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满心怨恨

  大殿之中,伯渊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耳边传来右神将淡淡的话语之声,剐龙台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伯清出来之后的一切表现尽皆被右神将事无巨细的告知于伯渊,随着右神将将一切告知完毕,便消失在大殿之中,唯有龙君伯渊双眼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伯渊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眼中一道道的流光闪过,借由天人感应,伯渊在不断的向着未来观望,推演着即将发生之事,然而伯渊眼中一道猩红的剑光闪过,随后双眼之中一道道的血痕不断的自眼中留下,双眼之中更是满布着裂痕。
  “吾早已无有退路,无论如何,吾终要争上一次,成则海阔天空,再也不用受着血脉大誓奴役,败不过是应了劫数罢了。”一声莫名的话语自伯渊口中传出,随后缓缓的闭上双眼,任凭鲜血自双眼之中流淌,任凭双眼之中传来阵阵刺痛,伯渊漠然以对。
  离开剐龙台的伯清,收起妖身,转换成人形,一步步的走向天河城,被斩去龙君血脉的自己已经无有任何的资格待在这龙宫之中,一路上伯清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心中更是有着无尽的怒火在其中升腾,每一个人的目光使得伯清都感觉像是对自己的嘲讽,像是对自己的怜悯,怨毒与愤恨充斥了伯清的内心,使得伯清恨不得出去大杀一场,但伯清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隐藏在龙宫之中的禁军守卫在牢牢的守护这天河龙宫的安危,任何人想要在这里大杀四方都会被禁军格杀勿论,别说自己现在身上早已无有龙君血脉,纵使自己尚还是龙子龙孙之时在龙宫之中大杀一场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斩杀。
  忍受着心中的杀意的伯清快速的离去,向着天河城走去,一路上伯清周身流出的凶煞之气让人无法接近,也不敢接近,十二古楼之前,一左一右两个凶鬼将伯清拦住,目光漠然的看着伯清,周身之中煞气涌动将伯清牢牢的锁定住,看着拦住自己的两凶鬼,伯清咬牙切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其中传出,想自己尚还有龙君血脉,自己还是龙子龙孙之时,这十二古楼之中还不是任凭自己往来,这凶鬼何曾阻拦过自己,而今自己龙游浅滩,虎落平阳,谁都能对自己使眼色,但纵使伯清再是不敢却是也不敢擅闯十二古楼,左右凶鬼联手之间,纵使是天人九境都要含恨,自己不过是天人一境,且历经十数年岁月,被剐龙台不断的斩落血脉,自己修为不进反退,如今纵使还是天人一境也弱的可怜,在两凶鬼面前自己也只能任凭其审视,好在两凶鬼只是在伯清身上审视了一会,在伯清即将爆发之前隐没不见,让出前往十二古楼之路。
  压下心中的怒意,伯清黑着脸一步步的向着十二古楼走去,十二座古楼,一楼一境界,相传第十二座楼乃是为长生者所备,然而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除了久远前大衍宗的祖师曾入住过第十二古楼,这十二古楼便再也未曾打开过,而今伯清此时的修为也只能入住第一古楼,这自天河城建立起便立下的规矩,纵使伯清曾经身为龙子龙孙都不能打破,何况此时的伯清身上血脉已经被斩尽,又如何敢违抗,昔日敢于违抗十二古楼规则的人都付出了足够的代价,纵使龙子龙孙都有不少因此向着剐龙台走上一趟。
  看着眼前的第一古楼,伯清一点点的掩去心中的怨恨之色,沉默之中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那里应该有人在等着自己,进入院中,一个美丽的妇人早已经坐在院中静静的等着伯清,看着坐在院中的妇人,伯清恭敬的向着妇人一礼,随后便坐在妇人面前静静的等着妇人问话。
  妇人看着伯清不由的有些怜惜的道“这十数年的岁月却是苦了我儿了,剐龙台上受刑我儿切莫要怨你父君,你父君作为天河之主,自然要维持龙君威严,此次因你之故使得河伯龙玉碎裂,实在是大罪,河伯龙玉乃是历代龙君传承之宝,更是龙君掌控天河之关键,剐龙台上斩落血脉也是你父君偏心于你,若是放在他人之上,免不得受那魂飞魄散之苦,来我儿此是为母所炼补魂丹,能修补你在剐龙台上所受神魂之伤。”
  一眼看出伯清不仅仅是蛇躯之上受到重创,十数年岁月,日以继日的断承受千刀万剐之刑,伯清的神魂更是千穿百孔,无有一丝的完好之处,遂取出早已炼制好的补魂丹交于伯清,脸上漏出一丝的心痛之态。
  伯清自妇人手中接过补魂丹,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补魂丹,随后看着妇人,眼中一片的血红之色,怨毒之气溢于言表,身后更是浮现一黑色大蛇的虚影在不断的仰天嘶吼。
  “母亲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身为龙子龙孙的我竟然被斩落了血脉,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多恨吗!我恨啊!恨啊!母亲你知道吗!这十数年来对我是有多么漫长,每时每刻我都度日如年,我的心中就像是有着一把火,在不断的燃烧,我都快要被逼疯了。”伯清一声声的愤怒的声音传入妇人的耳中,听着伯清一声声怨毒而又痛苦的咆哮声,妇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忍之色,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伯清什么,然而心中又想起了龙君的话语,无奈之下只能闭上嘴,看着伯清不断的向着自己发泄十数年之中所积累的怨恨与愤怒。
  “我儿愤怒,母亲心知肚明,今日,母亲便告诉我儿一好消息,那东阳君据说以下犯上,被青古道宗的掌宗君无生镇压,如今生死不知,如此虽未亲手报仇,我儿也可稍稍缓解心中之恨。”妇人不由的出声对着伯清劝道。
  “东阳君?”伯清眼中闪过一丝差异之色,随后脸上满目狰狞,与东阳君之间的巨大差距使得伯清从来未将东阳君当做敌人,被伯清当做敌人怨恨的只是陈云一人而已。
  “不够,母亲,这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怨恨,只有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伯清双眼血红仰头不断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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