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不可言
我踩在鬼蝶的背上，在秘境中一掠而过，同时，我也发现秘境中多了许多游荡的影子，这些影子跟那些魂煞不一样，反而更像是一种鬼魂。c
他们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是一味的游荡着，但里面也不乏一些达到第三境界，甚至半步第四境界的存在，恐怕这也是当初刘玉智所言无人可在秘境关闭以后能够继续存活下来。
别的不说，光是这些游荡的鬼魂，便足以将其灭掉，而且这种环境也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
鬼蝶扇动双翅，快速的前进着，虽然一些强大的鬼魂发现了鬼蝶，但是却不敢呲牙，因为即便鬼蝶哪怕散发出微不足道的一丝气息，也足以将他们压垮。
这种层次上的绝对差距注定了他们不敢招惹鬼蝶。
因此，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儒碑林。
这里跟我上次来没有什么两样，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将鬼蝶收起以后，我便从机关进入下面的通道。
“你，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进入就听到一个带着惊疑的声音，正是我当初熟识的蜃龙前辈。
随后，它的形象便出现在我面前。
“前辈，好久不见。”我看着它微笑着说道。
“难道是我还没有睡醒吗？还是说当初你并没有离开秘境？”蜃龙看着我满脸不解的说道。
“我当初离开了，不过现在又回来了，主要是想从前辈这里了解一些东西。”我直接说道。
“又回来了？不可能，以你的实力，别说回来，光是横渡虚空都不可能做到。”蜃龙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说道。
“如果只是简单的横渡虚空我相信我已经能够做到。”我毫不谦虚的说道。
“就凭你？”蜃龙瞪着那双大眼睛朝我看来，不过随后它就疑惑起来，“咦，小子，我为什么看不透你的境界？你到底走到哪一步可？难道是第四境界？这怎么可能？你的资质虽然不错，但按理说也不应该达到这种程度啊。”
听着蜃龙的话，我决定还是先不要打击它的好。
“前辈就把我当成第四境界吧，我这次来见前辈主要是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帮助前辈脱困，并且让前辈回归儒家一脉。第二个就是想知道当年徐福失踪之际，还有秘境毁灭的原因，以及那不详，这一切到底跟天门老人有没有关系。”我看着蜃龙直接问道。
“小子，你在做梦吗？等等，你怎么知道天门老人的？”蜃龙摇晃着大脑袋，不过随即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我说道。
“我不但知道天门老人，还知道他来自天门秘境，更知道天坟战场，知道所谓的不详。”我随口说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蜃龙立即摇动大脑袋，但随即又满脸不解的说道：“不对，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里除了我，明明已经没有人再知道当年的隐秘了。”
“实不相瞒，我已经去过天坟战场了，并且见到了天门老人留下的精神印记，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具体的却只能来找你。”我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已经去过天坟战场了？”蜃龙瞪大眼睛，随即便震惊的说道：“难道之前那股剧烈的波动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快告诉我，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又发生了什么。”
“天坟战场已经崩溃，彻底消失，成为历史了。”我说道。
“怎么可能？连天坟战场都已经崩溃了，完了，要出大事了。”蜃龙喃喃自语，不过我看它的样子明显像是惊慌失措，口不择言。
“出大事？能有什么大事？”我装作不屑的样子说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天坟战场代表着什么吗？那是秘境最稳固的几个点之一，现在连天坟战场都崩溃了，秘境离着彻底崩溃还会远吗？”蜃龙大声的说道。
“秘境崩溃？”我心中一动，“前辈，如果秘境崩溃，那岂不是连着两界通道也彻底崩溃吗？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两界通道算个屁，这里真正恐怖的并不是什么两界通道，而是，而是···”蜃龙说到最后那双大眼中突然露出无尽的恐怖，硬生生让它止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到底是什么？”我轻声说道，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种魅惑之音，以我此时第四境界后期的实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的让他中招。
“是天···不，嘭。”蜃龙刚刚吐出一个字，整个身体变直接崩溃掉。
这个结果让我一愣，天？天门老人？还是说天道？
而且仅仅只是一个字就能让蜃龙的身体崩溃，‘它’在蜃龙心底留下的印象可想而知。
不过好在蜃龙是稷下学宫的器灵，即便身体崩溃了也顶多损耗一些元气，并不致命。
过了没多久，蜃龙的身体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只是这一次，它明显平静了很多，但眼睛深处的恐惧却尚未完全掩去。
“我无法把真相告诉你，除了你现在实力太低，还有一个原因，当我真正说出以后，我也会死，彻底是死去。”蜃龙摇着巨大的脑袋郑重的说道。
“实力？以我现在的实力如何？”我说着便缓缓释放出气息，顿时间，周围轰鸣，空间开始不稳，就连这地下空间也开始崩溃起来。
“停下，快停下，你疯了吗？”蜃龙顿时大喊，同时，我也恰到好处的停下，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你的实力？”当感觉到周围一切都静止之后，蜃龙才震惊的看着我。
“第四境界后期。”我直接回答。
“第四境界后期？这怎么可能？难道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蜃龙喃喃自语，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事实上您并没有听错，的确是第四境界后期，而且也没有过去多久，只是我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阳间的气运之子。”我第一次对别人说出我是气运之子这种话。
“气运之子？这个时代的主角吗？难怪。”蜃龙听到这个答案，勉强接受。
“你的进步速度虽然超出我的想象，但是光凭这个还不够，除非你能触摸到第五境界的边缘，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大能者。”蜃龙再度强调大能者，我记得它上次也是给我相同的答案。
“大能者？前辈恐怕也知道，现在阳间没有一个大能者，而且等我成为大能者，前辈就不担心已经晚了吗？”我看着它说道，有些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坚持。
“不晚，你既然是气运之子，那么就一定不会晚。”蜃龙坚定的说道。
“好，这个不提，我有办法彻底封印两界通道，然后也可以把前辈转移到另外的小世界中，不知道在那里，前辈可否吐露一切真相？”我直接提议道。
“另外一个小世界？”蜃龙顿时直直的看着我，然后它考虑了一下说道：“除非你的小世界能够成长为真正的秘境，或许可以一试。”
听到这个答案，我满心苦涩，想要洞天世界恢复已经无比艰难，更何况是再进一步成为秘境，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少短时间内无法完成，至于我成为大能者以后，有没有这个可能，就未必了。
“那如果我带前辈去其他的秘境呢？比如天门秘境。”我想了想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跟天门秘境牵扯太多的好，不然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蜃龙突然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它的这副样子却是我第一次见到。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相信它这番话肯定不是随便说的，显然，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而且就是关于天门秘境，或者说关于天门老人的。
尽管今天从蜃龙这里知道了很多东西，但距离我的预计仍旧差了太多，至少最关键的东西我还都不清楚。
不过它的提议我也只能想想，哪怕明知道它是为了我好，因为天门秘境中还有很多东西是我无法割舍的，比如鬼师，比如腾千雪。
“多谢前辈忠告，不过不知道前辈是否打算离开这里？如果前辈愿意，我可以封印下面的通道，并且带前辈离开蓬莱秘境。”我最终想了一下说道。
“你真的能封印两界通道？”蜃龙看着我问道。
“不错。”我点点头，虽然此刻没有两界石，但这里也不是鬼界，这里的两界通道无疑要脆弱许多，并且我的实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我相信，以我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将两界通道彻底封印。
尽管不可能封印数百上千年，但实际上，只需要让这个封印维持到秘境崩溃就好，只要秘境崩溃，那通道自然就会彻底的消失。
“好，如果你能助我解脱，我会送一样天大的造化给你。”蜃龙考虑了一下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我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它所谓的天大造化，实际上，到了我这种境界，除非能够让我一步登天成为大能者，否则很难再称得上天大的造化了，顶多算是机缘。
显然，我不认为蜃龙能够让我立即成为大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