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

  “好了,咱们现在先别说这些,现在解毒要紧。我先给娘娘开个方子,洛嬤嬷你让人跟着陈太医去拿药。今天的药,你还是找原先一样,该给谁弄你还是给谁弄,记住不能有半点异样。”雨欣直接当着皇帝的面支使这宫里人,一点也不客气。
  “你就按照刘姑娘说的去办吧!”皇帝看洛嬷嬷看着他,刚才心里升起的不满,立刻就下去了,然后才出声吩咐。
  在贤妃的床榻前,此时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雨欣也不回避,直接从身上拿了一个装着药水的琉璃管,将药瓶打开,然后将里面的液体直接到进贤妃苍白的嘴唇里面。
  “晶晶,下面的事情该你知道该怎么做。”雨欣轻抚着手腕上戴着头冠的小蛇说。
  “父皇,这宫里竟然有人在十年前就给母妃下毒,现在我觉得在宫里太不安全,我想把母妃接到王府里去住。”赵铭轩向皇帝提出了自己的情求。
  “你母妃如今这样,如何能去你的王府。”
  “唔本宫这是怎么了。本宫刚才不是要去,皇儿的王府里吗,怎么现在本宫倒反到躺到了床上。”
  “彤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皇帝赶忙坐到洛心彤的床头,双手轻摸着她的一只手,片刻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看看是不是有发烧的迹象。
  “这会我没有太多的不舒服,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身上倒感觉轻松了很多,不似往日的感觉那么沉重压抑。”洛心彤看皇上这么关心自已,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语气间也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些少女的情怀。
  “我们先出去吧!让皇上和贤妃娘娘两个人先聊一会儿。其他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雨欣招呼着赵乾信与自己一齐离开,给两人留了一个,劫后余生的亲密空间。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我觉得这个事情不会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简单。”雨欣在这贤妃寝殿其他旁边的房间说。
  “我在宫中的人。其他地方的人比较多,这母妃的宫中人除了派了保护的暗卫。其他的我还真没怎么操心。”赵铭轩眼中满是自责和愧疚。
  “我己经让它们去打听,但是贤妃是在十年前就被下了毒,这样查起来就比较麻烦了,这得需要靠人力去探查。我这边也不会放松。不过我会加大我的调查范围,你让你的人也动动脑子,去查查跟贤妃娘娘有关的任何人,尤其是各宫妃嫔。”雨欣一边想着前世看过的宫庭剧,一边将自己认为存有隐患的情况。加以说明。
  “还有让皇上下旨,就说贤妃只是普通的伤寒,因昨晚休息不好,体虚才导致晕倒。”雨欣对赵铬轩说。
  “这下毒之人,一定会想着来看结果,这绝心散的毒性极为霸道,你娘这次若不是遇到我,就算是毒神来了,也白搭,除非有我给的密药。你也许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这绝心散是我练制的极毒的药品之一,绝心散流落江湖绝对不超过五钱。而且这东西我订的卖价极高。不是极有钱的大富豪是绝对买不起的。看来这次这人是花了大雪本了。”
  “根据你所提供的信息,买这绝心散的一定是皇亲贵胄,豪门富户。可这条线索对宫中的人,尤其是有身份背景的来说那跟本就不算是线索。再说后宫明争暗斗这么复杂,真要从这方面着手太难。”赵铭轩根据自己多年生活在宫中的经验说。
  “这最起码能反映出这是世家大簇才买的起。一般的小门小户可没有那个实力。”
  “这后宫的妃嫔,哪个不是出自世簇大家,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皇帝的妃嫔是个女的就能当吧。”赵铭轩一副我就知道,你就是这么想的表情。
  雨欣当即感到一阵汗颜。从小没有接触过,也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宫庭生活。在她的想像中己经挺复杂的事情,可在这些宫斗高手中却原来是这么的小儿科。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雨欣虚心求教。
  “我分析了一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有人见不得母妃日子过的好,心生嫉恨,这才下了毒手。二是,昨日父皇的大加赏赐,让有些人坐不住了,有儿子的怕父皇再次宠幸母妃,使得母凭子贵,若是皇帝再一高兴,重亲启用外祖父一家,那么将来的夺嫡之争就更加充满变数。若是母妃去了,我就失了一个大助力,对她们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危胁。再加上这些年,我又表现的这样,能够与你在一起,我就可以放弃皇位,他们害怕我若是被母妃教唆,起了争夺之心,这对他们来说又是一个大变数。”
  “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除了贤妃娘娘,你就失去了一个大的臂膀,若是这个计划成功,你要么就是沉迷于日疚和自责中,要么就是找人复仇。要是因为,你的复仇而造成你们几个成年皇子的斯杀,而那个最后一个得利的人,在你们厮杀到最后,己经是几败俱伤,他要是再给予迎头痛击,而你们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必定是毫无胜算的。这人太可怕的心机之深沉,让人联想一下都觉得不寒而栗。
  “还记得咱们昨晚调查的那些资料吗?重要人物的资料,咱们已经详细地记录在案,但是,咱们忘了一个人。”
  “你是说淑妃。若真是这个人,此人的心机就太深沉了。这次的事情若真让我查到是她,我定让她碎尸万段,血债血偿。”两人脑中同时显现了一个人的名字“淑妃。”根据目前的推测来说,这个人是有动机的,也是有能力的,各方面的条件都很符合,那后面被怀疑的影子。
  “那么那个慢性的七绝散,又会是谁下的呢?而且还用了十年这么长久的时间来做一件事情,可见此人是一个颇厉害的角色。即有谋,又有略。
  “十几年前,宫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宫变。那时候我还小,听我母妃说那一夜可谓是惨烈非常。惊心动魄。那一夜的京城,火光冲天,血流成河,每一个人都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皇爷爷即将离世,各位皇子都集结了自己的兵马,准备逼宫。我皇父最后也被牵了进来。……,最后我父亲在众多人的帮助下胜出,得到皇位。”赵铭轩闭着眼睛回忆着当日贤妃说与他听的那日的情景,虽然他没有参与过这些事情,可是从他脸上,操盘而又痛苦的表情,你就能给你想像,当时情况的惨烈。
  雨欣轻搂着他,亲亲的,在他的后背拍抚。安抚着他有些过分的激动的情绪,这一次,若是我们猜的不错。此人恐怕也是想引起兵变,让你们几个成年的皇子之间相互厮杀,迫使你们的势力在这次的争斗中,逐步被瓦解,有些甚至是消失,不管怎么说,虽然最后都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人,你们可真够得要小心了,雨欣心中不寒而栗。这宫里,这水也太深了。你一个人都生活在阴谋与算计之中,稍有不慎。就将死无葬身之地。经过更多的分析,事情比想像中的要复杂得多,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谁说古人简单,这简直就是说话不负责任,太害人了。雨欣悲催的想,自己差点就成了那个傻子。好在现在清醒还来得及。不过光想想真的好累啊!。
  “王爷,刘姑娘,皇上请你们过去。”洛嬷嬷在俩人所呆房间的门处轻声传达皇帝招见的旨意。
  “我们这就去。”
  “父皇,我和雨欣刚刚分析了一下这个情况,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这是我们分析的不错的话,这将是一个极大狠毒的阴谋。”赵铭轩俊脸冷凝,可见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压抑沉重。
  “把你们分析的情况,说出来我们听听,咱们一块合计合计。”此时的皇帝也没有了,平时的笑语嫣然,整个人显得冷凝沉肃,帝王的威严,在此刻更是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父皇,母妃我们猜想的是这样……”赵铬轩将自己刚才雨欣两人的,猜测一口气说了出来。
  “皇儿,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为父可以放心了。当年父皇就给你仔细的商谈过,各方的势力,虽然被我瓦解了一部分,可是,那些毕竟是盘根错节的老树,为了国家不再动荡,百姓生活安宁,为父并没有完全将他们拔出,这里面的牵扯,太过广泛了。”皇帝的眼中是深深的忧虑。
  “父皇,儿臣知道这些年你的不易,为了儿臣这些年你也付出了太多,可那些人又起身让人省心的。而且他们的心思,又企是目前的这一点点东西,能够满足的。”赵铭轩分析。
  “翼,你别思虑忧心过度啊!要知道,你如今也不是,以前的小伙子,要注意身体,我和皇儿都要靠你支撑呢?你要是有个什么?你让我们怎么活啊?情深若是那些人呢,能够放,过我们母子,我们本不想参与那些争斗,我们都只是想平静生活的人,没有对皇权的那种野心,可他们却逼着我们走这条路。”洛心彤本是要劝皇帝关心,可是说着说着,自己却泪雨滂沱,失声痛哭起来。
  “彤儿,你这又是做什么?你这病刚刚才好,可千万再不能忧思过度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朕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为了什么?难道你想让朕抱憾终生吗?刚才我劝你了那么多,你难道都没有听进去放进心里吗?”皇帝说罢心中也是大痛,俊脸一片惨白。
  “皇儿,你做好准备了吗?这一次,恐怕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虽说为父现在还身强力壮,就算传位诏书早已拟定,可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又岂会放弃。父皇,就是要借这次给你赐婚,虽然你被父皇当了诱耳,可是若是这一次能给他们一次痛击,正觉得很值得。”
  听了半天他们一家三口的谈话,看来皇帝与贤妃洛心彤之间还真是伉俪情深,经过宫廷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的洗礼,居然还能保持那一份真情不变,这真的很让人感动。而他们一家商量这么亲密重大的事情。没有将自己排除在外,显见是把自己当成了知心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当她是家人是亲人,是交付真心的人。就让雨欣很感动,也很感激,此时她的心被一种信任所包裹。雨欣是一个感性又理智的人,前世今生,她被着一种以性命相托的信赖,深深地感动着。
  “能听我说一句吗?”雨欣轻声问着,打破了我们浓浓的伤感之情。
  那一家三口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表情。却是在告诉她,你可以说。我们本就没有防着你。
  “既然他们算计这么深,又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贤妃娘娘又差点在这次,算计中被人害死了,不管是谁,就算我们想全身而退,恐怕也不能的,一切在此坐以待毙,不如深入龙潭虎穴。你手将它们连根拔起。一开始虽然会很痛,可是若是将这些毒瘤清除,又岂会不是一种。重新的开始。只不过我们需要一个更加详细周密的部署和计划,更要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以不变应万变。”雨欣说的一脸的狠绝。决定没有平时闺阁少女的温柔婉约,上位者的聪明睿智你霸气被展现无疑。这是她自己最真实,最强势的一面,她没有在三人面前做任何的隐瞒和避讳。
  雨欣的这一面,赵明轩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并未有任何的惊讶,皇帝与贤妃娘娘。表情却有些复杂,今有感动有欣喜。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纠结,更多的则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心情,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在想着,看来这皇儿的眼光确实不错,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之比肩,站在世人面前接受景仰。
  “说说你的计划吧?”赵明轩知道,雨欣既然能够这么说,必定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比较详细而周全的计划。
  “他们既然已经对娘娘出手,而且用的是绝心散,这一次他们一击不中,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他们会更加的小心隐蔽。我觉得我们以其在那里耐心的等待,坐以待毙,还不如引蛇出洞,来个瓮中捉鳖,然后再顺藤摸瓜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样咱们一开始的代价也许会比较大,危险性也比较高,不过,这却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只是谁来做这个诱饵。”赵铭轩已经大体明白了雨欣的计划,但这个计划是一个双刃剑,弄不好有可能也会割伤自己,并且会被伤的很惨烈。
  “他们这次既然是冲着贤妃娘娘来的,我想,你就让贤给娘娘,住在宫中,对外传言就说娘娘,今天服用的那样东西药汁,不小心被打翻了,娘娘身边最贴心的,宫人恐怕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你先将自己的,计划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
  “不行,这样爱妃会非常危险的,这一会就差点丢了命,晚上再来下一次,你让朕怎么独活?”皇帝当即不同意,那铁青的怒颜,还真是吓人。
  “皇上我还没说完呢!您听完了再说别着急,行吗?”此时的雨欣,也顾不得君臣,之间的差别。
  “贤妃娘娘,一会儿你就下一道旨意,让我进宫陪你。有我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吧!”
  “不行,你怎么又掺和到宫里来了,你有没有在宫廷里生活的经验,那些人的心机那么深,你别看你有点小聪明,跟他们斗你还差得远呢?”这回的赵铭钎也急了,此时的脑子只关心着心上人的安全,早就变成了一坨浆糊了。
  “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我是那种会让自己现衣服背受敌的那种绝境的人吗?”雨欣也不管人家的爹妈在场,直接性的就对着赵铭轩大声说。当即赵铭轩就被吼得不敢出声,关键是此时他已经反应过来,以前绝对不会妄言,可人家的双亲不知道,俩人觉得很是稀奇。你时间又忘了正在商量的大事,将他们二人看了又看,直把雨欣看得很不好意思,脸上羞红一片。
  此时的雨欣也不隐藏,也不躲避,只见他她从自己的袖袋里,事实上是空间里,拿出了两个戒指,轻放在桌上。赵铭轩一看她的这个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这是充满了深深的感动,眼中那热烈的情感就是会燃烧一般。
  “雨欣,你和彤儿,两人,是我和皇儿两人最需要关心和保护的人,我们不能让你们冒险,否则你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人所做的一切都将不再有任何的意义。”皇帝很快就成刚才的感性中恢复了过来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你给皇上和贤妃娘娘解释这些吧!我去四处看看,这事你最好找一个没人的屋子给我。”雨欣对赵铭轩说。同时用手轻抚着晶晶。
  赵铭轩知道雨欣的意思也知道她要做什么?看来恐怕很快就有消息了。
  “母妃,你这有什么安静点的房间,最好是像密室之类的地方吗?”赵铭轩看着自己的母亲贤妃娘娘问。
  “没有,在我这要说安静又隐蔽点的地方,你就只有我的寝殿了,就是这个里间。”贤妃娘娘一脸的狐疑,对自己儿子的问题,感到很奇怪。但更多的是不解。
  “那你去里间吧!”赵铭轩对雨欣说。
  “你知道,我是要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的,外面要是,隐蔽着什么人的话会看的里面很清楚,你们到里间去。”
  “还是算了吧,我就在这屋子里我也不出去了,晶晶你出去溜一圈吧!有什么事情记得回来告诉我重点就行了。”雨欣想了想,还是觉得很不稳妥,倒不如让晶晶出去目标想还不容易被发现,这样更安全。至于那些好吃的,你跟它们说,一会我会派人给它们送去,但是只能晚上来取白天可不行,目标太大了,会引人怀疑的。晶晶在雨欣说完之后,嗖的一声就下了地,然后扭着他的小身子出了房子。
  “那是雨欣养的小宠物,很有些灵性。”张铭轩对满脸惊奇得皇上和贤妃娘娘,模糊的解释着。因为这个东西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一直这样。
  “皇儿,你给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戒指做什么,这是不是就像那天你像雨欣当众求婚那样的意思啊!”皇上难得有一丝心情,打趣自己的儿子。
  赵铭轩翻着白眼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一点你很幼稚的表情。皇帝被自己的这嫌弃了,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父皇,母妃,你们两个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一点血在那个戒指上面,然后心里面想着进去。”赵铭轩指示着两人,又怕他们出错。所以他也很是紧张。
  “儿子是像这样吗?”皇帝按照赵铭轩的指示做完问着。
  “就是这样,母妃你也向父皇这样做。”赵铭轩轻走几步到了贤妃面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指导着贤妃娘娘。
  “等一下皇儿,你父皇怎么不见了?他去哪了吗?翼,你在哪?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贤妃说完,当时就心慌的伏地大哭。
  “皇上你也太心急啦,怎么就进去了话都没说完那。”雨欣有些好笑。这皇上可真是了,也太心急了,若不是自己在这,要不然进得去,恐怕出来就有些费劲了。
  “皇上,一会儿你出来的时候,要想着芝麻开门,否则的话你可出不来?”雨欣用心里感应力对空间里的皇上说。
  同一时间,“母妃,没事的,父皇这是去了一个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很安全,你不需要担心。”赵铭轩安扶着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的母亲。此时的她才发觉母亲在面对父皇的事情时候,也会有这样真情外露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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