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现在就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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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以你的智商其实很适合当侦探或者警察。”
  会议室内，老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看着还在发呆的陆明忍不住笑道。
  “基操，淡定”
  陆明回眸撇了一眼他，语气非常淡定。
  不管内心怎样乐开了花，作为一个优秀的穿越者面瘫和云淡风轻一定是基本技能，气质这块一定要拿捏好。
  “毕竟是能坚持看一千集的人”
  旁边的肖鹤云笑道。
  他看了几集可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一千集”
  老张闻言有些奇道。
  “是一千部侦探类的电影”
  陆明列嘴笑道。
  柯南那玩意忽悠忽悠李诗情和肖鹤云就行了，拿到老刑警这里就有些丢脸了。
  肖鹤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倏的想到了什么，古怪的看了陆明，很明显他明白了什么，不过却没有选择拆台。
  至于李诗情……还在研究资料。
  虽然张队已经把陆明刚才说的事情安排下去了，不过她还是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争取查遗补漏。
  老张看着画风莫名的几位年轻人，温和的笑了笑，眼神在认真的李诗情身上多看了两秒，心里对于他们的信任又莫名增加些许。
  “陆明，你之前说，你们每一次循环时间都会提前对嘛？”房间内众人在等待中沉默了片刻，老张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抬头问道。
  “对。”
  陆明看着老张探寻的眼神，似有所感，他微微点头肯定道，“每一次循环都会提前一点时间醒来。”
  “假如说，我是说假如，你们这个循环……”
  老张微微点头，看着陆明的眼睛，磨了磨牙齿，话语停留在嘴里，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后面的话也似乎是在犹豫，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也许…循环并不存在呢，他摁下了手机的显示键，看了看时间，不知道为何叹了一口气。
  “您是想问，如果我们下次醒来，行动仍旧失败了。我们会不会坚持下去？”
  陆明看着老张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名好笑，不过还是一脸坦诚问道，“您想要知道我们会不会选择中途放弃，直接下车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不报警，对嘛？”
  “……”
  老张看着他坦诚的神色略显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是，我的确想知道！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还是心存怀疑，怀疑你们几位是否还有勇气坚持下去。”
  “当然，也有怀疑你这个循环的真实性。”
  说道最后，老张莫名的笑了笑；似乎对自己能跟一个“嫌疑人”如此坦诚让他觉得很奇怪，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故事真的太吸引人，也许是因为自己今天真的太疯狂。
  “老张，感谢你如此坦诚，你是遇见的最好的刑警。”
  陆明看着他认真的说着，说完又看了眼肖鹤云，肖鹤云摊了摊手做出略显无奈的样子，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点头。
  陆明回过头摸了摸鼻子，有些感慨和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意外卷入这件事，我肯定不会有参与进来的想法，即使是现在我的内心深处依旧是想要退缩的，我想要好好过我的小日子，我想要下车不理会这档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我知道的是肯定有人会选择坚持下去，即使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会想着寻找一切办法去救全车人。”
  老张在聚精会神的听着，陆明说着用嘴努了努因为怕打扰众人而带着耳机正在聚精会神看着资料的女孩，“她这个人有病！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第一次下车的机会放在面前的时候她就在犹豫，是否应该自己一个人下车，
  她虽然徘徊也曾举棋不定，但在车门处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表现出想要多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
  “当时我就觉得她指定是病到晚期了。”
  说着说着陆明嘴角又挂上了一丝微笑，似有感叹也似嘲弄，感叹二次元的某人就是这么真善美，嘲弄自己现在虽然也算是个二次元但真实的内心还是那么畏畏缩缩。
  老张看了看在看资料的女孩，又看了看感怀的陆明，无声的笑了笑，“能认清自己，并且坦诚的说出来，你的内心一定非常强大，其实你比你想象中要优秀很多。”
  “我一直都很优秀！”
  陆明抬眸对着他自信一笑。
  老张：“……”
  肖鹤云靠着窗子，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有病的也不只有她一个……”
  无奈的语气让他回想起了第一次在车上醒来被某个团队型的“诈骗组合”诈骗下车的场景，不由得扯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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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是嘉林师大的副校长杨先生，这位是五年前王萌萌的辅导员，吴女士。”
  “这是三位是陆明，李诗情，肖鹤云。”
  老张对着屋内的众人互相介绍道。
  至于为什么来的是副校长而不是正校长，这个不要问，问就是在装麻袋……
  “您好！”
  陆明和两人分别握手。
  “辅导员~”
  李诗情看着辅导员略带惊讶。
  “诗情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下午刚好乘坐的45路公交车，过来配合调查。”
  李诗情略微沉默，但很快还是直接回答道。
  “你也坐了45路公交车？”
  辅导员闻言明显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拉着李诗情上下打量，“你这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你跟家里联系过了？”
  看着辅导员拉着自己上下打量，那溢于言表的关心，让李诗情心头微微一暖，“我没事，已经跟家里人联系过了，您放心，我真的没事。”
  说着李诗情还特地在辅导员面前转了一圈，惹得辅导员莞尔一笑，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紧抓着她的手，轻声劝诫，“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嗯~您放心。”
  “好了，叙旧下次再说，我们时间不多了。”
  陆明轻轻拍了拍李诗情。
  “你们是？”
  辅导员看着陆明有些惊讶的问道，当然不是问名字，而是看到某人拍某人肩膀的动作忍不住有些下意识的猜测。
  “额……他是我……”
  “朋友。”
  没等迟疑的李诗情说完，陆明便是打断道，“闲话等会儿聊，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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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年前的事情的确在我们学校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当时学校校园网里面有很多讨论王萌萌的帖子，后来因为我们考虑到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其它学生的学业问题，所以就让管理员把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帖子都进行锁定。”
  “至于你们提到的王萌萌曾经的室友和同学是否还在嘉林的，这个来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学校教导主任去一个个打电话了开始核实，不过毕竟过了五年，有些学生已经换了号码，具体有哪些人还在嘉林很难说。”
  在老张的示意下，杨校长开始缓缓说道。
  “从核实到找人时间太漫长了。”
  陆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校园网内的那些被锁了的帖子现在能给我们看看先嘛？”
  “可以，管理员在学校，我打电话让他过来。”
  杨校长看了看老张，微微犹豫后便是点头道，然后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直接问一下ip地址和密码，然后我们这边让网络部直接进入。”
  陆明直接说道，然后看向老张，“没有问题吧？”
  “我说过，12点之前，整个警局都会配合你。”
  老张笑了笑，然后示意旁边的叶倩去叫网络部的同事过来。
  杨校长：“……”
  这特么谁啊？这么狂，整个警局都要配合。
  省里面来的人？
  一个想法从杨校长脑海冒了出来，挥之不去却又不敢多想，他拿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已经暗暗决定要是管理员要是没有接的话，就立马打电话叫正校长。
  所幸管理员没有偷懒打盹，八点多钟仍旧兢兢业业的守在了岗位，很快电话便是接通，杨校长让他快速的发来ip和账号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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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大家却还要幸灾乐祸。”
  李诗情翻动着帖子，看得越多，心情变得越差，却还是细心的放慢了鼠标的滑动速度好让后面的几人能够观察得更仔细。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上千条的帖子很快便是从头滑动到了底部。
  “倒回去，再拉一遍。”
  陆明站在她身后，瞳孔有些放大，直直的看着电脑屏幕，轻声说道。
  李诗情抿着嘴，耐心的滑动鼠标慢慢的从底部往上面拉动。
  片刻之后，再次看完。
  “怎么样了？”李诗情看向几人。
  陆明不说话，闭着眼睛沉思，李诗情又看向其它人。
  “我只记住了45，72，99，1295。”
  肖鹤云皱着眉宇，微微摇了摇头，“其它的我暂时想不起来。”
  “45，72，99，298，356……1295，1361……”
  陆明揉了揉眉宇，眼睛微微有些胀红，嘴唇轻微张合轻声说道，“这19个楼层是在这一千多条中少数发言替王萌萌声援的，并且语气极为肯定的，查一下他们的ip地址，然后辛苦确认一下当时的ip分别是那些学生。”
  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这19人中，目前还有在嘉林的，我们就从距离最近的人一个一个的联系。”
  老张对着网络部的同事微微点头。
  ………………
  “刘瑶，也就是45楼的ip地址，目前核实后只有她一个人在嘉林，我们从通信部和公安系统查证后只有她一个人。”
  在电脑里面把多方数据信息汇总后，网络部同事开口说道。
  “20:40分。”
  陆明打开手机屏幕确认了一下时间，“她在什么位置？”
  网络部的同事指间飞快旋转敲打数下键盘后，让开身位，轻声说道，“嘉林市—米花街720号，（过去的声音馆），这是她自己开的照相馆，从公安系统上面查询刘瑶的手机定位也是在这个位置……”
  “老张，我现在要立马见她！”
  陆明转头看着老张，认真的说道。“只有她一个人，我需要去亲自确定！”
  老张单手撑着下巴，神色略显犹豫，杜局给他的指令是不能让陆明离开警局，可以把资料查好了送到他的手上。
  “老张，你很喜欢吃你老婆给你煮的面，但她煮面喜欢放香菜在上面，而你不喜欢吃香菜，不过你每次都假装很喜欢的把它吃下去。”
  几句话把老张拉回了神，陆明点开了手机显示屏放在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说过，12点前，全力配合我的！”
  “……”
  老张定定的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它快要息屏时，才微微咬了咬牙，“走吧，你必须要一直在我身边！”
  “放心，离开你我也很没安全感。”
  陆明轻笑道。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准备出去开车。
  “等等！”
  快要出门的时候，李诗情及时喊住了两人，语气中坚决中又带有一丝恳求的看着陆明，“我也要去。”
  “你？”
  老张微微皱了皱眉。
  陆明也是皱眉，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片刻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放缓，对着老张说道，“李诗情这种脑子和体力都不太灵光的，老张你带一起应该不会担心她跑了吧？”
  老张：……
  李诗情：……
  “呵呵。”
  尴尬的笑了笑，陆明用手指了指李诗情，“她经常坐45路公交车，司机曾经帮过她很多次，帮她找回车上丢失的准考证，坐过站也及时提醒她……”
  “当然，我说这么多，主要还是她确实很弱，你们很好控制的，实在不行话……你拿个手铐给她拷着也行。”
  李诗情：……
  老张看着不知道是打趣还是认真的陆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看向肖鹤云。
  “……”
  肖鹤云摸了摸头，无奈的笑了笑，“我就留在这里当人质吧。”
  “走吧！”
  老张略微犹豫后，微微点头，然后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陆明对着李诗情耸了耸肩膀。
  肖鹤云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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