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章 卖身

  领着两个虚弱的孩子,出了这个恶毒人家住的院子,往巷子口处走去。
  见到那兆公子竟然还在,佩瑶道:“公子还不回家吃饭,都快中午了。”
  那兆公子看见她身后的两个孩子道:“你竟然买下来了,这么大点的孩子有什么用?”
  “回去帮我喂鸡,毕竟两条命,能救就救吧。”
  听到佩瑶买了两个孩子只是为了救他们,看她自己的穿着也不是个有钱的,还想着救别人,兆庭心想,真是个心善的姑娘。
  佩瑶在集市口拒绝了兆公子的马车相送,带着两个孩子和兆公子告别。
  兆公子坐马车往县城方向去,而佩瑶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站在集市口,两个孩子还一人手里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
  佩瑶看着他们姐弟相互搀扶,相依为命的样子,想起如何贫穷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姥姥,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怜惜。
  唉,可怜的娃,只要自己有吃的也就有他们一口吃的,怎么也好过他们那个残暴无情的家。
  其实佩瑶也不是圣母,这个世界上穷苦的人多了,她哪救的过来,只是在集上看到那个男孩,好奇他建立在穷困潦倒上的那双明亮的眼睛;等看到他的境况又一时热血上头动了恻隐之心;再者佩瑶一个人久了,内心很是想找人陪伴,最终一步赶一步的结果就是买下了这两个孩子。
  不过她也并不后悔当时的热血上头,毕竟孩子都是一张白纸,教的好了,也许也会给自己带来帮助。
  两个孩子身上有伤,又长时间饿肚子,那姐姐更是如同麻杆,走多路都会气喘,只能走一会歇一会了。
  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可是真苦,痩成一把骨头不说,看到那露出皮肤上的伤痕,可怜的样子让佩瑶的母爱都爆发出来了,她在现代社会就没看过这么惨的,就是在网络上捡到的贫穷山区募捐图片,看到那些图片上可怜的大眼睛,佩瑶也会尽自己所能去捐献点爱心,更妄论这现场真实版的苦孩子。
  佩瑶对进了山谷口没多远,就累倒坐在路边石头上的两个孩子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最后低下头不自在的缩了缩脚趾。
  佩瑶顺着两人的动作看去,看到那镂空的破吊腿裤下露出干瘦的腿,和一双穿着几乎都没了底的草鞋子。
  又看看自己收拾的土路上细碎的石块和岩石片,佩瑶更是皱眉。
  她叹了一口气,看看对面的缓坡山,踩着几块露出河水的岩石跳过了河面,继续顺着山坡往上走,她要找些长绒草,给这两个孩子编个草鞋先穿着。
  可两个孩子一看她走了,赶紧互相搀扶起身紧张的要跟着她上来。
  佩瑶摆摆手说:“你俩坐着等我一下,我就上上边那不远地方割把草。”说完转身往上边的那片绒草走去。
  到了地方,她摸出绑在后腰带位置的一把匕首,如果不是她摸出来匕首,后面腰带外表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说是匕首也就是跟家里的水果刀差不多,有简单的木刀鞘,合起来就像是一条扁木棍,这是佩瑶上次遇劫坐下的病,特意去铁匠那里打的,加了钱的百锻铁匕,每次出门都会把匕首插进后腰带筒内防身用。
  这不用上了!虽然不是防身而是割草,那也证明自己的先见自明了,用上了就没白准备。
  快速割了几把,捆成一小捆,拎到山脚下的小路上,坐在两兄妹的旁边岩石上编起了草鞋,俩人都眼睛锃亮的看着她的手指上下飞舞,尤其是弟弟,感觉那小脸上的茫然和落寞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喜欢。
  看着弟弟那期待的小眼神,佩瑶摇了摇手里已经编好的一只鞋底,看着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见他喜欢佩瑶笑笑,放下鞋底,拿了几根草编成了一个蚂蚱和一只蜻蜓,在旁边揪了两根草棍挑着递给了姐弟俩。
  俩孩子一愣,看到了这个漂亮的菩萨姐姐竟然编了草玩具给他们,两人拿在手里,又开心又难过,他们长这么大几乎就没有玩过玩具!一人憋了一泡眼泪,看着都让人心酸。
  佩瑶手脚快,还没等俩人缓过来那种心里的酸楚劲,佩瑶已经编好了两双草鞋,为了不磨脚,佩瑶特意做的稍微大些,还从篓子里找出粗棉布,撕下两条给两人当鞋带,把草鞋的后梁用布带帮在细细的脚腕上。
  俩人穿好了鞋子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看着他俩如同踩棉花般的怪异姿势,佩瑶以为硌脚,问道:“怎么不舒服么?”
  那个女孩细细声音小心的道:“不,不,很舒服,我感觉很柔软,怕踩坏了。”弟弟也在旁边点头,自从这个菩萨姐姐给他编了草玩具,他就开始喜欢这个漂亮姐姐了。
  佩瑶轻声笑了一下,道:“乖,不累了我们就继续走吧,快要到家了。”
  终于到家,接住了准备咬人的多多,抱了起来三个多月的多多,她有点抱不动了,现在的多多十分壮实,皮毛油光水滑,就像橙色的毛缎子一样漂亮,佩瑶放下多多,摸摸它的头又拉过紧张的两兄妹给它闻闻,对它说:这个孩子以后也是家人了,不能咬啦!
  多多围着两个孩子转了两圈,到处嗅了嗅熟悉了一下味道,可能也看这俩人没有威胁,就溜须起了佩瑶,大尾巴甩来甩去直往佩瑶身上扫,那意思是借你尾巴玩,逗得她和两个孩子都笑了起来。
  佩瑶把买的东西都放好,把刚买的本身就一个星期大的鸡仔关进笼子,看着四处透风的鸡笼子,佩瑶还惦记有空弄个挡风点的鸡圈,要不就在这笼子里挂一晚上,再吹一晚上冷风,那鸡和鹅羽毛再厚也冻硬实了。
  她看看姐弟两个,这晚上睡觉是问题啊,火炕上虽然睡得下,但是毕竟还有一个男孩子的,在这古代,男女混睡很招人诟病的,不过也幸好没人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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