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龙凤令牌

  附马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当,还没踏进院子,人便不由自主地倍感幽戚。手機用戶請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萧权已于昨天下葬,南阳长公主依然沉浸在悲伤,整天静坐于萧权房内,接待客人的事便交由萧烈。
  对于元子攸的到来,萧烈有些意外,几天不见,这个美男子竟眼眶泛黑两腮深陷,颌下一圈微青胡茬,全身下透着一种深浓的疲倦与……无助?是的,是一种无助。这个发现让萧烈更加意外,自元子攸恢复神智以来,他一直是强势的存在,至少在萧烈面前是如此。这才几天,如此落魄。
  难道是鹿晓白出事了?萧烈心一惊,狭眸微眯,除了鹿晓白,他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这个人。其实他这几天同样心神俱疲,状态元子攸好不到哪里去。此刻的一闪念令他清醒几分,忙道声“有请”。
  把人引至到房,摒退仆人,他关房门,刚转过身来,衣襟便被元子攸一把揪住,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蒙着一层阴翳,深灰浅紫的眸瞳伸缩着危险的冷芒,从其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到底要害她到几时?”
  “害她?”萧烈错愕地望着这张疲态十足也狠戾十足的脸,明显地感受到从其身传来的冰寒气息,如陷入险境的猛兽倒竖着全身的毛发,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伺机进行绝地反击。他的心猛地一沉,切切问道“是不是晓白?她怎样了?”
  元子攸冷瞟着他,不答反问“你要让她在里面呆到何年何月?”
  萧烈愣了愣,垂眸看着那双揪住衣襟骨节泛白的手,没好气道“什么我让她在里面呆?我问你,她到底怎样了?别说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元子攸猛的一把放开萧烈,顺手一推,背转身去负手而立,沉冷的语调从那身银纹刺绣的玄黑斗篷低低传出“本王早跟你说过,你会害了她!你不信,也不听,非得把她弄进牢里出不来,你才开心了?”
  萧烈被推得往后踉跄一步,整了整衣衫不满地辩解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哼,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元子攸掀起袍裾重重坐在椅子,环着双臂冷瞥着他。【千↑千△小↓說△網w ww.xqq xs.com】
  “我自己问她?我能出得了门,还用等到今天?”萧烈胡乱地挥舞着双手,烦躁万分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指着元子攸气急地道“你以为你会担心?”说着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支额埋首。
  元子攸闻言紫瞳一缩,心升腾起一丝希望,坐直身子趋近他,压低语调道“那你把令牌给我,我去看她!”
  萧烈猛地抬起头,狭眸浮一层疑惑,不解地问“什么令牌?”
  “龙凤令。”
  “龙凤令?那不是太后的亲信才有?我怎么会有?见都没见过!你要这个干吗用?”
  据说龙凤令牌是太后亲手设计所制,凤首龙身,分金银铜三种,金牌一块,银牌两块,铜牌三块,分别由太后六个亲信所持。持牌者有太后特别赐予的权力,其权力的大小因牌质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听说单凭铜牌,便可随意出入禁地、羁押五品以下的官员。
  刚才萧烈那句“我能出得了门,还用等到今天?”让元子攸误以为他有令牌,之所以没去探监是被禁足,是自己心急想得太天真了。南阳长公主既然要把萧烈禁足,怎么可能会给他令牌?
  希望的火苗又被扑灭,元子攸颓然靠在椅背,单手支额,哑着嗓子道“刑部那边说了,只有凭着太后的手谕及龙凤令牌才可以探视。手谕是不可能了,太后她谁都不见。龙凤令牌倒可以一试。”
  “什么意思?你是说……”萧烈猛地支起身子,越过矮几凑近元子攸,直盯着他道,“你还没见到鹿晓白?那这几天,她……”
  “对!根本见不了!不给探视!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天天盼,是没人去看她!平时围着她转的那些人,事到临头一个个都不见人影!你设想一下,如果被关在牢里的是你,会怎么想?怎样?吃惊了吧?这是你不管不顾放荡不羁给她带来的后果!”
  元子攸忍不住低吼起来,吼完才觉出身子一阵虚脱,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似的,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调与刚才的凶狠截然不同,透着深深的无力,嗓子干哑生涩“今天是第五天了。里面卡得很严,人不给见,东西不让送,你知道大牢那地方,多凶残的人都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谁定的规矩?”萧烈难以置信地望着元子攸,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憔悴,因为他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快要疯了。
  这几天虽然被禁足,也牵挂着牢里的鹿晓白,但想到会有元子攸他们在关照,所以并没什么不放心的。哪知事情竟是这样出人意料。到底是谁在从阻挠?他们要干什么?
  元子攸冷哼一声道“到底是谁?这个得你去问长公主了。”
  “问我娘亲?她,做了什么?”虽说对于元子攸提到娘亲,萧烈感到意外,但想到这几天娘亲对自己的软禁,他不禁心惊,娘亲看来是下了狠心的。她,不会做出对鹿晓白不利的事吧?这样想着,不禁攥起拳头,手背骨节分明,青筋暴突。“萧烈你听着,虽说我跟她已经和离,但那是有苦衷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会再把她娶回来!”元子攸顿了顿,须臾,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同为男人,你应该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可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嘭”的一声钝响,是萧烈一拳击在矮几,震得面的杯盏一阵轻响晃动,他紧咬着牙关,下颌骨动了几下,半晌,语气艰涩地问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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