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跪
带着满心的疑惑，李佑在何庆康火辣辣的眼神中打了个招呼后，找服务员要了一间临窗的小型包间，和空姐到包间里开始了密谈。
刚一进包间，把门关上，空姐一下子就扑到了李佑身上，抱住了李佑。
李佑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初哥，哪儿受过这种阵仗？特别抱住自己的，还是这样一个大波的极品美女，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空姐胸前的两团柔软压住了李佑，让李佑享受的同时又倍感煎熬。
正当李佑想说什么时候，他却感到了气氛的一丝不对劲。这一切，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香-艳。抱住自己的空姐，好像在……啜泣？
空姐带着一丝哭腔，头靠在李佑的肩膀上，在李佑的耳边低语着：“你知道吗？我真的不能再自己承受这一切了。”
“我需要你。”空姐的话，仿佛一把大锤，砸在了李佑的心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像，又开始香-艳了起来。
“我好无助，我好害怕……然后我想到了你。想到你的时候，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毕业当上空姐后，因为常年在空中和世界各地，以前的同学、朋友都渐渐失去联系了。我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同乘一机的同事，同事就是我交际的全部。但是空难，让她们全部死了。我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了，只有父母了。”
“可是我回家。你知道我回家后发生了什么吗？”
李佑将脑中关于男女的遐想抛去了，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空姐在李佑耳边说着，语气低沉、带着深深的仇恨：“血！全都是血！”
“我打开门，家里一片血红！扑鼻的血腥气！”空姐的语速开始有点些加快：“我去问邻居，但是邻居都好像不认识我一样，非常诡异！我跑去警局，可是警局里的人都不理我！”
“太可怕了！邻居、警局里的人、路上的行人，好像全都是披着人皮的行尸走肉！他们一如往常的工作、买东西、吃东西，可是……他们就像机器！对，就是机器！外界看他们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只有和他们交流了，才会发现他们的不对劲！”
“他们没有感情，就好像一个个机器一样，按照往日的轨迹行事。可能就因为这样，外界才没有发现情况的变化，因为看上去他们就像正常人一样。但是我知道，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我想知道我父母还有没有活着，可是当我再次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了鬼！就像枯树林里的那些鬼一样，但是那只鬼和屋子里的颜色一样，血红血红的。最可怕的是，她说话了！”
“她就像人一样，对我笑。她问我是不是这家里的人，她告诉我，我父母已经被她吃了。”
“我吓坏了，我跑，她好像不能离开我家。可是邻居突然从家里冲了出来，拿着刀，想杀我。我跑到了街上，街上的行人都发狂了，全都不要命地向我冲来！”
李佑感觉到空姐的身体有些颤抖，他轻轻地拍着空姐的背，想给她一些安慰，“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李佑抱着空姐，坐到了舒适的沙发上，空姐还是趴在李佑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会离开一样，“我拼命地跑，就像在枯树林里逃离丧尸群一样跑。跑了好久好久，整条街上的人都在追我，就好像一群丧尸，可他们却都是活生生的人！”
“警局里的人也跑了出来，但是他们没有开枪，而是开着警车来追我。”
“我这才知道，诡异肯定被很多人发现了。但是，发现诡异的人，恐怕全都被他们抓住，然后被他们同化了。”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那时候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空姐所说的一切，都让李佑觉得难以置信。可是李佑却知道，这些恐怕都是真的。从空难的那时候开始，李佑就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那样平静了。
同时，李佑也知道了空姐回了一趟家，眼神更加冷淡、犀利的原因了。遇到这种事，本就高冷、强势的空姐，变得更加如同冰山女王一样也情有可原了。
“我被四辆警车堵住了。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有一个老头出现了。”
“他很胖，穿着唐装。我以为他也被同化了，是来抓我的。可是他却冲到了我身边，救下了我。”
李佑问道：“他怎么救下的你？”
“他拿着一根鞭子，发着白色光芒的鞭子。那根鞭子抽到人的时候，人们就会发出惨叫，然后被抽到的地方发出黑烟。有的人被抽一下就晕倒在地，有的人抽了几下才晕倒。还有的不会晕倒，但是逃跑了。”
“他在街上抽动着鞭子，鞭子所过之处，人们一片哀嚎、黑烟弥漫。”
“他说我有修炼的天赋，让我拜他为师。”
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自己变成初代吸血鬼就是后福，而空姐的福源，恐怕就是这个用鞭子的老头了。李佑想着，问道：“你让他去帮你报仇啊！”
“他说他只教我修炼，但是不会帮我做任何事。他只教了我一个星期的基本功，然后就离开了，说会再来找我。所以，我能想到还是只有你了。”
李佑突然知道，空姐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拿着皮鞭了。原来并不是什么情-趣皮鞭女王，皮鞭，就是她修炼的武器。
说到这，空姐站了起来。李佑看到，空姐美-艳的脸上，全是泪痕。
突然！空姐跪了下来！
空姐对着李佑下跪了！
“你这是干什么？！”李佑大惊，想要把空姐扶起来，可是空姐却非常倔强。
空姐的下跪，真的出乎李佑意料。
空难后不像普通女人一样惊慌失措，并且在幸存者中迅速成为了领队。然后在之后的种种经历中，表现出了极为坚韧的精神、极强的领导力，就算面对死亡与恐惧也没有哭泣、没有懦弱的空姐，居然……对着自己下跪了？！
“对不起！”空姐想要磕头，但是李佑托着她，没让她磕下去。
“对不起！你救了我，我却什么都不能回报给你。”
“对不起！你救了我，我现在却还想要让你去那种恐怖的地方……我知道这个请求会让你很为难，但是真的，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求你了！李佑！一定要帮我！”
面对着这样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面对着这样一个无助的女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只能依靠自己、请求自己，甚至不惜下跪的美女，李佑……能狠心吗？更何况，空姐对李佑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人。两者间的关系，可是生死之交！这个关系，很铁！甚至比与何庆康之间的关系，还要铁。毕竟李佑可不敢把自己的秘密完全告诉何庆康。
李佑将空姐从地上扶了起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帮你。”
“你家在哪？”
“长水市。”
长水市？
李佑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了一周前和父亲的对话。
哥哥全家，就是在长水市遇难的。哥哥，就是在长水市失踪的。
本来，李佑就准备一定要去长水市一趟。尽管明知道哥哥幸存的可能性很小，可李佑还是想要去确认一次。现在，去长水市更是必行的了。
父母已经回部队了，可李佑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部队里，也出现像长水市那样诡异的情况怎么办？
所以李佑想找一些厉害的道士、和尚，为父母求两道有法力的护身符辟邪。世界之大，李佑不知道有什么途径。现在，目标也清晰了：一般来说，妖魔祸世的地方，不正是正道人士们很有可能出没的地方吗？
这样一来，长水市一事就必须提上日程了。
寻找正道人士的踪迹、为父母求两道护身符；搞清楚长水市的情况，为空姐报父母双亲之仇；去长水市了解哥哥遇难的信息，就算是行尸走肉，李佑也要找到哥哥彭彦冰的遗体。前两件事，解决的可能性很大，而彭彦冰的事，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你师傅教了你些什么？”将事情确定了以后，李佑好奇地问道。
空姐的情绪也已经稳定了下来，她的鞭子一直没有离手。
她将长达两米的鞭子舒展了开来，随意一抖，皮鞭就好像蛇一般在空中蜿蜒。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皮鞭好像活物似得可以在空中运动，而不像电视上一些练习鞭子的人一样，只能让鞭子击打到某一个点。
“师傅教了我一些鞭的基本功，同时也教我修炼了斗气。斗气可以让鞭的攻击力更强，同时也能提升对鞭的控制力。”空姐说道。
李佑好奇地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听说到超自然的力量：“斗气？”
“有点儿类似武侠小说中的真气、内力，不过比那更加神奇。斗气可以增加身体强度，也能让武器的杀伤力更大，同时对一些超自然的存在也有一定杀伤力。”
“师傅说我练了一个星期，勉强算入门了，算是一阶初期斗者。而他则是二阶后期斗师，马上要突破到三阶大斗师了。”
“一阶斗者阶段，我只可以内视。但是到了二阶斗师，斗气就可以离体化作一层纱衣，保护自己脆弱的身体了，还可以将斗气凝聚成液体。到了三阶大斗师，更是可以斗气外放杀敌，并且可以幻化出斗气铠甲，斗气也可以凝聚成固体了。”
李佑问道：“一二三阶？”
空姐答道：“师傅是中国古武鞭子的传承者，修炼鞭技几十年了。但却是近几个月才觉醒斗气的。关于斗气阶段的划分，他也是听其他修炼者说到的。本来斗气的修炼，只分为斗者、斗师等等。前面的一二三阶，则是不同修炼体系的人，做出的一个对所有修炼者实力划分的标准。这个一二三阶，不仅适用于斗者，同样对妖魔鬼怪、修道者等等也适用。”
李佑心头一喜，其他修炼者？如果是道士或者和尚的话，爸妈的护身符岂不就有希望了？
“那我算是几阶？”李佑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