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幕后组织
正常法师即便有【默发施法】和【施法免材】等超魔专长，都需要承担法术位升格和免材材料价值限制在一金币以下（拥有传奇级施法免材例外）的限制，暗影秘术在获得巨大施法优势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相应代价。
对应的暗影秘术领域超魔专长自不必多说，随着等级提升，叶宁宁必然得慢慢逐步掌握，才能达到无需咒语默发施法的程度。
即便是不考虑【默发施法】，暗影秘术的咒语和施法手势也远比同级秘术要冗长复杂。
这是因为暗影秘术在施法过程中比其他秘术多了召唤幽影能量的环节。
因此叶宁宁不仅要重新适应秘术的施法方式，暗影秘术还很考验她的施法节奏，对释放时机的掌握，以及对幽影能量的操控手法和精熟程度——换做是任何一个没有八年施法经验的新晋暗影密语者，别说一天之内就进行实战施法，不出事故导致施法反噬都是表现出色了！
可叶宁宁早就不是什么新晋施法者，不可能按照普通5级学徒施法者的水平要求自己。
而且战场开启近在咫尺，因此她必须以最高效率，在几天之内就能熟练使用新得到的暗影秘术。
这当然不是个容易达到的目标。
尤其银月圣坛并不是叶宁宁的地盘，叶宁宁不能引起外人怀疑。
叶宁宁不可能一天到晚泡在术法实验室中——尽管这是许多法师的常态——但她每日法术位已经能够超出正常术士近两倍，甚至比5级暗影密语者多了一倍有余，因此叶宁宁不能随意使用和练习秘术，否则帕薇儿主祭回头一看耗材，她的底细立即暴露大半。
况且有废弃矿道的威胁在，叶宁宁作为被帕薇儿主祭重点关注和投资的对象，当然不能对她的困难视若未见。
否则以后就不会有那种被透露领域信息的好事发生了。
因此叶宁宁随时可能得中断秘术练习，被拉出去成为探索废弃矿道后援，这意味着她必须在有限的施法次数中尽可能熟悉她的大部分新秘术，而且还要记得保留足够的法术位，以免要用到时捉襟见肘——与此同时，为实战保留的法术位和练习秘术的法术位还得控制在一定范围，不能引起关注。
这样的要求，任何一个正常传承的施法者都会手忙脚乱，但叶宁宁已经习惯了。
前世作为独行侠，叶宁宁遇到过比这更困窘的情形，恐怖魔女的敌人们更不可能等着她准备充足才上门讨伐。
因此叶宁宁早就练出了独属于她的一套快速学习并将送上门的敌人当靶子和法术耗材的法术实战演练方法。
虽然这完全违背了正常施法者的培养方式——要知道法术反噬累积多了会破坏体内的魔力通路，甚至把施法者彻底废掉，因此再残酷苛刻的组织也不可能这么把珍贵的法爷当耗材使用。
但对于一个野生野长成大师级恶魔术士的恐怖魔女来说，做不到就得死，因此她前世每一次都做到了。
因此叶宁宁才会在没有经过练习的前提下就进行实战——帕薇儿主祭不知道叶宁宁选择了职业专精，所用的法术都是全新获得的，否则根本不会带上她。
但这种实战中快速演练施法的方式，才是恐怖魔女所熟悉的施法练习——
前世她在与剧痛之藤共生的情况下都能做到，这一世没理由做不到。
事情的发展也没超出叶宁宁的心理预期。
当术法实验室的门被敲响，距离叶宁宁前一晚关上术法实验室的门只过了不到10小时。
此时刚好临近凌晨五点，叶宁宁刚睡了4小时，前一天练习秘术消耗完的法术位也正好重置，艾薇儿就敲响了房门。
牧师小姐精神状态还不错，刚刚做过晨间祷告，眼中并无阴翳，前一晚的经历大约没给她留下太多阴影。
在给叶宁宁领路的半路上，牧师小姐遗憾地对叶宁宁说：“……卡莉尔的家人来接她了，她似乎不想再继续修行，大概打算回家嫁人。”
卡莉尔就是昨晚那个被鼠人操控差点背刺恩师的另一位牧师学徒。
叶宁宁从艾薇儿话语中得知，卡莉尔家中是附近村子里有名的铁匠世家，因为是家中备受宠爱的独女才能被送到银月圣坛修行，她的家族一直为银月圣坛以成本价提供武器和修理服务，卡莉尔能来圣坛修行的代价不小，放弃了继续进修的机会十分可惜。
要知道昨晚帕薇儿主祭既然带上她，就说明心中对她是比较看好的，认为她有进阶精英牧师的可能。
“这对她或许不是件坏事。”叶宁宁真心这么认为。
那位牧师学徒的意志力并不适合踏上职业道路。
而苏伦是个宽容的神只，就算中断修行，只要保持信仰，卡莉尔的牧师等级应该不会很快跌落，圣职者身份外加一二级牧师的神术足够让她维持不错的生活水平了。
这也是大部分中低阶施法者的现状。
即便上升无望，但只要不背负太多债务，即便是只有一两个施法等级的职业者也往往过得比许多中阶近战职业优渥，且社会身份不低，比后者更容易接触到上层圈子。
但艾薇儿还是觉得卡莉尔资质不错，中断修行实在可惜，“……都怪那个该死的鼠人，我已经叮嘱斯隆叔叔，一定要好好炮制它，让它将所知道的所有阴谋都吐出来。”
这就是鼠人的待遇。
即便是苏伦的牧师，也不会认为对鼠人俘虏用刑是违背教义。
因为在普遍观念中，鼠人一旦出现在人群中意味着会带来瘟疫和死亡，它们是邪恶的爪牙，杀死它们被视为维护正义和保障他人生命安全，不会带来任何道德上的指摘，反而是大快人心。
这诚然是一种偏见和歧视。
换成是某个国家的玩家，此时可能已经被触动某根“xx歧视”的敏感神经。
但叶宁宁司空见惯，对此毫无反应。
在这个世界，正义和公理是需要力量来守护的。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只，如果祂们的教派没有足够的世俗武力，看谁会搭理祂们。
而就连规则苛刻如卓尔精灵之中都可能出现一两个悖逆世俗规矩的叛逆者，那是因为那些悖逆者都在逆境中得到了保护自己和所在乎事物的力量，但鼠人——叶宁宁两世加起来见过的最高级的鼠人就是这个俘虏了。
因此叶宁宁听到关于鼠人的境遇，心里并无同情，所想的反而是：假如前世她死后很多年玩家中依旧没有人封神，甚至传奇都没几个，那鼠人目前的处境会不会就是玩家群体的未来？
哦不！
天生拥有职业者模版的玩家在Npc眼中，价值可比鼠人要高多了。
依照玩家的天性，这块肥肉很可能会在诸神与邪魔们的玩弄下，堕落成无底深渊除恶魔之外的另一大种族也说不定！
咦？
这么一想，前世要不是她放弃活下去，作为深渊之井的地主与无冕之王，她有不小机会成为最后的大赢家——这样一来，好像放弃恶魔术士的决定都有点亏了呢！
想到这，叶宁宁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黎明晨曦中，少女的笑容无限美好。
艾薇儿捕捉到这个如同晨露般转瞬即逝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神，等回过神来，却莫名打了个冷战。
她缩缩肩膀，“哎呀，最近气温好像转冷了不少！”
在少女的引路下，叶宁宁很快见到了帕薇儿主祭和布兰特大师，并得知了最新情报。
可能是没有想到鼠人施法者会被俘虏，也可能是因为鼠人没有接触到核心，俘虏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禁制，在艾薇儿口中的斯隆叔叔的手段下，鼠人嘴里吐出了不少东西。
首先，鼠人施法者并非占据废弃矿道那伙人背后的势力培养的，它背后的势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鼠人是一个法师血脉植入实验的幸存者，因为没有了实验价值，被作为商品卖到了另一个组织中被残酷训练开发了施法能力，然后才与其他一同被训练的人组成小队，经常被外派去为组织干活。
而鼠人作为稀有的施法者，加上任务成功率还不错，因此尽管接触不到什么上层和信息，待遇却一直不差。
加上鼠人这个群体本就不容于正常社会，因此鼠人也就这么过了近十年，并且运气很好，当初买它的那个上层组织相当靠谱，虽然它更常被外派去的下层组织一直纷争不断且秩序混乱，经常和外人产生冲突，但因为鼠人是珍贵的施法者有上层组织的直属上线，尽管有时鼠人所外派的下层组织今天成立明天倒闭，动不动就要转移，配合的队友也不知轮换过多少人，但鼠人一直都活得很好——至少它觉得比作为法师的实验对象时要好得多。
可惜不管怎么严刑拷问甚至用上惑控系法术，作为资深下属的鼠人依旧没说出最初购买它的那个上层组织的名字——
不是不肯说，而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