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利益交换
“以自然之名，我瑟密尔·埃尔维斯·……·银杏，以银杏叶部族银叶大祭司之名起誓，只要叶宁宁及其同伴不主动做出损害我族之事，我与我的族人必不主动伤害他们，如果违背此誓言，愿我与我的族人受到自然厌弃！”
随着瑟密尔大祭司的誓言，众人只觉密林中有一个无形的意志凝聚起来，又像是他们四面八方忽然出现了无数双看不到的眼睛，以瑟密尔大祭司为焦点，正紧紧注视着他们。
待誓言完成，众人意识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由无数草木婆娑、兽叫虫鸣构成，在众人耳边吟语了什么，随后众人感到，一股无形的联系将他们跟一个强大无匹又深邃宁静的意志联系起来，这股意志泛起一道波澜，似潮水拂过在密林上空，凝成一个闪着淡淡金辉的符文，三秒后消失。
符文消失后，众人都感觉到，他们与那个意志似乎达成了某种联系。
这代表契约已经达成。
发完誓，瑟密尔大祭司不理会其他人反应，看向叶宁宁。
后者已经将瑟兰放开，召回吸血魔藤，此时再挟持她已经没有意义，反倒要防备不小心伤到精灵少女，令誓言失去约束力。
当然，叶宁宁也不是不明白，这个誓言的内容其实有不少漏洞可钻。网
如果是前世常常打交道的邪恶阵营那些翻脸比翻书快的家伙，这样的誓言简直比废纸都不如，叶宁宁只会呵呵，甚至就精灵这个混乱阵营种族天性来说，在誓言方面有时也并不是那么靠谱，但瑟密尔大祭司是一位信仰自然的守序中立大祭司，那么这个誓言的可靠程度倒是有几分保障了。
固然大祭司在人族那里学到了不少“优秀品质”，但本质上，越代表瑟密尔大祭司这位自然信徒的阵营立场越坚定，只要叶宁宁一方不主动违背誓言，瑟密尔大祭司是不会主动去钻誓言漏洞的。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毕竟誓言是瑟密尔代表整个族群发下，而不是他个人，叶宁宁无从比较瑟密尔大祭司心中信仰和族群利益哪个分量更重，在某些情况下，瑟密尔大祭司也未必做不出取舍。
以誓言逼迫强者是很难达成的，也就守序阵营还算有信誉了。
叶宁宁对此心里有数。
能逼着一位传奇大祭司以族群之名发下自然之誓已经是极限了，双方的实力差距终究过于悬殊，哪怕叶宁宁明知对方在誓言中同样约束了己方，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有无实力的差别了。
叶宁宁在这边盘算，其他人却有些稳不住了。
徐鹤对整件事的发展与转折有些懵逼，他听不懂叶宁宁后来与木精灵的交流内容，只是从刚刚的情况隐约猜到，双方现在已经停战了。
他忍不住问：“宁宁，我们可以走了吗？”
“还不行。”
看一眼瑟密尔大祭司，后者已经检视过瑟兰和圣物的情况，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平静。
虽说已经止戈，却不代表他们是受欢迎的，叶宁宁无视了凯尔兄妹等人对她投来的愤怒眼神，示意翟万琛等人靠过来，简单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最后道：
“只要你们发誓，会对在这里的一切见闻保密，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如果不发誓，就不能走？”
除了察言观色出众的翟万琛和杜擎淮，其他人其实对事情的转折很迷糊，李成虽不懂为什么还要发誓，但发誓又不少块肉，闻言立即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免得他们反悔！”
木精灵的敌意是如此明显，众人都没忘记，己方差点在这里全军覆没，正常人都不会想再多待。
杜擎淮反应却快，余光扫过瑟密尔大祭司那边，发觉对方正注视着他们，隐约觉察到什么，试探问道：“如果……我们不发誓呢？”
“那就不能走了，”叶宁宁似笑非笑，“不仅不能走，而且必须受到监视，一秒都不能离开视线。”
众人一怔，都觉得叶宁宁似乎在暗示什么。
翟万琛皱了皱眉，“那你呢？”
“我也会走。”只是没说什么时候而已。
程晓玥闻言立即道：“我跟着大小姐，大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徐鹤也道：“我也是。”
“我们还是一起走比较安全，翟哥，你说呢？”
李成问翟万琛，后者有些犹疑，正要说话，杜擎淮忍不住打断，“我想，叶小姐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看向叶宁宁，“如果愿意发誓，我们可以得到什么？”
以木精灵的感知天赋，大声还是小声其实并无差别，叶宁宁已经感受到木精灵聚焦过来，其中尤以大祭司和凯尔兄妹的最为明显。
但她毫不在意，淡道：“那就要看，你们想要什么了。”
果然。
杜擎淮试探得到结果，明白这正是叶宁宁所暗示的，“那你想要什么？”
“我和你们不同。”
杜擎淮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叶宁宁才是整件事的主导者，也是木精灵真正要求守密的对象。
至于他们，其实根本没听到真正的关键内容，即便他已经记下叶宁宁与木精灵对话过程中的一些语句音节，日后可能有机会翻译得到一点只言片语，但终究不得全貌，木精灵要他们发誓，只是事关重大，不希望有一丝泄露的可能而已。
以此为筹码所能得到的，当然不能和叶宁宁这个当事人相比。
杜擎淮还想再问，叶宁宁一挥手，“算了，我帮你们决定吧。”
她转向缓步走来的瑟密尔大祭司，“大祭司阁下，我希望他们每人能向贵族学习一项技能。”
瑟密尔大祭司早就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木精灵没那么多弯绕，直接否决，“不行，我族的专属技能不能轻易外传，你们也学不会。”
这倒并非完全是推脱。
专属技能有很高门槛，就算是得到倾囊相授，短时间也未必学得会。
叶宁宁道：“非专属技能也行，但我们要自己选择，而且你们不能限制传授他人，也不能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