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地间，开幕的焰火
天地乖离，不足为奇。
过去到未来。未来到永恒。
大地与海一同连接天空。
正因生命被铭刻罪业的恐怖，人终将连遗传因子都刷新。
为兵器也为道具，无形的泥人偶。
与人同行，得到名为朋友的喜悦“那个”喊叫。
正因此世早已是地狱，人亲自创造乐园，连原初都一同吞噬——
人子啊，紧系神明吧（enuma elish）————
缠绕著神气对著天空放出的刚击，光之枪以紧系被撕裂成无数块的世界的形态一直线突进，和现在仍然不断撕裂世界的红色漩涡从正面产生激烈冲突。
对界宝具vs对对肃清宝具，两种极限接触所带来的冲击，连同空间的歪斜一起将周围的一切夷为平地。相互一击的狭缝间，庞大的能量互相较劲。
遥远的过去，在古代都市乌鲁克看见两名英雄之间冲突的圣娼，据说有著这样的错觉。
在有著如此力量的漩涡中，两名英灵仍然笑容不减。并不是因为还保有从容。
只要稍微掉以轻心，自己的身体就会消灭吧。双方都理解这一点。然而那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他们而言，这等同儿戏。孩童之间的固执己见。
但是，就因为如此，两人之间不存在著放水和客气。只是想互相较量。想互相竞争。想拳头以拳头交会。圣杯大战给了他们偶然，也是必然相会，也是最后一次相会的机会。
现在这场对决，只不过是想要实际感受朋友就在那里，最简单的方法。那只是刚好把周围全都卷进来的吵架。接著，相杀的宝具能量朝两人周围雾散。
这时，迦尔纳动了，解放了手中的黄金宝具——
梵天呀，覆盖大地（brahmastra）————
一道极细的红色光束，以极小的斜角设在城寨前方的地面上。别看这道攻击看起来不起眼，紧随而来的是——
直观的说，整个尤格多米雷尼亚城都被冲天而起的火焰帘幕所包围，蕴含着的梵天伟力在接触大地的瞬间释放，如同熔岩炸裂，火山喷发。但火焰不是对内，而是对外冲去。
泯灭掉了可能一瞬间推掉整座城池的冲击波。
尤格多米雷尼亚城作为历史悠久的魔术世家，主城在危机时刻启动的防御术式不是没有，可在英灵的宝具面前实在太渺小了。
“故友重逢，还请beast不要忘记作为servant的职责。”迦尔纳说道。
“嗯？我知道了，laucher。”小恩应了一声，对吉尔说道，“现在的我，仍有守护黑方master的义务，不能在这里与并非红方的servant过度消耗。后续就留到合适的时机吧。”
吉尔露出了一丝不愉快的表情：“能让你说出那种话，master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还以beast这种令人不愉快的职阶召唤，你的master是否有价值，交给本王鉴定如何啊，如果是无趣的家伙，我会斟酌帮你找合适的代替品的。”
“不行哦，吉尔，你能揣度的，就只有人类与神明，以及美酒了吧？只是，这个形态的你大概也没有多少品味美酒的口舌呢。”小恩笑道。
只要小恩这么说，吉尔就足够明白了，其master，与小恩一样，非人非神，而是被创造的存在，不同之处只有，servant是神造，master是人造。
如果是大人版本高傲的吉尔伽美什，大概会雷霆大怒，但是现在的吉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且，你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了不是吗？下一次全力对轰，你会消失的。虽然战到最后如你我所愿，却并非如此。”小恩又说。
“阿，没错，要是继续全力解放宝具，我会因为魔力不足而消失呢。那么，盛宴的后续，就留到下次我找到合适的‘臣民’之后吧。”
说着，吉尔露出了一点阴郁的表情，在这种几十个从者对垒的大战中，该怎么做？这副身体准确来说连servant都算不上，恐怕连普通的契约都做不到，幼闪闪没有成人时期的高傲，因此这一刻多少有点点苦恼。
“不行哦吉尔。王不能做出那种无精打采的脸。使大家不安是比暴君给予的恐怖还要更令人困扰的东西呢。”小恩说。
“现在要守护master而主动要求停战的你，有什么资格谈论我啊。明明拥有千变万化之身，但你居然用现在的我一样高的身体啊。”吉尔撇嘴回敬。
“给你个提示吧，就看现在的吉尔尊严如何了，不过现在的你不是暴君，肯定没问题的。”
“哈哈，是说将来的我肯定不行吗？唉，想到未来那个高傲的我，我现在都有点自裁的冲动了。”吉尔咧嘴一笑，身后大量的金色漩涡开启。
“自裁什么的，可不像你呢，吉尔。如果真是孩提时代的你，就算得知了未来的自己，又怎么会自裁，若是沙姆哈特所言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活下去的道路吧，为了乌鲁克的民众。”小恩手掌往地上一按，大量花朵在城中的外墙上绽放，一把把模仿却并非赝品的宝具，从中生长出来，朝向天空。
“既然无法尽兴，这就当做是今天最后一次交锋吧。当作再会的约定接下吧。”
“当然，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间隔一拍呼吸后，双方合计超过百数的利刃被放了出去。金属间的撞击声，响彻如同烈风呼啸的战场。
对战的仅有两柱英灵。但是，都能一骑当千的英雄之间的冲突，却是能形容为战争般炽烈。
被称之为世上所有宝具的原形，最古老的英雄收集的无数宝具。对凡百的英灵们而言可说是必杀的一击，他轻而易举地、并且以猛烈的气势持续射出。
对照恩奇都，它也和大地同化，使被神创造的身体变貌，制作出无数的神具。无止尽轮回的应答。
那充满矛盾的情景，正如实地表示两人的关系。
某一时刻，一面巨盾降落在吉尔跟前，挡下了因为自己魔力不足，被小恩碾压过来的宝具。
“我就这样逃走了哦。虽说这面众神之盾拿来当作掩体，大概不会开心呢。”
“不，它被吉尔收藏和使用，保护了吉尔，这足够了。”
巨盾消失了，被击落满地的宝具消失了，吉尔也已经不在那里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