元郎,虽然现在是翰林院编修。是文官清流,可朝堂之上的文臣多出自翰林院,以后不定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多年以后还真让那薛氏猜中了,这是后话。
一方面有侯府撑腰,柳大小姐便可在府里为所欲为,以后定当成为豪门高户,是现代所说的潜力股。而这位柳大小姐娇蛮任性。大哥这位新科状元自是最好的人选。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大哥这新科状元,将大哥拉拢以后也可成为侯府不小的助力,关键是为了她那在宫中的女儿,她刚诞下鳞儿,虽只有一岁,可这皇宫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而她的这位大哥据雨欣了解,经过当年之事以后硬是性情大变,就是如今的雨欣也看不透他,而他这位大哥在当上状元后被各大家族看好,而对于他们以各种名义送来的或嫡女。或次女或庶女等等都来之不拒,可也不亲近只是放在后院由她们斗的你死我活。雨欣无法置缘她的大哥做的不对,可她也无任何立场去评判他的做法。她只能在背后默默的保护她的家人不受伤害。
“小姐,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婢晴风来了。”水纹在门口通报。
“让她进来吧。”雨欣一听是她那大嫂身边的贴身的侍女晴风,心中不由泛出一阵冷笑她这大嫂还真看的起她。来这京城一个多月她为了章显她这状元府女主人的地位可没少提点自已。有些人为什么总这么得寸进尺呢,雨欣心里悠悠的想。要不是怕过早的暴露自已的实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真想给那只骄傲的花孔雀两个巴掌,然后将她打包送回她那自以为是的娘家。,
“奴婢见过三小姐。”晴风进来后只是向征性的向雨欣行了个礼。可那眼里的不屑和讥讽那可是连藏都不愿意。
“说罢,又有什么事。”雨欣也不屑与个小丫头计较。毕竟这些人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大夫人让三小姐即刻去前厅与柳嬷嬷学习宫规,可别想因为雨天躲懒。免得以后出去丢人。我们侯府可丢不起这人。”晴风一脸的高傲与不屑对雨欣说。哎,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古人的说话艺术还真是博大精深。这一句可是说了几重意思,一是说自已是由农村出来的没见识。第=层意思是你看我们家夫人多大度,就连小姑子的心都操到了,可谓是贤良淑德的典范。第三层意思就是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感恩戴德。第四层意思是我们夫人可是候府嫡女,背后有候府撑腰,可谓靠山强大,你一个小户人家的子女可德识相,否则等待你的可能就是悲惨的下场。
雨欣穿着紫烟罗纱长裙,因为现在天气还热着,也就没有披所谓的披风之类的东西,随着晴风穿过那九曲十八弯的雕花长廊,满院繁花似锦,如今看的次数多了,也没有当初的新奇感,只觉得剩下的只有俗不可耐,和掩藏在这瑰丽背后的脏污。当初如果不是大哥硬以长兄的身份,让全家搬到他的状元府,雨欣还真不想呆在这。
“柳嬷嬷,夫人这么在么。”雨欣在走了一盏茶功夫得时间,终于走到了他大哥居住的主院,而这时的晴风已经都不知去哪逍遥了。雨欣独自神色平静的来到了院门口问当值的仆妇。
“哟,三小姐来了,我这眼瞎耳聋的的居然没有发现三小姐您来了,我这厢给三小姐陪礼了,三小姐末怪。那老刁妇刘嬷嬷,在玩了半天手指夹之后,装作突然之间发现雨欣的样子,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是那行动,却是懂得瑟得的让人无语。很是嚣张跋扈。雨欣也不与她计较。像这样的小人物他还没有放在眼里。旅行并不一致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直矗立在风中的白莲,婉约宁静,而又眼神清澈地看着她。那老妇许是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很是觉得没趣,后又扭着肥胖的腰肢,转身进了骑着红漆的雕花大门里面去了。
”夫人,三小姐来了。”雨欣在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走到了大哥他们居住的主院。院外当值婆子在雨欣在门外又站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向里通报。
“嬷嬷要是觉得眼瞎耳聋,还是趁早向夫人辞了差使,回家颐养天年的好。”雨欣在走进院落去见她那所谓大嫂,也就是如今的状元夫人的时侯,声音清幽淡雅的飘出了这么一句,当即把那柳姓老妇气的差点没一个倒仰,只见她那脸上清白一片。
“夫人,见过夫人。”雨欣施施然的进到那装饰奢华的豪华大厅,只见那渡金铜仙鹤香熏炉里玟瑰味的熏香随着缕缕浓香飘散在大厅的空气中,正中的红色漆金边的雕花软榻上侧躺着一个身着白色凤尾长裙,外罩大红色金线绣百合花纱衣,头簪一只金色含红宝石喜雀金簪,外加两枝碧绿透明一看就是水头极好的石榴花碧玉簪额中一朵镶金迈石榴花印迹,整体雍容华贵,又俗气十足就像那窄富的土豪,软塌上和软塌下几个长相一般但透着精明的妙龄少女此时正卖力的在为塌上少妇捶腿捏背。塌上的镶金边坑桌上放着几盘时令水果和一些做二精致的小点心,桌边一妙龄少女正将一剥了皮,去了籽的紫色葡萄放到少妇微微张开的红艳樱唇边。极有耐心的在那等待着被那少妇享用。软塌两边的轻纱罗帐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地摇荡。整个场景还真是奢侈到了极点。这就是雨欣的大嫂,柳侯府的嫡女的生活。
“晴风去叫你,到现在你才来?我们家的三妹妹,可是好大的架子呀!我每天操持家中中馈,还得要操心你们兄妹几个的礼义教导。三妹妹当我的时间很多吗?”柳淑兰翘着涂蒋丹寇的兰花指,轻翻着桌上的一本像似帐本之类的书册,满眼潮讽,语气尖酸克薄的对着雨欣。
看着坐上的人,雨欣不由的在心里直翻白眼,明明自己早就来了,眀口的嬷嬷也早就通报了,可她这位刁蛮大嫂却硬是给她扣了顶不尊长辈,长辈召唤姗姗来迟的大帽子。同时又说,她自己操持家中如何辛苦又任劳任怨,而自已却是那任性胡为的刁蛮小姑。雨欣再次在心里感叹古人语言艺术的魅力。同时也为自己有这样的大嫂而心力疲惫。
“这孙嬷嬷可是宫里淑妃娘娘给赐下的极有经验,极懂宫规的老嬷嬷。你知道有多少豪门大宅抢着请她们。”柳淑兰瞪着她那一双画得跟乌鸡似的大眼又狠狠的湾了雨欣一眼,仿佛雨欣就是那十恶不赦,又是那不识抬举的人。不过薛淑兰话中的意思也是说她如何费尽万难还求了宫里的贵妃娘娘才能请动很是抢手的两位宫里的嬷嬷,而雨欣就是那不识好歹的乡下女子。就是那没眼力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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