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今晚可不会让你睡的

  利贝尔的晚宴做的非常豪华。 ..
  虽然这和利贝尔勤俭的风格不太切合,但,这也是为了让人民鼓舞起斗志。
  身为王族,要时时刻刻为人民群众做表率,即便是奢华的宴会,也是有必要的。王族还没有丧失勇气,人民就还会存有一丝理性。
  可惜的是,大家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情就是了。
  面对一袭豪华的料理,大概就只有一个人能豪爽的吃个痛快吧。
  对,就是奥利维尔。
  一边弹着鲁特琴,一边努力的活跃气氛……
  可是,即便是他这样的擅长娱乐的人,也无法让大家重新振奋起来。
  一定要说还有谁胃口不错,那就是泽诺了。
  这个孩子至今都是一副猎兵做派,顺便一提,对兰迪的敌对心情还没有消失,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把狠毒的目光抛给兰迪,弄得他一个劲的泛凉。
  其他的么,就没什么了。
  大家心里都压着名为兰斯特的巨大石头,谁也无法释怀。虽然脸上都带着笑容,可是,谁都没有真正的露出自内心的喜悦。
  饭后,宴会还在继续,然而主宾们已经悄悄离场了。
  在女王宫里,大家再次聚在一起,商讨这次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也就是说,趁着卫星炮不会再次射,我们要一口气打倒兰斯特?”
  奥利维尔半疑惑的追问了一句。
  目的他理解,但是卫星炮不会射?
  罗伊德和游辰巳都是信誓旦旦,两个人仿佛有了一种极端的默契一样,一口咬定:兰斯特不会再次动卫星炮。
  “对。”
  两人再次肯定了奥利维尔的说法。
  “可是,兰斯特似乎是很强的家伙……能解决么?”
  捏着胡子,摩尔根将军眉头紧锁,这个表情倒是很符合他的形象,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能。并非没可能。兰斯特的强大,在于七至宝。”
  游辰巳说着,说出了在布利欧尼亚岛的见闻。
  尤其是偷听到的至高皇权那一句“骑神能够干涉【神殿】的运行”。至高皇权是赛亚鲁的人,他口中的神殿,恐怕也就只有时流神殿了。
  既然骑神可以干涉时流神殿的运动,那么众人就不是没有胜率。
  “也就是说,要用骑神暂时阻止兰斯特的时之力量,然后趁机大家击败他?”
  说话的是劳拉,她正反复抚摸着腰间的大剑,热血沸腾的感觉不言而喻。
  杜芭丽哼了一声:“哪有那么简单。最好那小子你们能那么轻松的打败他。”
  杜芭丽的话虽然是呛火,但并非没有道理,游辰巳点点头:“没错,兰斯特的力量就算没有时之力量的加护,也是非常强大的。在无尽的时间里,他为了打时间,肯定已经把自己的武技打磨的登峰造极了。这样一来……就算没有时的力量,我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额……那,那要怎么办?”
  奥利维尔一下子垮了脸。
  “所以……我们也得有自己的底牌。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先去赛亚鲁,以便随时停止时流神殿的运作机制。”
  “额……所以,我们的底牌是?”
  奥利维尔的话让游辰巳神秘的一笑:“暂时保密。到时候再说。”
  “哇!吾友,你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想吧!”
  “啊哈哈,被你猜中了。”
  “喂!”
  明明是军事会议,但却这么的欢乐,这也就是这几个人啊,换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这么愉快的。
  晚宴之后,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养足精神,这才能应对明天的战斗。
  根据军事会议上的结论,大家要先去埃雷波尼亚,卡尔瓦德,雷米菲利亚等等国家,集结战斗力,然后远征赛亚鲁。决战地点并非是兰斯特召唤出来的通天之塔,而是赛亚鲁的时流神殿。
  游辰巳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想也知道……
  “诺艾尔么?请进。”
  “你怎么知道?”
  诺艾尔一边带着困惑的皱眉一边走了进来,她可没想到,游辰巳会猜到自己的行动。
  “嘛,感觉上,你差不多该找我了呢。”
  游辰巳一抬手,手里凭空凝聚出一瓶葡萄酒。
  “要喝么?”
  “额,一想到是你用真知弄出来的,我就感觉生理上不太能接受,算了。”
  诺艾尔今天没有穿国防军的制服,身上是简单的粉色系的衬衫,配着一条黄绿色的短裤。纤细又富有爆力的肢体暴露在空气里。手腕附近明显能看出晒痕,常年穿着长袖军服,让手和臂之间有着泾渭分明的色差。
  “呐,诺艾尔。”
  “嗯?”
  “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呢。”
  “我也是,没想到你也会出这种感慨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一副把什么都掌握在心里的模样呢。”
  “我又没有接受人改造,别强人所难啦。”
  游辰巳自己咬开瓶盖,猛灌了一口。坐到诺艾尔身边。
  “说的是啊……一开始,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喜欢你的……结果虽然展成情侣了……但是,这个过程……”
  诺艾尔一想到过程,就一阵阵的胃里泛酸。
  这么曲折的恋爱经历,恐怕全世界都很难再找一个出来了。
  “是啊。我更没想到,会一见到你,就那么喜欢你了。不过,你今天不是来找我谈这种事情的吧?”
  “啊……确实。”
  诺艾尔低下了头,表情有点落寞,粉棕色的短似乎有些长了,现在的话,应该叫披肩才对。
  “呐,游……这次的作战,你真的有把握么?”
  “当然。”
  “正面回答我。”
  游辰巳的浑水摸鱼被诺艾尔一眼看破。当然,这词既可以表示当然可以,也可以表示当然没有,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游辰巳自己知道。
  “怎么,忽然没信心了?”
  “嗯。你今天的感觉,不对劲。我……有点担心……害怕,你会消失。你会从我身边离开……”
  “啊,不会的。我说过了,你是……”
  “嗯,我是你的人。谁也抢走不走。”
  “你这不是记得么?”
  游辰巳笑着挂了挂她的鼻子,结果诺艾尔不依不饶的拍开了他的手。
  “但是,你的心情是心情,事实是事实……我们真的有胜率么?我……很担心,总有一种,你会消失的感觉。”
  “没有安全感?”
  “是啊,谁叫你总是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当然我没有安全感了!”
  诺艾尔生气的皱起眉,威严的脸上,满是儿女情长。
  “……说真的,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我们的胜率很高。”
  “多高?”
  “大概跟兰花塔一样高?”
  “那是什么比喻!”
  “哈哈,谁知道呢?”
  “别搪塞我……”
  “啊……诺艾尔,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我一定回来的。说好的吧,要给你举办全世界都震惊的婚礼。”
  “绝对……不要骗我……”
  诺艾尔的帘遮住了她的眼眸,她双手抓住游辰巳的衣领,把他的头高高扬起来,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嗯,我誓。”
  “如果……失去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莫名其妙的闯入我的生活,让我没法离开你……现在,如果你敢忽然走开……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啊,我明白的。我也是。”
  游辰巳笑了笑。
  如果诺艾尔此时抬起头的话,一定会被这个笑容刺痛吧。
  那是包含着觉悟,包含着痛苦,也包含着牺牲的责任感的表情。
  “那……我要保证。”
  “我誓。”
  “不行!我不要那种东西!”
  “额……”
  游辰巳犯难了。
  那要什么保证呢?
  交换礼物?
  可是自己已经拿到诺艾尔的铭牌了啊?
  难不成,要在送她点什么?
  他的脑子飞运转,然而不管怎么想,游辰巳都想不到应该怎么办。
  就算是感性派的他,也不是很理解恋爱这事情。
  再加上身边一个好例子都没有,全是恋爱白痴,连参考价值都没有……
  这这这……
  咚。
  就在游辰巳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大力传来,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床上,红色的葡萄酒滚滚而出,染红了床单。
  诺艾尔抓着自己领口的双手,不知何时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两条长腿骑在自己身上。
  “一直以来,都是你这家伙……都是你……让我不安……让我不明白……让我心急……让我难以忍受……让我痛苦…………让我无法离开你……想必,你这家伙,应该做好觉悟了吧?”
  诺艾尔四肢仿佛猎豹捕食一样,死死把游辰巳压在身下。
  即便是他在没有恋爱头脑,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起来……你今天是不准备让我睡了啊……真是充满活力的女人啊……”
  “都怪你!非要让我担心!”
  “啊……明白了。是我的错。我会负起责任的。”
  夜,就这样渐渐深了。游辰巳的房间,无数金色锁链紧紧封死了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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