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为人知的战场
旧城区里徘徊着巨大的恶魔，旧城区里早就有人发现了这点。那种恐怖的血红色，眼中凶暴的神色，无一不让居民们恐慌，男人大多数已经出门上班去了，女人则带着孩子冲出楼来，乱成一团。
旧城区东侧，统领剑蛇帮的瓦鲁多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这简直快把他气疯了。
自诩为旧城区王者，宿敌只有瓦吉。结果瓦鲁多的霸权屡屡遭到挑衅，这怎么能让他气顺？愤怒的狂兽似的瓦鲁多提着碎鬼往剧场外面冲，四五个关心大哥的剑蛇帮成员用力拦着他。
“瓦鲁多大哥不能去啊！”
“敌人根本不是人类啊！”
或许他们的想法才是对的，人类之间的争斗也就算了，但是和这种怪物战斗，根本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这种心思，却让瓦鲁多更加暴怒了。
“闭嘴！自己老家被那种玩意侵犯还能坐的安稳？少来了！老子要把那东西打个稀巴烂，有种的小子都跟我来！”
说着，强健的身体猛地挤开几个剑蛇帮成员的阻挡，杀气冲冲往外面闯，留下一帮剑蛇帮成员面面相觑。
俄而……
“我、我受不了了！我要跟瓦鲁多大哥一起走！”
一个人抄了一把椅子——他的钉棍在昨晚喝醉的时候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人总是渴望中庸，即使有心跟着瓦鲁多一起去，看大家谁也不表达，心里也总是毛毛的。现在，有个带头例子，“我也去”“带上我”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用匕首和钉棍武装自己，慌乱中找不到武器的就用凳子、板条箱和坏吉他，四五十人水一样涌了出来，紧紧跟着瓦鲁多，仿佛红色的海洋。
“哼。”
瓦鲁多冷笑一声，神色中的战意还是被人拥护的暖意一起涌上来，让他更有干劲了。别说是恶魔，他觉着，就算是之前的那个狮鹫再来，也只有被他打碎的份！
剑蛇帮的据点——废弃剧场【鬼火】门口，是一家废弃的出租公寓。之前受过一次破坏，因为土地所有人一直没有修缮，现在还是一堆废墟。迎着那废墟，一匹巨大的怪物走了过来。
“啧啧，给我上！”
瓦鲁多一挥碎鬼，率先冲了上去。身后的剑蛇帮成员马上反应过来，几十人立刻成为两部分，围住恶魔的两只脚，往脚踝上一顿乱打。
这些没有训练的人，对恶魔来说，就好像蚂蚁对人类来说的感觉。但是啊，如果有一群蚂蚁在你脚上爬，就算你不会受伤，也会觉着麻麻痒痒的非常不爽吧？
恶魔嘴里发出诡异的呜哇声音，嘴里喷出类似硫磺味的恶臭，他提起巨大的右脚，准备把上面的小虫子统统摇下去。就在这时，瓦鲁多瞄准他支撑的左脚，碎鬼全力而出，木棍仿佛巨锤捣肉一样，干脆的打入敌人的脚踝，甚至能听到空气中明显的骨骼爆碎的声音，伤口反喷出喷泉一样的血柱，把十几个剑蛇帮成员浇的湿透。巨大恶魔发出不甘心的声音，身体顿时失衡，往后倒去。
“我告诉你啊！老子我啊！瓦鲁多·瓦雷斯啊！是这旧城区的头儿啊！”
瓦鲁多高叫着，沿着恶魔向后倾斜的身体一路跑到锁骨附近，瞄着咽喉又是一击。
这次的恶魔是没有特别强韧，被瓦鲁多他们轻松的解决了。就是喷出的血让瓦鲁多非常讨厌。
“哎呀，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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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瓦吉正在酒吧【崔尼蒂】的房间里品酒。虽然他身为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可是却有一流的酒类知识，同时精通调酒。他现在，正在品尝一个圣书会成员全心全力调成的新式鸡尾酒。
“味道挺不错的呢。不过樱桃的味道太重了，而且材料花费也太多，如果能在精简……”
瓦吉的话还没说完，地面上就隐隐传来震动。
支援科、游击士他们在地面，所以不觉着，可是崔尼蒂的酒吧是建在地下的，对这震动敏感的多。瓦吉一下子感到了轻微的地震。大概是怪物的足音？！瓦吉敏锐的察觉到了怪异。
“阿巴斯。”
他这么说着。不多时，带着墨镜的光头壮汉出现在门口。
“瓦吉。”
“陪我出去看看吧。是不是又有乐子了？”
“是。”
慵懒的从沙发上起身，瓦吉猫一样的伸了个懒腰。
“最近太闲，闲到手发痒。”
嘱咐圣书会成员做好对冲击准备——比如把柜子好好锁住之类的，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瓦吉和阿巴斯离开了崔尼蒂。
地面上的雾气比屋子里更浓了一些，能见度却没有下降太多，红色的身影往崔尼蒂方向走过来。瓦吉看的真切。
他不仅笑了一下，这个刺激，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哦，瓦吉你来了？”
带着三分刻薄和七分生意人的精明，一个女性扛着火箭筒跟瓦吉打招呼。见瓦吉出来，她索性把火箭筒戳在地上，依着火箭筒站着。
“老板娘，好风采啊。”
瓦吉也笑着回应。看得出，老板娘刚刚是准备用手里的那大杀器和恶魔战斗的。
被瓦吉称之为老板娘的女人叫亚修莉。和孩子一起，经营着一家名为【纳因瓦利】的交换店。当然，名为交换，实际上，只是一处地下的交易所罢了。各种东西，战术导力器也好，被淘汰的**也好，子弹也好，手雷之类的爆炸物也好，有人传说，甚至连战车和飞艇都能搞到手，就是这样兴致的“交换店”。
和黑恶势力打交道，如果手里没点功夫，早就被人黑吃黑了。有原则的黑手党是有的，但大多数还是会毫不在意的吞下肥肉。
听了瓦吉的话，亚修莉拨了一下深蓝色的头发，有些随意的说道：“既然你也要出动，我就不费那个劲了。”
“害的您白费劲了。”
瓦吉毫无恶意的笑道，老板娘亚修莉摆摆手，扛着火箭筒回去了。这种武器杀伤力巨大，属于平民严禁持有的装备。亚修莉仗着自己的人脉宽广才勉强让搜查一科保持了沉默，如果随意使用火箭筒，可就落人口实了。
不过，看着那个怪物，瓦吉神色黯淡的抱着胸。
“怪物……吗？”
他沉默着，既没有发动进攻，也没有命令后退。
“瓦吉。”
阿巴斯出声提醒，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抱歉抱歉，我走神了。这么大个活靶子，就让我从上到下踢个痛快吧！”
听着瓦吉这么说，光头大汉阿巴斯点点头，走了几步，站在瓦吉和恶魔中间。蹲下身体，仿佛小山一样，双手叠在膝盖上。
“谢啦阿巴斯！”
绿色的短发随风飘扬，速度带动着风，风把雾气压缩后拍在脸上，有种湿湿的错觉。踩在阿巴斯的手上，随即鞋底传来巨大的力量，随后是飞一样的自由感觉。体温被风夺走，激发斗气，形成保护层，减少寒风的攻击。
距离那恶心的脸越发的近了。瓦吉忽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噢啦啦啦啦啦！代表女神制裁你这异端！”
有时候，瓦吉自己都忘了，圣书会其实是个宗教组织啊！失策失策！万一被人当成是调酒师就坏大事了哈哈。
带着斗气的双腿立即旋成迅捷的风暴，明明只是**，却比任何钝器都要强猛，瓦吉真的如他所说，从上到下踢了个遍，每一次攻击，都让恶魔确实的喷出鲜血，被瓦吉这么一顿踢，当真是“体无完肤”。
这招腿技名为“致命天堂”，从它的攻击力和消灭恶魔的战绩来看，还真对得起这个名字。
瓦吉长出口气，心里痛快了许多。这时，远远的传来了某个暴躁的声音。
“我告诉你啊！老子我啊！瓦鲁多·瓦雷斯啊！是这旧城区的头儿啊！”
瓦吉笑了。
瓦鲁多虽然看上去粗鲁凶暴又不听人话，但事实上，骨子里也是个热血男儿啊。
姑且去打个招呼吧。
瓦吉呵呵的笑着，这是他准备戏弄人的时候最常做出的反应。
“哎呀，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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