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我跟你走!
骆晚洵看向慕染情,万分希望她跟玉子风离开,这样他就有机会靠近她了。
骆晚洵的目光太灼热,慕染情想忽视都困难,无奈之下,她朝骆晚洵投去一眼。
骆晚洵见慕染情的视线扫来,眸色顿时一亮,脸上浮起一抹喜悦,眸底的黑沉之色也褪去了不少。
慕染情眸色一深,骆晚洵这么看着她是想闹哪样?莫非骆晚洵真是原主欠下的风流债?
可是骆晚洵弑父夺位,对辰辰赶尽杀绝,这样的男人她一点也不喜欢。
“太子妃,你的回答呢?”夜御澜那慵懒邪魅的声线传来,打乱慕染情的心思,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听见这称呼,君梦烟脸色一白。
夜御澜他竟然当众叫慕染情太子妃?
那么她呢?她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吗?
不!她几年前就喜欢夜御澜,现在更是为了他才来参加这华月宴,她凭什么放弃?
想及此,君梦烟的唇角浮起一抹阴笑,眸色深深的看着那令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慕染情收回视线,见夜御澜俊颜含笑的看着她,嘴角一勾,红唇轻启,声音不大不小,“为人子女不能不忠不孝,不管怎么说,离家出走都是我的过错。给我几天时间,我随你回东延。”
“好。”玉子风轻轻颔首,见夜御澜俊颜一沉,笑着开口:“夜殿下无需不舍得,染情回家是为了让慕老王爷安心,也是要她和慕老王爷一起商量你与她的婚期。”
婚期?夜崇安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说,玉子风对于慕染情和夜御澜的婚事半点都不反对,反而还同意了?
骆晚洵的眼睛里也充满了阴暗寒冷,目光直射向玉子风,玉子风不以为意的瞥了夜渊一眼,眸光极为清澈。
有了玉子风对他们婚事的肯定,夜御澜满意的勾起薄唇,容颜冷冽而魅惑,慵懒开口:“情儿,爷会派淳情一路护送你回去。”
叫淳青护送?那道阴冷的目光倏地转换,骆晚洵紧紧握拳。
夜御澜是怕他半路抢人,所以这话是说给他听得么?
夜御澜扫了骆晚洵一眼,懒懒一笑。没错,他的话,就是说给骆晚洵听的!
慕晚旭俊颜深沉,眸色幽暗,周身不受控制的如笼寒霜。
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染染成为夜御澜的太子妃?
“我……”慕染情想说不用护送,便被夜御澜止住,他又凉凉一笑道:“太子妃,有淳青在,爷可以放心些。爷知道玉太子也会平安带你回国,但是有爷的人在你身边,爷可以随时知道你的消息。”
好吧,她不反对就是了。跟着就跟着,总比不让她回东延国要好。
这时,君千璃放下酒杯,淡淡开口:“听闻地处东海的东延国人杰地灵,尤其是国家凌霄开时最美。故有凌霄盛,百花落一说。不知玉太子可欢迎千璃前去东延做客?”
众人把视线落到君千璃身上,略有诧异。
慕染情看向君千璃,见他清浅的笑着,眼眸眯了眯。
东延国竟然在东海?
辰辰不就在东海吗?而那位战王东方珩更在东海!
这样一来,她回去不就可以恢复内力了吗?
看来她选择回国一趟是选择对了。
玉子风淡淡一笑,温声道:“君太子谬赞了,东海共有两个国家,东延仅是小国一偶,不过临海可观日月星缈之壮,若说人杰地灵,东皇,锦国,骆华如是。君太子若想去东延一游,子风自然欢迎。”
“玉太子说笑了,东延国闻名天下,在下一直想去一观,承蒙玉太子不嫌弃,等你们定好回城之日,可否派人通知千璃一声,与你们一同上路?”君千璃唇角微勾,神色不再淡漠,却也透着几分疏离。
玉子风看向慕染情,见她没有异议,便对君千璃含笑同意。
他们说话的时候,夜御澜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连骆晚洵也是低头看着面前的酒盏,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丝竹声渐渐小了下来,天色渐黑,华月宴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皇宫。
期间,玉子风接到消息,脸色不好的走了回来。
“染情。”
慕染情随夜御澜离开之前,被玉子风叫住。
夜御澜的脸色沉了沉,叫擎封随行保护慕染情,然后先一步离开了。
慕染情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对玉子风道:“怎么了?”
“刚刚传来父皇急召,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过两日就要离开。”玉子风收起嘴角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她。
慕染情咬唇,这么着急就要走啊?说真的,她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呢。
想来夜御澜是猜到了玉子风叫住她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不想听,才先走的吧?
她轻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我去他说说,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玉子风点头,在她转身的那刻想送她回去,但看到站在她身边的擎封,就没开口。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慕染情的身份,恐怕那个先前劫走她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吧?
慕染情心里想着夜御澜,于是很快就回到了太子府。
她推门而入,却见那名可令天地失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从神色来看,他是那么的寂苍凉,浑身透着凉薄冷意,仿佛有人靠近就会被冻伤。
“夜御澜……”她轻唤了一声。
夜御澜没有回应,仍是一手支在额际,凤眸轻阖,那潋艳的俊颜映在月光的银晖之中,显得尤为诱惑,美丽的令人屏息。
她抬脚,清浅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当她在离他几米的距离时,便停了下来。
她眸光如雾的看着眼前似睡非睡的男人,低低开口:“东延皇帝急诏,过两天,我就要同玉子风离开。”
夜御澜眉头轻皱,缓缓睁开深邃的凤眸,眸中的冷光一闪而逝。
他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眸子看向悬挂在夜空的明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着她。
慕染情的心里有些失落。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回东延一趟,她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个男人至于这么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