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变身
最近几天,薛月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特别是晚上,每天晚上都得到个两三点钟才睡得着,睡着了又整晚整晚的做梦,睡眠质量是大大的下降,工作状态也变差了,短短几天,经理已经提醒她好几次了。薛月自己也去医院做了检查,可是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医生只说是压力太大引起的失眠多梦,给她拿了点安神补脑的药,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就完事了,薛月翻了个白眼,这个检查是白做了。
薛月又觉得很奇怪,她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梦里是大片大片的竹林,少女穿着绛红色衣裙在竹林中翩翩起舞,青衣少年一闪而过,薛月想看清他的样子却看不清,抓也抓不住,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得柔柔的少年声音在喊着“啊月~啊月~”,等她转身却什么也看不到,薛月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压力大引起的失眠多梦那么简单,可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呢,真伤脑筋,薛月想。
这天晚上,薛月又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各种各样的片段呈现各种凌乱。薛月想或许起来上个厕所就能入睡了,可这大冬天的,好不容易才捂热乎的被子,实在不想起床啊,可是不起来总觉得睡不着啊,再三挣扎,薛月还是起来了。
薛月的胆子一直很大,这房子是以前的老房子了,是奶奶留下来的,妈妈改嫁之后自己一个人住着,从不觉得害怕,晚上起来上厕所也是从来都不用开灯的。
可刚走到卫生间。“咦,这卫生间怎么好像在发光?”薛月自言自语。看到镜子在发光,胆子一向很大的薛月越发好奇,走到了镜子前。
“咦,怎么又看到竹林了,又是在做梦吗?”薛月拍了拍自己的脸,挺疼的,不是做梦。
“怎么回事,这镜子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吧,头好晕,怎么回事,啊~”一分钟之后,一切恢复原样,不一样的是,镜子的光没了,薛月也没了!
办公室
“温凉,你说,这薛月是怎么回事,工作三天两头迟到,心不在焉就算了,现在倒是大大方方的搞旷工,怎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是要上天啊?你平时跟薛月走的最近,整天腻在一起,你说说,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回去告诉她,要是不想干了,趁早给我交辞职报告赶紧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老子这里不缺人。”
温凉被喷的都快哭了,“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了,经理您先消消气,下了班我就去她家找她,保证把您的话带到!”
温凉是薛月的好闺蜜,两人大学四年住一个宿舍上下铺,毕业之后工作难找,两人都选择了这家小杂志社。薛月性格外向,十分开朗,爱玩爱闹爱笑,人缘很好;而温凉柔柔弱弱的,性格也内向,经常都是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大家闹,胆子也小,领导说啥就是啥,从不敢违抗命令,上大学的时候甚至没有翘过课。当年才进社的时候薛月跟经理吵架,温凉又是劝架又是赔笑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
经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温凉一眼,抬抬手让她走了。
“您好,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电话里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
“月月啊月月,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家里也没人,电话也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温凉站在薛月家门口急的又是跺脚又是砸门的。她不知道的是,薛月早跟她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狐狸洞中
薛月悠悠的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奇怪,四周都是石头,好像一个洞啊。”薛月正想抬手理理头发,悠悠伸出的却是一只爪子,通红的毛,尖尖的指甲。
“啊,救命啊…”薛月大喊,可发出来的却是“啾啾啾啾”的声音,薛月真是欲哭无泪。再低头看看自己,全身都是光滑而通红的毛,手和脚都成了爪子,屁股上还有八条尾巴在晃啊晃的。
薛月悲伤的大喊大叫,却都变成了“啾啾啾啾”的声音。突然,洞中传来沙沙的声音,有人在靠近,薛月一下子警惕起来,可进来的却是一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狐狸,眼中含着泪水。
“她朝着薛月发出“啾啾啾啾”的声音,可薛月却听懂了。她说:“啊月,你终于醒了,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薛月摇摇头。她继续说:“三个月前,你在林中玩耍,不小心被村里的猎人打伤,他本来想把你抓回去,娘拼命把你救了回来,娘定会替你报仇的。”薛月没吭气。那狐狸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
薛月冷静了下来。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穿越了。穿越后附身一只将死的狐狸身上。“什么嘛,别人玩穿越,不是穿成绝世美女,就是拥有超好的技能,我却穿成一只狐狸,上天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又打量了自己的毛,伸手摸了摸,呵,感觉还挺好的,她又摇了摇自己的八条尾巴,嘿,还挺好玩的,而且自己的颜色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也还算不错吧,薛月自己安慰自己。薛月觉得有点头晕,慢慢的又倒下了。
薛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洞中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洞口撒下的一点点光辉勉强照亮整个洞,身边趴着那只母狐狸,见她醒了,母狐狸突然放下戒备的状态趴在石头上。
“啊月,明天一过,你就满一千岁了,到时候你可以长出第九条尾巴,就可以变成人形了,不过,我们这一族的九尾狐虽然可以化成人形,却没有什么法力,外面的人类太贪心,总想着用我们的毛皮去换钱,你千万不要贪玩,一定要小心。”薛月点点头,其实她只听到了可以化成人形,也就是说自己又可以恢复真身了,正暗暗高兴,母狐狸伸出爪子摸摸她的头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