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细思极恐的真相
没有等神性种子的回应。
叶宁宁直接投入了那正与神性灵魂拉锯的银白光芒中！
她要将自己的灵魂当成银月神性燃烧的原料，拉神性种子与自己同归于尽！
【——不不！别过来……！！！】
看到这一幕，神性种子极度震恐！
但祂和叶宁宁的灵魂本就紧紧相连在一起，根本无法阻止，叶宁宁的灵魂如就像一把涂满银白火油的高温火炬般捅进祂的神魂之中！
立竿见影！
神性种子相较叶宁宁如山岳般庞大的神性灵魂中间立即如冰雪消融般出现一大块空洞，更可怕的是，那坚固无比、在两次灵魂碰撞中几乎丝毫无损的神性灵魂也明显出现了裂纹——
原初之光与原初之暗的碰撞，远比这世界其他相克领域的碰撞都要激烈！
再加上神性种子的阴影神性只是刚刚凝结出一点，本来因为占据主场，理应占据上风，但由于叶宁宁的助燃，却一时拉平了银月神性的劣势，两种神性竟一时旗鼓相当——
于是作为战场的神性种子就遭了殃。
这是神性种子始料不及的事。
神性种子从没想过，祂有一天会被区区一个凡人灵魂逼迫到这种地步！
如果早料到叶宁宁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以凡人之身妄图挑战神灵，明明已经将要败亡，竟然能狠到用她的灵魂做助燃剂也要拉祂一起陪葬，神性种子宁愿损失掉部分神魂，付出实力大降的代价，也会在银月神性刚刚沾上的时候就舍弃掉那部分沾染银月神性的神魂，而不是坐视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局面——
可惜，叶宁宁的灵魂已经完成了助燃剂的使命，银白之火已彻底点燃，如同附骨之疽般深入祂的神魂核心！
现在真正令银月神性燃烧的已经不是叶宁宁的灵魂，而是两种相克神性碰撞导致神性灵魂撕裂后所溢出的庞大灵魂之力！
只看堕落德鲁伊与乌尔莉卡祭司死前造成的破坏就知道，连未到传奇的高阶职业者的灵魂与神性融合都能爆发出改变一片地区自然环境的恐怖破坏力，当银月神性在叶宁宁灵魂助燃下，终于真正撕裂神性灵魂后所溢出的灵魂之力，对于正在激烈相争的两种神性来说，用火上浇油来形容都远远不足，破坏力机会是几何级别上升——
【凡人，你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的痛嚎中，神性种子如同山岳般庞大的神性灵魂终于开始出现崩解！
一道道裂纹自内而外出现，黑白交织的裂纹互相缠绕，闪电般布满整个神性灵魂！
危及生死的恐惧，终于让神性种子再顾不上什么伟大计划。
在令神只都发狂的巨大痛苦中，神性种子冲出了那具天选者躯壳。
空间中浓郁的阴影能量对于整个都开始皲裂的神性灵魂不过杯水车薪，祂毫不犹豫冲向那片涌泉般喷吐出阴影能量的异界之门！
然而就在神性种子即将冲进黑炎的刹那，阴影能量的喷涌忽然戛然而止——通往幽影界的通道，神性种子现在唯一的逃生之路竟在祂即将进入的时候，硬生生在祂面前关闭了！
【——谁！】
【——谁做的！！】
那个关闭异界之门的存在并未回应祂，但这里还有其他活人。
“……吾主，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瘫倒的暗夜牧师中，一个身影动了动，勉强跪伏在地，兜帽下的面具后传出黑衣牧首的惶惑而恭敬的声音——
“……您最忠诚的仆人、尤丽斯在此……随时、愿为您效力！”
【——开门！】
【——快给我开门啊啊好痛啊啊啊啊！！！！！！】
神魂撕裂溃散的痛苦是这世上最大的酷刑，非人的痛苦和绝望的死亡威胁下，神性种子几乎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一心只想让人为祂打开异界之门。
然而那道抽取了浮空岛大部分能量的异界之门一旦关闭，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再开启的。
何况黑衣牧首也没有足够高的权限能调动浮空岛的能量。
“……帕薇儿、帕薇儿那里……还、还有银月神性，可、可以打开……”
由于已经无法控制神魂释放出的威压，黑衣牧首在神性种子的神威下瑟瑟发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清醒得不是时候，眼前的神只分|身神智明显不正常，正想祸水东引，解释异界之门是帕薇儿用银月神性打开的。
谁知神性种子现在根本听不得“银月神性”这个词。
仿佛幻视了那个该死的凡人，怒火瞬间夺走了神性种子所剩无几的理智，神性种子疯狂地冲向黑衣牧首，以神性种子灵魂之力为燃料的黑白火焰一沾到黑衣牧首身上，立即让她成了一个人形火炬！
黑衣牧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忠心侍奉的神只手中。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绝望的嘶嚎，巨大的痛苦下依旧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踉踉跄跄地企图向其他同伴求助。
原本瘫倒在地的其他暗夜牧师早就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即使四肢瘫软无力，又被神威的震慑，也一个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行，企图远离发狂的神性种子和黑衣牧首。
怎奈黑衣牧首在痛苦中爆发了力量，扑向他们的速度远比他们逃离的要快，很快追上他们，将一个又一个暗夜牧师变成了燃烧的火炬！
见到这一幕，神性种子不仅不阻止，还疯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做得好，我最忠心的仆人！】
【——该死的凡人！你们都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祂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路已绝。
即将陨落于一个凡人之手的愤怒，以及临死前受到的痛苦让神性种子彻底疯狂——
祂现在只想拉更多人陪葬！
正在这时，一个微弱而清晰的意念忽然从祂神魂中传出。
【你，真的、想死吗】
狂性大发的神性种子最开始没有在意，直到那个意念第二次传来：
【——你，真的、会死吗？】
神性种子终于注意到了那道来自祂神魂之内的意念——
【……凡人，你竟然还没死？！！】
神性种子无比震惊，有一瞬间理智都回归了。
周围开始动荡的空间也因祂暂时停止发狂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那群暗夜牧师们凄厉可怖的惨叫在回荡。
【——你怎么还活着？】
【你、你怎么在我的神魂之中！】
别说神性种子震惊，连叶宁宁都很吃惊她到了现在还能保存清醒的意识——
是的。
仅仅是保存意识。
神性灵魂溢出的灵魂之力何等庞大，几乎是一瞬间，位于最中心的叶宁宁第一时间灵魂就几乎被燃烧殆尽。
叶宁宁当时并未感觉痛苦。
因为痛苦也要有灵魂才能感知到。
所以当时叶宁宁只是觉得自己被银白包围，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但或许是神性灵魂的灵魂之力太过庞大，又或许是叶宁宁的求生意志太强，不知过了多久，叶宁宁发现自己又恢复了意识。
但再一次醒来，她发现已不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是被带出了体外——
她的意识竟然融入了神性种子的神魂中！
神性灵魂何等庞大，即便已经被两种神性作为战场四处蔓延，剩余的部分也如同一个巨大的游泳池，足够叶宁宁现在只剩一点意识的残魂畅游。
而灵魂是生灵最核心的本质，承载这个生灵诞生以来所有的生命信息——
就如同现在的叶宁宁，即便只剩下一点仅存的意识，依旧记得自己死前有一个执念，同时也是她不惜压上灵魂也要站上这张赌桌想要获知的真相——虽然那执念到底是什么，最初只剩一点残魂的叶宁宁也没想起来。
但这个庞大的神性灵魂里除了最纯粹的灵魂之力，什么也没有！
叶宁宁的残魂在灵魂之力中游了很久——当然这是她自己的感觉——或许是残魂得到了灵魂之力的补充，她终于记起了一点死前的执念——
她不惜以性命为赌注也想知道的是：既然她的灵魂是真实存在的，那么Npc的灵魂、神只的灵魂呢？
同时叶宁宁也想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失去意识前已经得到了答案——
一个她无比确信的答案。
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的准确性，叶宁宁选择的目标也不是随便选的：
普通Npc和怪物的数量太多太多，不排除其中有大部分是游戏主脑制造和控制的人工智能，叶宁宁目前唯一能企及的、也有可能拥有真正灵魂的最高级Npc，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神性种子！
现在叶宁宁甚至已经融进了神性种子的神魂中，再确定不过，这的确是真正的灵魂之力，除了真正的灵魂之力，没有其他力量能修补她已经残损到这种程度的残魂。
于是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
既然Npc也有灵魂，那么他们的灵魂从何而来？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