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呀,我打……”在那旋转着木桩前。小恐龙摆起了李小龙的架势。“呜哇”小恐龙口上喊着号子,一脚斜踢。
  突然一星点金光从前面桌子上闪出。“嗯?”浑圆的小脑瓜微微一愣,晃悠着尾巴走了过去。
  摊开的昏黄古书,在空白的俩页之间,投射出犹如宝藏般的晶莹炫彩。光芒照在小恐龙椭圆的长嘴上,它的瞳孔间出现一幕绚丽景象。
  一望无际的原野,空气芬芳,绿衣遍地。细草在风中轻轻抖动,摇曳中偶尔形成一阵独特的波浪,白色的蒲公英点缀在空中,冉冉飘翔。“呵呵。你来追我呀。”粉色的龙影传出畅快的声音,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小恐龙的精神不受约束的追了上去。对于这一切他似乎非常熟悉,这里宛若它心中的极乐天国。
  街上一如既往的冷清,寥寥几个人,或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或步履匆忙。
  一双僧鞋走来,轻轻踩在落叶边上。那双普通的粗皮手上拨动着一颗颗香橝佛珠。念珠因为常年的拨动,光滑若抛光打蜡,那粗皮手指已结上了青茧。老一身褐色僧衣,腰间挂着一其貌不扬的歪头葫芦。葫芦里不停传来轻响“臭,快把我们放出来,不然送你上西天。”
  “喔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诸位稍安勿躁,我等正是要去西方。”
  “放屁,臭,我们素不相识,你打扰我们的修行,用不知什么妖法把我们囚禁在这里,还信口雌黄”葫芦里面的声音骂道
  “贫僧草率,只因诸位生前多伤性命,如今死于非命,怨气凝结,恐多生异数。遂要带领诸位前往西方,诵经超度。”说道
  突然他面门一凉,一阵灵气扑面而至,僧衣也被吹的抖动。老昂首望去,远处树林间大屋屋顶腾起一团非祥非瑞,非奸非恶的灵光。
  “这,莫不是河洛的无字天书?”老微微一动,迈步走了过去。
  板娘心绪不宁地躺在大厅的沙发上,一点轻微的风吹草动,她便要起身去看个究竟.常常被自己冒着傻气的行为逼笑,但门声每每响起,还是忍不住看过,才能安心.
  门又轻轻地作响了,犹豫了一下,她走到门前.
  “有人在吗?”门外声音洪亮温和,自成一格。
  板娘侧开门缝,只见出人意料站着一位。僧人面容慈祥,浅露微笑,神态自若。他躬下身子,合掌行礼:"女施主,贫僧法号慧泽,天气炎热,路过宝方,讨水纳凉."
  "快请进来."板娘说道
  "多有打扰了."僧人方步迈进屋来.余光不忘四处打量,当他眼睛看到地下室时,不禁楞了一下。此时小恐龙痴迷的捧着古书出来,一身精神全在那古书之中,古书光辉闪烁。照在小恐龙呆滞的笑脸上。
  “小恐龙……”板娘心下大叫不好。
  合掌说道“女施主安心,观音大士幻化三十二相,其中便有龙身,见到这位龙施主,犹如见了菩萨亲临。喔弥陀佛”
  板娘方才松了口气,“大师请坐吧。”她转身去进厨房取水。
  趁着这个间隙,慢慢来到小恐龙面前"龙小施主,还记得贫僧吗?"
  "记得啊,你不是来讨水的么?"小恐龙说道
  "沧桑之间数百年犹如弹指,难怪龙小施主已经淡忘."说道
  "喂,别把我说的跟你一样老.我只是小恐龙诶."小恐龙争论道
  僧人微微一笑,瞥见板娘,只见她一手握着玻璃器皿,一拿着洁净水杯,静静倒了一杯白开水。
  双手接来,先微微抿了一口,便一口气将水喝的一干二净。
  板娘拿起杯子,准备再倒。却示意已经足够。说道“女施主,贫僧冒昧,不知这本古书从何而来。”
  板娘看了眼沙城日记,放低声音道“它,是我爱人的。”
  见板娘说话的声音细小,其中似有难言之音。便说道“贫僧浪迹四海,于此书也曾有些耳闻。此书奇妙非凡,但特征怪异,多被世人认为邪书或不祥之物。”
  “大师见多识广”板娘说道“这本书确实有些另类。时不时会跳出代表死亡的数字”
  “人生万状,莫不是虚,一切都是空幻。”说道“此书并非真的牵连死亡,只是人心在动。”
  “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梦么?”板娘说道,不禁忆起伤心往事,泪珠在眼眶中闪动。
  “生是何生,死是何世?”惠泽说道“万法万象原是一。女菩萨勿要过度感伤了。”
  板娘微微擦拭了眼角“让您见笑了。”她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大师,最近这里不太太平。你住在哪里?”
  “实不相瞒,还没有下榻之处.”说道
  “相遇就是有缘,大师若不介意,就住下吧,我这也是饭店。”板娘说道。
  “店钱多少?"问。
  "我和大师相遇,就是缘法,大师就当自己家,不用见外”板娘一笑
  女菩萨宅心仁厚,令贫僧汗颜。”惠泽拜了一拜后,继续说道:“承蒙女施主好意,贫僧本不该多贪,但仍有一同修在别处,可否叫来同住?”
  “大师叫他来好了,店里宽敞的。”板娘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说:您初来此地,恐怕没有多少盘缠。拿上这些。"板娘从钱包里拿出了一些钞piao。
  摇摇头"天色已晚,我先去寻我那同修了,临行前贫僧有句话送给女施主,观女施主面有忧愁之色,还请宽心,施主心秉善念,自有我佛庇佑."僧人转身出了门.在宽广的路面上,留下了背影。
  夜色降临,惠泽走进了烟花绿柳之地,在一处ktv会所前停下。随着这僧衣的走入,旁边立刻有人指指点点。
  无数衣着豪放的美女在走廊上摇曳身姿,惠泽闭眼坐在门前一处沙发上。口中默默念经,在深处豪包之中,觥筹交错。众人楼抱美女在闪烁的弥虹中热舞,不时传出坏笑。
  这些人中,有一黑衣光头,颈项带指粗金链子,左右各抱一低胸衣美女,大吃大喝,沉迷在酒色之中。
  突然,光头感到一阵刺耳之声,双手捂住耳朵。头疼欲裂,一把将怀中美女推倒地上,自己在桌子上打起了滚,把酒水碰撒一地。
  “孽障。”声音隔空而来“你背负师命,却在人间当了凶徒,四处为恶逞凶,耽恋色相,败坏佛门清净。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光头边滚边叫着。“大师,大师,饶了我这一遭吧。”
  “罔顾清规,连犯数戒,伤人性命。”惠泽说道“今以佛门大易筋经,将你化为犬类,带回寺院受罚。”
  “化,化为犬类?”黑衣光头心下一狠,摔破一酒瓶,用破酒瓶挟持一名ktv公主道“臭,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认错,你还要赶尽杀绝。你今天若不放我离去。我就杀了这个yin妇。”
  “死不悔改。”惠泽口中默念般若经文,光头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皮肤表层起了鸡皮疙瘩,灵魂犹如万蚂啃噬,抽搐不停,渐渐萎缩。光头双手抱着胳膊,躺倒在地,身形越变越小,直到披上一身黑毛。变成一只黑色小狗。
  这时惠泽推门而入,一手抱起小狗,抚摸着小狗的毛色,面露悲怆。众人见状,纷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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