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欲加之罪

  太医应允之后便也此告退了,没有再打扰珺芙与隆谨帆短暂的相守,隆谨帆将尾随的宫人屏退后,便守在了珺芙身边为她燃了整整一夜的暖炉,直到这个潮湿而寒冷的牢房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可时辰已经接近黎明了,隆谨帆陪着珺芙的事自然是不能再让那些朝大臣知道了,毕竟昨晚珺芙的事他着实需要好好处理,若是处理不妥的话可并非落下话柄这么简单了......
  隆谨帆借着离朝还有一段时间便先行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待宫人们为自己重新梳洗过后才迎来最具艰难的早朝,隆谨帆自走向龙椅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众大臣热烈的注视,那样的眼神像是在告诫隆谨帆身为君主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似的......
  隆谨帆在这样的注视之下却并未感到太大的压力,在解决完一些大臣奏疏里的事之后,便有大臣提出了昨晚所发生的事。
  “启禀皇!微臣有本要奏......是关于昨夜宫妖孽作乱之事!还望皇不要因为受到妖孽蛊惑,而徇私枉法......”这种掉脑袋的事向来都是一人出头,众人推波助澜的,所以在这个大臣刚提出的时候,便有不少大臣跟着附和复议了。
  可巧的是,这一次身为三朝元老的鲁大人竟然没有站出来复议这件事,面对这一点隆谨帆倒是先前微微松了口气。因为早在昨夜他便命人将宫那些并非自己心腹却又亲眼所见的宫人都及时灭口了......
  “妖孽?这皇宫里哪里还有什么妖孽......朕倒是想听听众爱卿口的妖孽究竟是何物?”隆谨帆并没有直接承认这件事,而是反问这些复议的大臣。
  “皇!微臣都说到这个份了......难道皇这是要刻意袒护南珺芙那个妖妃吗?”带头启奏的大臣直接点名了珺芙的名字,不过这一切仿佛都已经在隆谨帆的计算之内。
  “放肆!朕的妃嫔岂是你们能知乎名讳的......尔既然说南珺芙是妖妃,可是要拿出证据的......”隆谨帆强硬的态度摆明了自己要维护珺芙,大臣们见状开始在朝堂之窃窃私语了。
  “昨夜宫有许多宫人看到了......那个妖妃伙同狼人伺机血洗皇宫,还将捉拿她的禁卫军全部残杀!敢问皇这是一个身为妃嫔能做到的事吗?”今早的朝会如同一场暗地里的血雨腥风,只要隆谨帆哪一点说的不对,便会将占为优势的势头转化为劣势了......
  “尔说这件事宫数人都看到了......可朕怎么听到的却是与尔听到的不同的说法!既然尔与朕一样都并非亲眼所见事情发生的经过,那还是勿要妄下定论!”隆谨帆故意削弱了大臣较为强烈的立场。
  “那敢问皇听到的与微臣听到的有何不同?”臣善于能言善辩,但对于敢言的所谓少之又少,隆谨帆虽然佩服这个人的胆量,可他终究无法摆正立场,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人是他心念的珺芙!
  “朕听说昨夜宫有狼人作祟,又恰逢南珺芙身边的贴身女官出嫁的时辰,因为狼人的嚎叫令女官原形毕露,兽性大发......不分敌我的杀死了狼人和赶来禁卫军!之后又挟持了南珺芙直到朕的禁卫军赶到才得以顺利将其射杀......”隆谨帆索性将这件事全都推到了已死的月人身,好在是二人身着的都是红色的衣裳,所以隆谨帆相信这一点足以以假乱真了......
  而且估计现在李准已经带着月人的尸首离开都城了!
  “皇的意思是,当皇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被女官挟持着的娘娘了?”这个大臣一阵莫名其妙的追问道,因为隆谨帆这样说仿佛是澄清了昨晚的事实,所以那人也不敢再以妖妃相称了......
  “你敢怀疑朕的证词吗?”隆谨帆凌厉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宣政殿,不得不说这样的声音的确震慑住了满朝复议的官员,不过很快便有人反映了过来,“那娘娘现在人在何处?微臣担心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朕将她收押天牢了......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身为后宫妃嫔,却识人不清将一个妖孽养在了身边......”隆谨帆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断了这些大臣们的念想罢了,既然自己对珺芙有做出惩处,想必便没有再以自己偏袒为理由奏了......
  毕竟收监对于后宫妃嫔来说,除了赐死之外已经算是一个极大的处罚了!
  在众位大臣之一直沉默寡言的鲁大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众大臣见鲁大人走出来的时候原本还心存期待,但当他们听到鲁大人回答的四个字之后全都傻眼般的站在了原地,“皇英明!”
  朝堂前虽然暗涛汹涌,但终究隆谨帆可以仗着自己身为皇帝的身份,压制那些狂妄谏言的大臣,可珺芙又能以怎样的身份来抵挡住天牢之的残酷刑法呢?
  在隆谨帆前脚入了朝堂,后脚安太后便得知了消息带着安玉珍等人朝天牢里去了,天牢的狱卒一看是安太后亲自前来不敢舍命拦下,便也当成了顺水人情将安太后一行人放入了天牢。
  这些狱卒原本以为安太后只是前来天牢探望,却不想她是有备而来......在安太后经过安远的牢房时,不由自主的朝牢那抹熟悉的身影看去,安远抬头看到依旧像从前那么妩媚而高贵的安语嫣的时候,不由的伸手将面前凌乱的头发撩开了。
  “嫣儿!你总算愿意来看我一样了......”安远匆匆站起来抱住了牢房门口的栏杆,老眼含泪的望着自己日夜思念的人。这段时间安远明显看去憔悴了血多,甚至两鬓新添的不少白发。
  安玉珍看着自己的父亲成了这个样子,立刻前握住了安远的手心疼的说道,“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好吗?玉珍好想您......”安远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委屈的模样便伸手摸了摸安玉珍的头。
  “放心吧!为父没事......这段时间你在寿康宫可有与你姑姑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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