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大宋的海外驻军

  塔利班完全不明白这份苛刻的契约为什么会让拉比如此的开心,契约的签订让大宋和一赐乐业人之间变成了形式上的宗主国关系,每年给大宋的利息就像是在称臣纳贡。
  “智慧的长者,伟大的拉比!为何要与大宋签订这样一份契约?咱们不应该被绑在……恶魔的手掌,成为他压榨的奴隶!”
  即便是塔利班压低了声音,拉比依然不满的望着他,严厉的表情变得柔和,这么多年来塔利班为了一赐乐业人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塔利班,看待问题不要局限于眼前,要把自己放在高山之上,如此才能看清远处的事物,咱们一赐乐业人已经失去家园太久,任何东西都没有复国来的重要,钱财?一赐乐业人曾经身无分文!地位?一赐乐业人曾经是最低贱的奴隶!和这些相比,大宋要求咱们每年支付利息又有什么关系?”
  塔利班稍稍点头,躬身行礼道:“尊敬拉比,塔利班接受您的教导,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复国重要!”
  拉比微微点头:“最让我惊讶的是大宋皇帝的智慧,是他让一赐乐业人有了希望,也是他一步步把我们一赐乐业人变成了手中的棋子,虽然是棋子,但也是互惠互利而已,大宋希望打通欧罗巴的商路,消除阿巴斯王朝的阻碍,咱们的圣城就在阿巴斯王朝,显然大宋皇帝是想利用我们颠覆阿巴斯王朝的统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步大宋皇帝便会与欧罗巴的使者见面了。”
  塔利班不明白为什么拉比会有这样的猜测,在他看来大宋的强大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对于阿巴斯王朝的不满完全可以禁绝往来,缺少大宋精美商品的阿巴斯王朝一定会损失惨重。
  马车稍稍晃动便向前缓缓驶去,拉比并没有回答塔利班的疑惑,苍老浑浊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宋人有一句古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宋的皇帝很聪明,他大宋用外交的手段不费一兵一卒的摧毁一个帝国,这盘棋他已经下了许久了,到了该收官的时候,也许今年的正旦朝会便是一个契机,可怜的阿巴斯王朝……”
  赵祯此时并没有如拉比猜测的那样会见罗马帝国的使者,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现在所关心的是倭国的局势,长期把视角放在西夏,辽朝,甚至是遥远的阿巴斯王朝身上,赵祯此时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倭国,这个小小的岛国总是那么的让人容易忽视它,这也是中原朝不在乎它的原因吧……
  既然发现问题,就要及时的解决和弥补,大宋在倭国的利益同样重要,这是大宋唯一在海外驻兵的国家,而大宋每年从石见等地获取的白银也是官交子保值的重要来源。
  大宋的官交子要依靠大量的白银和黄金保值,这是大宋的一份国家承诺,任何人拿着大宋发行的官交子都可以从大宋朝廷的票号中兑换等值的白银,一贯交子兑换一两白银,足斤足两童叟无欺!
  赵祯不希望自己的金融帝国倒塌,对交子的发行一直在控制,而倭国的白银便是保障的根本!
  可以说大宋已经习惯了从倭国获得白银,这让原先盛产白银的倭国在经济上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原本他们的白银可以在大宋购买很多商品,但现在随着大量的白银进入大宋,倭人要先把白银兑换成交子才能购买商品。
  倭国自然有应对的办法,他们在海上组成船队,掠夺大宋运送白银的船只,在大海上即便皇权也很难控制,大宋的船队极易遭受倭国海盗的攻击。
  即便是大宋的海船相当出色,也架不住倭国的不断骚扰,赵祯手中有一份海船损失的名单以及大宋沿海地区的损失的奏折,不禁让他感叹历史的必然。
  但人面对恶劣的环境,生存都是问题的时候,便会用自己的双手与性命去开脱未来,显然这些倭人便是这样,沿海遭受倭人袭扰的地区损失可谓是惊人,并非丢失多少财货,而是家被搬空了,铁锅,菜刀之类的炊具,柴米油盐之类的厨房用品,甚至连夜壶都被抢走……
  由此可见倭人的穷困,但因为自己的贫穷便去掠夺,这显然是强盗逻辑,大宋对沿海地区的防卫开始加强,但漫长的海岸线总是让人头疼,也成为了大宋挥之不去的顽疾。
  赵祯到时要看看,这倭国使臣前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宋已经遣使去倭国的平安京谴责过了,抓住的倭人也就地正法,悬挂在沿海一带“放风筝”就不信倭国皇帝还能无动于衷。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在倭国不是天皇说的算的,摄关政治让所谓天皇的权力都集中在了关白的手中,现在的摄政家族乃是倭国的关白藤原氏,摄政,关白,二者合称摄关。
  但大宋绝不会承认摄关家族的权力,同样赵祯也不会承认,这是正统王朝对正统的尊重,也是赵祯对倭国局势的态度,对于急需帮助的倭国天皇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
  也让实权统治倭国的藤原氏大感不满,这次的使者说是后朱雀天皇的使者还不如说是藤原氏派来的使者差不多,蔡伯俙的消息让赵祯有了准备,显然这是藤原氏来职责大宋对石见等银矿控制。
  大年初一,正旦朝会,巍峨的大庆殿第一次引数十个国家的使臣,礼乐齐奏,旌旗招展,身着板甲,横刀后置,单手握刀的大宋禁军于大庆殿的广场两侧列班,没人能看得清他们的面孔,只能从面甲上黑洞洞的窟窿中看到坚毅的眼神。
  如此场面颇有震慑之意,大宋的朝臣们昂首进入大庆殿,这是大宋的天威,这是皇帝的“爪牙”他们引以为傲,如今的大宋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宋,从骨子开始融入锐利,谁现在站出来说这些禁军杀气过重便是个笑话,连殿中御史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殿前仪仗也大多是身穿金甲的武士持立,在阳光的照耀小仿若天神,凛凛之威无人敢犯,即便是大宋的朝臣都颇为震撼,何况那些小国使臣,在殿前等待的回鹘使者甚至瑟瑟发抖,而倭国使臣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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