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698章 二次回归
对于现在的杜凡来说，常用的炼器手段已然全通，即便是偏门一些的炼器技术，他也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经验，若论级别，他也算是半个炼器宗师了。
“我如今的炼器水平也算达到了一定高度，至少金丹境这个阶段够用了。”
“炼丹术，感觉还差了一点，不过，就先这样吧，低阶灵草药用的差不多了，继续练习就是浪费了，等回到栖霞宗之后再说吧，那里的低阶灵草药可都是免费使用的。”
杜凡手腕一晃，炼丹炉一闪没入到了乾坤戒中，散落在四周的灵草药则是重新回到百兽屏内，被他一株一株的栽种起来，并施加了一遍特效化肥。
杜凡看了一眼炼器设备，轻吐口气，手臂一抬，蓦然抓住了一柄长剑，正是上善若水剑。
这柄上善若水剑经过任子文的部分封印之后，虽然形状和大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剑身的色泽却是和以前大相径庭，只见此时这件极品法宝，体表散发着一层黄橙橙光芒，给人一种略显暗淡的感觉，而原本彰显灵动的水蓝之色则是消失不见了。
杜凡掌指一震，上善若水剑脱手而出，悬浮在了炼器设备之上。
旋即，在他控物术施展之下，十余根似草似木之物从材料堆中飞出，一个闪动过后，出现在了炼器设备中，无风自燃，形成一大团火焰。
杜凡单手舞动，一道道法诀接连打出，前方火焰顿时为之一盛，刹那喷涌，化作火云，将上善若水剑一下子包裹其中。
紧接着。他抬起手臂，冲材料堆隔空一招，一件件炼器材料激射而出。闪电般没入到了火焰之中……
一顿饭的工夫过后，火焰溃灭。上善若水剑显现而出。
杜凡不敢怠慢，双手一合，十指变换，迅速结出一个复杂指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声晦涩难明的咒语之声回荡开来。
“去”片刻之后，杜凡双目精芒一闪，双手合在一起。往上善若水剑那里隔空一点。
只见一枚外形奇特的淡蓝色符文脱手而出，划破虚空，瞬间没入上善若水剑中消匿无形。
这枚淡蓝色符文，正是杜凡结出的本命印记，此刻已经成功的烙印进上善若水剑中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件极品法宝便彻底属于他了，只有一方毁灭，才会解除联系。
杜凡袖口一抖。上善若水剑一收而回，没入到了乾坤戒中。
随后，他又取出三件法宝。分别是一柄丈许长的银色三叉戟，一杆数寸大的白色小帆，以及一盏散发着淡紫色荧光的璀璨古灯，品阶依次是下品，中品，上品。
这三件法宝来自同一人，当年新月岛的那位郭家老祖
郭家老祖是一位神通广大的金丹修士，而那名疑似阴阳异灵根的拥有者郭怀富便是此人的后代，此外。杜凡的白骨骷髅寄灵术养魂木等，皆得于这位郭家老祖。
接下来的时间里。杜凡将银色三叉戟白色小帆璀璨古灯三件法宝一一祭炼了一番，不过并没有对它们详加探究的意思。匆匆祭炼过后，便将三宝收进了乾坤戒中。
“来到这里已经十二年零一个月了，下面，我便安心的提升修为吧，争取在出去之前，能够在气海中凝聚出第三个法力旋涡，然后将修为提升到金丹中期的下一个阶段。”
“希望谭溪前辈早点苏醒，为我指出通往九州的道路，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现在的我不比刚到蓝星界的时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对于这个界面，以及这个界面中的人和事，我已经有了感情和责任，也有了依赖和寄托，如果说让我立刻死去，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更有不甘……”
杜凡长长一叹，盘膝坐下，收敛心神后，服下一小口皓月精油，当即修炼起来。
这一次修炼中，他并不着急去提升修为，而是将凝聚法力旋涡一事作为了第一步，可是这一步，在没有丹海经和灵枢真经的主攻下，他足足耗时了两年时间才得以完成。
此时，在他气海之中，三个法力旋涡徐徐转动，不断吞吐绵绵法力，彼此之间相互辉映。
杜凡睁开了双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自语道：“法力旋涡，原来和丹田中的金丹一样，是可以随着修为的提升而不断成长的。
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原本我还以为，法力旋涡一旦形成，就是永恒不变的。
不过如此一来，这条修真之路的宽度和长度，将会无限……”
“小子，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杜凡正在深思法力旋涡一事，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惊，随即狂喜，一下子蹦了起来，带着激动喊道：“谭溪前辈，您终于苏醒了”
“我问你话呢，别打岔。”谭溪的意念有些虚弱，却明显带着一丝吃惊。
“这个……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个脱离于现实世界的特殊空间，身处这里可以避开时间的侵蚀，无论滞留多久，于现实世界中，也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工夫。”杜凡并未隐瞒，对谭溪这般解释道。
“……你这个小子，还真能折腾。”沉默半晌过后，谭溪也只是感慨了这么一句，几分平静，几分无奈，几分忧伤……
对于逃避时间这一逆天之事，谭溪听闻之后，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就算再惊人的事情，对于步入生命倒计时的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如今这位幽冥宗太上长老的唯一念想，便是在生命之火彻底燃尽之前，还能与鬼女见上一面。
“小子，你来到这里有多长时间了？”过了一会儿，谭溪突然充满了警觉的问道。
对于谭溪问话的意思，杜凡瞬间明悟。当即回道：“谭前辈放心，只过了十四年多一些，距离一甲子的时限还很远呢。一定不会误了前辈与鬼姑娘重逢的大事。”
谭溪仿佛松了口气，又道：“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个不太好说。但最多不会超过五年。”
“嗯，那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还要沉睡一段时间。”
“还要沉睡啊？”杜凡讶异。
“上一次为救寒丫头，残魂之力损耗的太严重了，必须通过沉睡这样的方式，来延缓灭亡时间，其实，自上次出手之后。我的时间已经不足一甲子了。”
“前辈……”杜凡内心非常复杂，可是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无声无息了。
“唉。”杜凡一声叹息，随即心神一敛，服下一口皓月精油，紧接着便开始提升起了金丹中期的修为。
四年后，杜凡修为再进一步，踏入到了金丹中期的中期阶段。
在他枯燥永恒的修炼中，时间又过去了一年半。
……
这一天，杜凡将体内最后一滴皓月精油炼化完毕之后。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目，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周围空间的排斥，虽然这种排斥还不是很强烈。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终于要离开了么，可是，似乎和上一次不太一样啊……”杜凡喃喃自语。
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离开这个奇异空间的时候，身体内外的排斥感刚一出现，就立刻被传送而走，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同，这种排斥感似乎还要再积累一段时间，至于何时才能积累到展开传送的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开始出现排斥之力了，那想来也无法滞留太长时间了。如此的话，继续修炼倒是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趁此机会，去边缘障壁看看吧，星河盛景，那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观赏的。”
杜凡正这么想着，当即一道命令发出，玄木蚕单足鸟立刻结束修炼，飞回到百兽屏中。
经过十余年的修炼，外加各种天地灵物的培养，玄木蚕和单足鸟均已达到了筑基境这一层次的顶峰，相信用不了多久，它们便可以相继尝试大境界的突破了。
至于鬼音鱼三眼冥兽这两种上界鬼兽，杜凡完全不懂如何培养，其实别说培养了，就是这两兽的修为境界是如何划分的，他都两眼一抹黑，可不敢随意饲养，也只能全权交给谭溪去琢磨了，而谭溪对这两种鬼兽的培养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他则一无所知。
旋即，杜凡手臂一动，又将百兽屏丹药精油以及杂七杂八之物一收而起。
做完这些，杜凡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遁光，刹那冲出。
……
几天后，杜凡站在世界边缘障壁前，带着一种莫名之色，欣赏着几亿光年外的星河流淌。
“嗯？”忽然，杜凡神色一动，侧头一看，竟然发现一个巴掌大小的不明物体悬浮在世界边缘的障壁之外，形状看上去好像是一块瓦片，通体淡青色，很普通的样子。
杜凡走过去，揉了揉眼睛，探查良久之后，终于确认，这块青瓦的确是在障壁之外。
“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遗留在太空中的卫星残骸吧……”杜凡心里忽然涌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
随后，他缓缓抬起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边缘障壁，依旧是那么的坚实牢固。
看着近在咫尺却相隔一层空间障壁的青瓦，杜凡顿有一种抓心挠肝的感觉，他非常想将这块青瓦拿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再研究一下这个游荡在太空中的奇怪东西，到底是什么。
“以我如今的修为，再加上数种护体功法，即便身处太空之中，也应该问题不大吧……”杜凡望着近乎透明的空间障壁，双眼渐渐泛起了疯狂的光芒，两颗拳头也在这一刻握了起来。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谭溪的声音突然响起。
“谭前辈，您看见那块青瓦了么？我想要……”杜凡仿佛化身成了一个什么都想要的小孩子，指着障壁外的青瓦，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疯啦？先不说你有没有能力洞穿这层障壁，单说这空间乱流，就不是你区区一名金丹修士可以承受的”谭溪斥道。语气很严肃。
“空间乱流……”杜凡嘴里重复了一句，才恍然明白过来，谭溪所说的空间乱流。应该就是太空的意思，可紧接着他又有些不解。道：“不就是空间乱流么……就连普通铁片都能承受，何以我就不能承受？”
杜凡说起铁片的时候，心中所想的便是前世的火箭和卫星。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就你刚才那番豪言壮语，即便一名化神老怪听到都要汗颜，行啊，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超越了化神期的高度。倒也不妨一试。”谭溪怒极反笑，出言讥讽。
“算了，谭前辈的话晚辈还是信得过的。”杜凡摸了摸鼻子，内心的火热顿时冷了下来。
谭溪轻哼一声，缓缓道：“任何一个界面都存在空间障壁，不过每一个空间障壁，针对的都是本界之物。”
“什么意思？”杜凡一怔。
“你无法通过这层障壁，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与蓝星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至于两个世界的边缘障壁近乎相同，所以出身蓝星界的你。无法通过这层障壁。”
“谭前辈的意思是说，如果是蓝星界之外的东西，就可以非常轻松的穿过这层边缘障壁了？”闻听对方此言。杜凡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对外面那块青瓦的渴望。
“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毕竟以我当年的修为，也是没有资格触碰界面障壁这一领域的，但你可以试上一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还真有一件非蓝星界之物。”
“好，先试试再说。”杜凡点头，随即带着激动的心情。从乾坤戒中取出了那根漆黑光亮的饕餮汗毛，看了障壁外的青蛙一眼。深吸口气之后，手腕猛的一抖。饕餮汗毛抽射而出。
在饕餮汗毛和世界障壁接触的一瞬间，杜凡屏息凝神，却发现这根漆黑汗毛刹那穿透障壁而出，过程中居然一点阻碍都没有。
杜凡见状，顿时面露大喜之色，手腕力道操控之下，已经置身在空间乱流之中的饕餮汗毛末端一卷，围着青瓦一个缭绕过后，便将青瓦死死的缠住了。
杜凡精神一振，当即抓着饕餮汗毛的另一端，向后轻轻一拽。
那块被缠住的青瓦，很快便随着饕餮汗毛一同被他拉回到了边缘障壁的内部。
杜凡将饕餮汗毛收起，带着好奇和期待之色，将那块青瓦把玩在手中，继而陷入到了研究中。
这块青瓦体表，倒是铭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不过这些文字，杜凡一个都不认识。
“看样子，应该是一部典籍……”
尽管这些字他不认识，但至少能分辨出来，开篇部分是四个字，而这四个字，明显要比后续字体大上很多，如果这是一部功法典籍，那么这四个字无疑就是此典籍的名称。
“九字真言。”就在杜凡一头雾水的时候，谭溪的声音突兀响起。
“九字真言……谭前辈，您精通这种字体？”杜凡心中一喜。
“精通谈不上，最多算是略懂，这是上古文字，可是即便在上古时期，应该也属于极其古老和罕见的一类，当年我还在幽冥宗当太上长老时，为了创造生命，曾经钻研过印有这种字体的上古典籍，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对此种文字进行涉猎的。”谭溪解释。
“这块青瓦上的文字，前辈能看懂多少？”杜凡急切的问道。
“一成左右吧，所以，我无法帮你翻译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以栖霞宗的底蕴，查阅一些资料将这些文字翻译出来，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这青瓦片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了……只是可惜啊，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谭溪轻轻一叹。
谭溪说出这种话，杜凡倒也不好接口了，而恰在此时，一股来自这个世界极为强烈的排斥之力刹那之间涌进了他的身体中，顿时让他感觉到一阵眩晕，继而昏昏沉沉。
在杜凡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飞快的取出一对记忆符木，拆开后，将其中一块捏碎……
……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杜凡是被一段充满苦涩回忆和淡淡忧伤的歌声唱醒的……
“靠，张大彪，我可以叫你民谣小王子么？”杜凡躺在时空鼎中，一边用手拍着有些昏沉的额头，一边挣扎的起身，试图离开时空鼎，同时还完成了对任子文的吐槽。
“杜兄，你缓过来了？”任子文当即放下吉他，和萧芸一起走了过去，弹唱之声戛然而止。
“杜兄，恭喜你修为再进一步。”萧芸笑盈盈说道。
“你能看出我的修为？”杜凡略感诧异，他可是比萧芸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对于一名正常的修真者来说，是很难做到跨越一个大境界窥探高境界之人准确修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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