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挥之不去的挫败感
此役,废墟之地牺牲十五人。绝大多数的阵亡,都是那头魔化者所造成。
魔化者几乎能够撕碎所有人的恐怖力量,也让很多人直观的感受到了妖魔的恐怖。
是的!
一个能力并不完整的魔化者,就给大家造成如此巨大的伤亡,真正的妖魔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无法抵抗的挫败感,也笼罩在大家的心中。
“人类根本无法战胜妖魔嘛……”
“太恐怖了,一头魔化者就可以杀死我们全部!”
“就连汉斯都死了……”
像汉斯那样的勇士,也不是魔化者的对手!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而汉斯的牺牲,给大家争取到了撤离的时间。转移到了安全地点的战士们,也都是一半带伤。
伤亡仅仅是物理上的损失!
更关键的是,无力抵抗的挫败感,在大家心中形成了一道阴影。
贤者目光依然坚毅,说道:“人族和妖魔的战争,注定就是这样。也许,未来很长时间,我们会不断失败。但是,我们相信,我们无数次失败的经历,将会给后来者留下更多的经验。我相信,即使是失败的经验,也是有用的!迟早会有人,在我们失败的基础上,总结出彻底战胜妖魔的方法!”
“除此之外,我们大多数人还活着,只要我们活着,就拥有未来,拥有希望!”
“人族和妖魔的战争,注定是旷日持久的。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年两年,不是十年二十年就可以结束是,而是一代又一代的抗衡!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但是,人族看不到希望,唯一能做的就是抗争!如果我们都不去做,人类将永远没有希望。人迟早会死,但像动物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我们的生命将毫无意义可言。但是,我们把有限的生命,用在解放人族的伟大事业上,那么,即使是死了,我们也将成为永垂不朽的人族英灵!”
虽然,贤者拥有巨大的威望,勉强上大家勉强振作了一些,但是……毫无疑问,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都会感觉到挫败。
……
几乎无穷无尽的噩梦,梦中……那头人形妖魔,在人群中杀戮和吃人。
它带给陈宇的恐怖,甚至远远超越了几个月前,前来接受祭品的虎头妖和几十头低等妖魔。
毕竟,那些妖魔虽然凶猛,但并没有让陈宇经历过生死一瞬间的考验。
但是那头魔化者却差一点,杀死了营地所有人。
包括陈宇和莉莉丝在内,他们自信,若非是汉斯舍命为他们争取时间,那么,一行人很难有幸免可能。
当然了,梦里面汉斯豪迈的笑,也让陈宇感觉到无地自容。
梦中,汉斯似乎在骂他:“陈宇,你明明有破魔金属,为什么不早拿出去,如果早拿出去,我就不用这么轻易的牺牲了!”
“汉斯!”梦中陈宇希望辩解,但是辩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看到梦中的汉斯变成了一头妖魔,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
“啊!!!”
从噩梦中惊醒,陈宇既充满了惊恐,又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汉斯,我早该应该把破魔金属拿出去!”陈宇用手连续捶打一颗大树,拳头都打破出血,但他依然感觉到非常难受。
“够了,陈宇!你感觉自责,难道我没有自责吗?”莉莉丝说道,“事实上,没有拿出破魔金属,站在人类的大局上,是对的!贤者也说过了,如果暴露出我们有破魔金属,那么事情就闹大了,那时候,妖魔宁可屠掉整个圈的所有人,也要将他们干净杀绝!”
“但是……如果有破魔金属,即使是一点点,涂在斧头表面。汉斯就可以轻易击败那头妖魔!”陈宇自责的说道。
“陈宇,我看错你了!原本,我以为你是胸怀大志,站在整个人类的高度看问题。但是,你却在为这点小事情自责烦恼。”莉莉丝有点冷血的说道,“大局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用来牺牲的!汉斯为了大局而牺牲,他是有足够觉悟的。你的自责,仅会贬低了汉斯牺牲的意义!”
“……对不起!”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陈宇冷静下来,说道,“我陈宇发誓,今后将会斩杀百倍妖魔,给汉斯报仇!”
“这才对嘛!”莉莉丝说道。
……
次日,贤者召见了陈宇和莉莉丝说道:“陈宇,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不少奇迹。虽然,我不敢预言,你是否能够带领人族,走向最终的胜利,但是……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有可能成为人类未来的转折契机。”
“贤者!”陈宇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是我自己胡说的,你看,这是一本书。百年前的一位贤者的《黑暗纪》里面写道——异界人族之子,将会给人族带来新的希望,我们应奉他为王。”贤者微笑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预言中人。但是,至少你拥有异界身份,也是人族之子,若是奉你为王,就可以让人类拥有希望,那么便宜的事情,恐怕大家都愿意做呢!”
“贤者,我能力很微弱……”陈宇说道。
“每一个英雄,崛起之前,都是能力微弱的。包括莉莉丝的父亲——李斯特.安杰利塔,当年,他是一名很懦弱的青年。而若非是命运的安排,他也不可能拥有万斤之力,甚至,可以射杀一头六臂巨人!”贤者很是缅怀的说道,“人类的极限力量,可是连六臂巨人也杀死了啊!”
魔化者跟六臂巨人那样的高等妖魔相比,几乎像是一头小型宠物一般。
相对于汉斯那样的勇士,莉莉丝的父亲李斯特,赤手空拳,就可以捏死那头魔化者。
在跟贤者一番交流之后,贤者转交一份奇怪的礼物给陈宇和莉莉丝——这是一份奇怪的白色水晶。
拿在手中,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似乎在澎湃和涌动,但又似乎是幻觉,力量一丝也没有获得提升。
陈宇问道:“这是什么!”
“现在告诉你,提前知道答案,可能影响到你的成长。等到未来,有可能它会起到作用。”贤者说道。
“有可能?”陈宇和莉莉丝两人都诧异。
“是的,仅仅是有可能吧……”贤者不想要多说。
陈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感觉到应该是挺珍贵的东西。
而贤者一共只拿出了两块,陈宇和莉莉丝各自一块,为了便于保存,两人决定,把水晶石加工成吊坠,然后,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