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零五十)
褐手人道:“应该是我听到了变声过后的声音。”
“变声?”灰手人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像某种法术那样的吧?”
褐手人说:“有点那个意思,但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这种变声,好像是我自己导致的。”
灰手人问:“什么意思啊?”
“就是,明明不是那谁的声音,要是换个别人来听,听起来也不会是那谁的声音,可是,我听起来,就有些像那个人的声音了。”褐手人道。
“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啊?”灰手人道,“不过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这一点也不新鲜。”
褐手人又说:“好像是我自己不大正常的原因。”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大正常?”灰手人问。
“你觉得我正常吗?”褐手人问。
“正常啊。”灰手人笑道,“毕竟在这样的环境里,怎样都算正常了。”
褐手人又说:“我知道,但我说的已经不是这层意思了。”
灰手人愣了一愣,道:“你此刻不是很乐观,是不是?”
“算是吧。”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说:“有什么新感觉了?”
“也不算什么新感觉了。之前出现过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说:“我大概懂了一些,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全懂。”
“说说你想的。”褐手人道。
“那两个吐出去的。”灰手人只说了这几个字。
褐手人只是“嗯”了一声。
灰手人说:“你这次真的又想到了跟那个有关的情况?”
褐手人道:“是的,不知我怎么觉得,有些事很快就要发生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出现那种听声音听变了的情况。”
灰手人道:“可是,你看,树珠还是刚才的样子。”
“他也算还是刚才的样子吧?”褐手人问。
“我们进行的任务呢?”灰手人道,“可以说也还是刚才的样子吗?”
褐手人道:“似乎也算不得。”
灰手人“哦?”了一声。
“似乎一切都在变,似乎一切已经改变,而我,看到的还是没变的样子。”褐手人道。
“似乎?”灰手人问。
“是的。”褐手人说,“我说的也许不对。”
灰手人道:“你认为你把那种声音听成像他的样子,是吐出那个的后果之一吗?”
“你说话的语气,显得那么严肃。”褐手人道。
“是的。”灰手人说,“我就是在很严肃地问你。”
褐手人笑道:“这么严肃,我都不习惯了。”
灰手人说:“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前不一直都挺严肃的?”
“但,那是以前啊!”褐手人道。
“你说这个话,好像很急似的。”
褐手人道:“是的,不知我怎么觉得,有些事很快就要发生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出现那种听声音听变了的情况。”
灰手人道:“可是,你看,树珠还是刚才的样子。”
“他也算还是刚才的样子吧?”褐手人问。
“我们进行的任务呢?”灰手人道,“可以说也还是刚才的样子吗?”
褐手人道:“似乎也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