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581章 寒府双骄
这位寒夫人的确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怎么会嫁给寒家之主？而且她还不是小妾、侧室之类的，而是堂堂的寒家大夫人，这一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其次，既然是寒家大夫人，那么寒祖大寿这样重要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去参加？而且听那个叫清儿丫鬟的意思，好像是说寒家之中但凡有盛事举办，她都不会参加，这又是为何？
还有，这位寒夫人的居所冷冷清清，很少有人来的样子，活似一座冷宫，仿佛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位大夫人失宠了……
其实，这也是杜凡最不能理解的地方，既然失宠了，为什么还是大夫人？在武者眼中，区区一名凡人女子而已，不喜欢废了也就罢了，有必要弄一座冷宫出来么？
杜凡转念又一想，冷宫的说法似乎也不太可能，母凭子贵的观念不管在哪一世都存在，就算这位寒夫人再失宠，或者说犯下了再不可饶恕的罪过，单凭寒千雪武域第一天骄的名号，寒夫人也不可能生活的太落魄，而且她一个普通凡人，也根本没能力犯下什么滔天大祸。
杜凡觉得，这位美丽的寒夫人身上，一定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杜公子，你对雪儿怎么看？”就在杜凡思绪纷飞之时，寒夫人却忽然笑了笑，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种种，重新化为了一个温婉、平和而又简单的普通女子。
寒夫人这一问有些突兀，以至于杜凡愣了一下才回道：“千雪姑娘天资绝世，仙容无双，乃是当今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那么杜公子此次参加雪儿的比武招亲，是看上了她的天资绝世，还是先容无双呢？亦或是其他？”寒夫人笑看着杜凡。
“这……”杜凡闻言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
“算了，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你就当我没问吧。”寒夫人神色依旧温和，并没有为难杜凡，随之话题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
二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就轻松很多了。
一般时候，寒夫人都在说一些平凡人的普通生活，从一些细节上来看，杜凡更加确定了，这位寒夫人绝对不是武者遭遇意外跌落境界化为凡人，而是她根本就是凡人，从开始到现在。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杜凡告辞离去。
……
“清儿，寒夫人到底是受伤了还是身患顽疾？
我观她双腿完整，并无残缺，如果她生在普通人家也就罢了，但是我不相信以寒府的底蕴，连这个都治不好。”回去的路上，杜凡向一旁的小姑娘清儿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夫人刚刚嫁到寒家的时候双腿是健全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有一天夫人突然莫名失踪了，寒府大震动，几乎武者尽出，翻遍了大半个延疆大陆，却始终毫无音讯。
直至一年后，寒夫人被一个神秘人护送回来，她怀中还抱着一个两月多大的女婴，正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千雪小姐。
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可夫人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双腿残疾了，凭借家主和老祖之力，都没能治好，后来家主下令，张榜悬赏，召集天下奇能异士，结果历时数年之久，却还是没有挽回什么，时间久了，这件事情也就渐渐淡了下来。”
清儿话毕时，杜凡却是皱起了眉头。
寒夫人的经历说起来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当年的真实情况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可谓是疑点重重，这其中就包括了那名神秘人的来历，寒夫人双腿残疾的原因，以及当年为何无故失踪……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杜凡总觉得怪怪的，从时间上来算，寒夫人当年失踪之时应该刚刚怀孕，然后消失了一年，却正好在诞下寒千雪之后没多久又回来了，前后时间竟然如此巧妙。
他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寒夫人的失踪，似乎和寒千雪的诞生有那么几分微妙的联系。
当杜凡再次询问之时，清儿却是摇了摇头，说不出什么了，这倒不是她有所隐瞒，而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这件事情有些离奇和诡异，甚至还带着诸多疑点和某种真相，但毕竟和杜凡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好奇心过去之后，也就不再关注了。
“对了，听说寒玄霜也是一个天资绝佳之人，不知比起你们千雪小姐来，有多大差距？”杜凡岔开话题，准备从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下手，打听一些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信息。
“玄霜小姐武道天资的确足够惊人，十岁之前与小姐不分上下，两个人并列为寒府双骄。
不过后来她就不行了，虽然也在进步，但是比起小姐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她们纷纷进阶武客大圆满之后，这种差距已经到了无法跨越的程度。
如今的小姐，更是武域第一天才，资质震古烁今，就算将时间往前推上几千年也找不到几个可以和小姐比肩之人。”闻听此言，清儿很是兴奋，洋溢着笑容说道。
“后来的寒玄霜怎么会和寒千雪差距那么大，难道她平日不修炼么？”杜凡十分巧妙的发出了一个疑问，大有几分循循善诱之意。
“怎么可能不修炼，玄霜小姐常年闭关，基本没有懈怠的时候。”
“即便寒玄霜不如寒千雪，那至少也是寒府第二天骄，修炼之地应该不一般吧。”
“那是自然，寒府一共有三块万年寒冰，乃是夺天地造化之物，若是武者盘坐在上面修炼，修为进步的速度最起码也能提升十倍，其中一块万年寒冰，就在玄霜小姐的闭关之地。”
“寒家真是了不起，竟然还有万年寒冰这样的天地奇物，只是如此重宝，肯定不会流落在外的，这么说，寒玄霜基本不会离开寒府了？”杜凡先是奉承了一句，随即再次问道。
“嗯，是这样的，玄霜小姐每年出府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小姑娘没有什么心机，只要是她知道的，又觉得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基本不会隐瞒，全部说了出来。
“对我等问道之人来说，资质固然重要，但后天的努力也不可欠缺，像寒玄霜这种具备大毅力的人，在下也是非常佩服的。”
杜凡点了点头，表达出了欣赏之意，旋即话锋一转，道：“你刚才说，寒玄霜虽然常年闭关，但是一年之中还是要出去几次的，是去外面历练么？”
“咦？杜凡，你好像对寒玄霜颇为在意啊，是不是动了什么坏心思？”清儿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杜凡，小脸不由得板了起来。
杜凡被小姑娘看的有些心虚，却故作轻松又有些可怜的说道：“我都不认识寒玄霜，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我常年在外漂泊，孤苦伶仃，所以对豪门生活有些好奇罢了。”
“切，谁信你的鬼话，我看你就是个坏人，参加我们小姐的比武招亲，却还惦记着其他姑娘，哼，我一定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小姐的，她要是一不小心，错嫁给你这种人，那还了得！”清儿瞪着眼睛说道。
杜凡一听这话，反而松了口气，原来这个小丫头心里是这么想的啊，那就不用担心了。
杜凡讪讪笑着，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事情，以他的年龄和阅历，忽悠一个黄毛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寥寥数语，就成功的转移了清儿的注意力。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杜凡拐了一个大圈，又将话题绕到了寒玄霜的身上，不过这一次他语言技巧运用的十分到位，小姑娘并没有怀疑什么。
“其实玄霜小姐挺可怜的，她的母亲，哦，也就是家主的二夫人，在早年一次家族任务中不幸遇难，那个时候她也就十三四岁。
原本她的性格是和小姐差不多的，不爱说话，喜静，有些清冷，可是二夫人悲剧发生后，她这种清冷的气质就转变成寒冷了，我站在她身边都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所以每逢二夫人的祭日，玄霜小姐都会出关，去寒家祖地祭拜，对了，算算日子，二夫人的忌日就在二十多天之后。”清儿说道。
“二十多天之后……机会啊！”杜凡心中一动。
寒祖大寿还要持续三日，开坛**也需要一两日工夫。
寒祖这一系列事情完毕之后，再过一周便是寒千雪的比武招亲，最少也要持续一周。
这就差不多二十天了，而且寒家肯定还有其他安排，起码也会举行一次类似武林大会那样的盛事，来个圆桌会议什么的，时间不会太短，二夫人忌日那天，正好能赶上。
只是选在二夫人忌日那天动手，似乎有点缺德啊……
“不管了，先把这个消息传给任子文和萧芸，让她俩决定好了。”杜凡心中这般想到。
“给。”快要到达“海选团”所居的庭院时，清儿小手一翻，递给杜凡一块令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