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圣灵教旧址(二)
第714章 圣灵教旧址(二)
“好险!”付嘉拍拍胸口,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内疚的,毕竟刚才圣尊刚说过让他们小心脚下,他就踩到了机关,实在是不争气,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然而,付嘉的话音刚落,前面的甬道里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所有人就感觉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耳膜直达大脑,震的整个大脑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所有人都立刻捂住耳朵,整个人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然而那声音却依然清晰的传入耳朵,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北冥幽将夏如歌整个人拥入怀里,将她牢牢的护着,而他自己只是微微的皱起眉头,这声音虽然刺耳尖锐,但对于他的影响并不大。
夏如歌抬头看着北冥幽,在他的保护下,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自己来。”
北冥幽看着她摇头:“这个你无法抵挡。”
说完,他挥了挥袖子,一道闪着金光的屏障瞬间将所有人护在其中,刺耳而尖锐的声音瞬间被格挡在外面,不过,声音是小了很多,可并没有完全消失,大家依然能听到。
此时,无情、明轩、付嘉和白世林的耳朵里都流出鲜血,他们剧烈的喘息着,感觉心脏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不管是前面的箭还是这个尖锐的声音,只要能活着抗过去,很快就会消失,片刻之后,外面的声音就消失了,北冥幽撤去屏障,他们立刻松口气,坐在地上休息。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若是没有北冥幽,他们这一关必死无疑。
休息片刻后,他们继续前进,白世林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剩下的路更难走,我们必须要小心,宫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夏如歌淡淡的说。
白世林咽了咽口水说:“我知道我的实力不够,但这次来圣灵教我们都是为了找寻自己的身世,同时也是为了能够再次提高修为,所以我想宫主和圣尊还是不要帮我们的好,如果能闯过去,那自然最好,可如果闯不过去,那就是我命该如此,如果说我一开始跟着你的目的是为了趁机报仇的话,那我现在的目的就只是想要辅佐你,而辅佐你就需要更高的修为,若是没有修为,就真的不配留在你身边。”
“对,所以我们请求宫主让我们自己来。”明轩也是坚定的说,一直以来都是夏如歌在保护他们,而他们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这让他们心里很是内疚。
白洋也有这想法,而他之所以身先士卒第一个下来就是不想让自己太没用,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夏如歌抬起目光看向他们,原本她也就有这想法,若是一直躲在别人的羽翼下,就永远不可能变强,也没有人能一直保护他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强,看到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夏如歌觉得她没有白留他们的性命。
“好,既然如此,就各凭本事。”夏如歌目光平静的扫过他们每个人,虽然让他们各凭本事,可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嗯!”大家都是重重的点头。
北冥幽看着夏如歌的眼神很是赞赏,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越发明显。
之后,夏如歌和北冥幽退到了后面,白洋和明轩走到前面为大家带路,大家看起来都很紧张,只有北冥幽满脸轻松。
不得不说,这甬道真的很长,他们已经走了很久,可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前面是无止境的黑暗,而两边则是画满了仕女的壁画。
走在最前面的白洋和明轩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毕竟他们承担着所有人生命的责任。
“我怎么有种要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感觉呢?”付嘉摸了摸脖子,很是无奈的说。
跟他走在一起的白世林也是点头说道:“嗯,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壁画有些奇怪?”
“嗯,是很奇怪,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甚少说话的无情也是说道。
这一路走来,夏如歌也一直在观看两边的壁画,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除了刚开始的暗箭和声音之外,并未再遇到任何的机关,而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也不由的开始注意两边的壁画,这壁画刚开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可这故事也很简单,就只是仕女跳舞图,似乎是仕女是敬酒时惹怒君王之后被杀的故事,让夏如歌觉得奇怪是,为何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壁画都是这个,而且还在不断的重复。
不断的重复?
然而,就在夏如歌思考这壁画的用意时,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身边和前面的人都不见了,就连北冥幽都不见了踪影。
她抬头看周围,自己依然身处刚才的甬道了,两边依然是仕女图,只是那仕女图看起来有些奇怪,好像都是扭曲的。
不对,这不是刚才那个甬道。
夏如歌立刻做出判断,她现在应该是在幻觉里。
仔细想想,刚才甬道里的壁画是不断重复的,而甬道又是无止境的,人走在里面时间长了,精神就会渐渐萎靡,为了让自己保持精神,就会转移注意里去看周围的东西,而在无止境的甬道里,只有壁画可以看,看的时间长了,人的精神会再次疲惫,难免不会被带入壁画中,而产生幻觉。
夏如歌立刻席地而坐,闭上眼睛让自己集中精神,虽然她不知道现实中的自己目前在做什么,但只要幻觉中的自己明白是在幻觉里,而什么都不做就行。
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时候就修炼,这是夏如歌来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做的一件事。
然而,事情却不像夏如歌想的这么简单。
她才刚坐下没多久,就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不过叫的不是“夏如歌”这个名字,也不是她在现代的“无情”的代号,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可她又很清楚这是在叫她,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