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各自打算

  在南宫书墨的安排下,幕晨雪虽以媵妾的身份和四姐儿同嫁一夫,可却要晚两年入府。而四姐儿的婚事订在了幕煜成亲之后的一个月。
  在幕煜的婚礼上,幕晨雪看到了方氏和曹扬铭。幕鹏成亲那会儿,方氏倒是也有来,可认亲的时候却并未出现,毕竟她只能算是远亲,算不得幕府直系亲戚。而自打二老爷一家搬去后院之后,方氏倒是时不时的会来找良氏,从良氏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帮助。所以两人的关系倒是比方氏和大夫人,还亲近了一分。在认亲的时候,良氏竟然还将方氏找来,对于这些大夫人面儿上虽未多说什么,可也没给良氏和方氏什么好脸色。
  曹扬铭一直暗恋着自己的这位远房兄弟,即便他自己认为,这种爱慕之情并非变态,可仍羞于启齿,所以良氏等人并不知道。只是幕晨雪从其对自己的敌意中,多少能猜出几分。
  但因为两人天灾之后再无所交集,所以就算知道,这人既然对自己没有什么危害,所以从未在幕煜面前提起过。今日曹扬铭一早陪着母亲来幕府,虽也沉着脸,可却并未多说什么。
  认亲很快就结束了,吃过团圆饭,程姨娘即带着儿女来向大老爷辞行。“天还没黑,若是没什么事,不如让九哥儿多留一会儿!”大老爷这些日子没见到小儿子,怕感情淡薄,以后儿子会不认他这个老子,所以想将九哥儿留下来,续续父子情。
  可九哥儿虽也有些日子没见到父亲,可离开幕府的日子太过开心,他竟然也不愿留下,推说今日约了夫子讲读。拉着娘亲和姐姐行过礼之后坚持离开。
  送走了小儿子,幕谦感叹着坐在书房内,二弟幕和陪在一旁,“二弟,只怕九哥儿这孩子,终究还是要和我生分了!”
  幕和为人没有什么主意,更何况这事儿全因他而起,此时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跟着劝慰了几句,即灰头土脸的躲回了后院。至此之后有事没事的也不敢再来外院了。
  良氏娘家比幕府有钱,所以幕煜的这位表妹日子过的比幕煜不知要好多少,嫁进幕府以后才知,幕煜除了有个秀才的功名,家中甚至连自己的府第都没有。所以两人虽未有争吵,可感情却很是淡薄。
  不过这些都是命,如果当初幕煜能坚持自己的想法,虽未必能娶到幕晨雪为妻,也许会选到别人,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不过这样的如果,没人知道结局会是如何,也就没人会去多想。只有幕晨雪这个魂穿之人,或多或少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想起这些罢了。
  幕煜成亲之后,大夫人就开始张罗四姐儿嫁妆。庆王妃看着是很大方,为庶子准备了六十八抬的聘礼,可里面装的和大夫人当初给二姐儿装的一样,没有多少是能拿的出手,值钱的东西。为着这个,大夫人连庆王妃也恨上了。
  其实庆王妃也有着私心,原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风侧妃留下的嫁妆,全部纳为己有。却被庶子以需要这些东西养病补身为由给拒绝了。而庆王爷也觉得儿子成亲,本该从府中中馈上出银钱,所以也并未答应庆王妃所请。
  南宫书墨打开娘亲的私库,将里面的东西清点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娘亲要留给未来儿媳的,是要留给他最心爱之人的,才不会拿出来便宜了庆王妃和那个幕府的四小姐。
  对于南宫书墨的这些想法,幕晨雪并不知情,她成日里忙着田庄和铺面上的事情,因为时机差不多了,所以也帮着宝如训练起了死士。好在这几处院子离着近,出出进进的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甚至就连同住在一院的老夫人和程姨娘,也未有所觉。
  “霞儿,两年的时间算不得长,只怕咱们即便是等到最后,也不能等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娘把那处庵堂给卖了。再加上手上剩下的银子,一共是五百两,就拿来给五姐儿当做压箱吧!”女儿手上虽然也有一千两的银子,可那些是要留给九哥儿的,如今她们没有田庄、铺面,只能坐吃山空。可即便如此,老夫人也不想委屈了这个外孙女。
  程姨娘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女儿坚持以自己的亲事,而换得她和九哥儿的自由,虽说如今日子过的平稳顺意,可也难免为女儿的婚事心痛。如果可以选,她宁愿自己天天被大夫人欺负,也不愿这样。可让她拿娘亲的棺材本来给自己的女儿压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的。
  “娘,五姐儿一直常说,银钱的事让我们不用担心,她早就有打算。这些年五姐儿一直在外经商,除了城外的那处庄子和这处院子,她手里应该还有着两个铺面,这嫁妆她坚持要自己来准备的!”这些事自打她们搬来这里,五姐儿就和她说起过,所以程氏这才没急着为女儿置办嫁妆。
  “五姐儿自己赚的,那是她本事,可你身为她生母,怎好不为她打算一二的!”女儿不愿拿自己的银子,老夫人心里明白。可这么多年跟外孙女相处下来,老夫人很心疼这个即懂事又明理的孩子。越是这般,越是为她的亲事可惜,越想帮她一把。
  “娘的心意,女儿又怎会不明白,可五姐儿一向主意正,这事儿还得和她商量一下!”程姨娘见劝不住老夫人,只得将事情推到女儿身上。老夫人这才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而自打南宫书墨订亲之后,外间传言庆王府的二少爷,身子是越来越不好,甚至成亲前一个月,连床都下不了。雪梅居成日里传出煎草药的味道,连带着整个庆王府都是一股子药味。可庶子婚事将近,也不好移去别院养病。庆王妃只是成日里阴着一张脸,心里将这个庶子骂了个遍。
  反而是南宫勋,这些日子不顾母亲的反对,坚持每天入夜之后都来二弟的院子探病,一直坐到宵禁之时,这才起身离开,倒是比往日更加的殷勤。送走了兄长,南宫书墨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风五将药全倒进了床下的钵盂之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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