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聚餐
几天后，也临近放假了，小五口中所谓的女朋友文文
到了这里。
晚上，叫上我们一起吃饭，点好菜，我观察他俩，看
起来相处的不错，文文对小五言听计从，跟他之前交
的女朋友相比，风格完全不同。
文文跟小五一样叫我林哥，从谈土中可以看出，这是
个脾气比较温顺的女孩子，换之言少了一份主见，也
许这样的个性才适合小五。
文文喜欢吃辣的原因，点了几个菜都非常辣，特别是
鱼，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辣椒，我不知道小五是不是
故意的，平时不习惯夹菜的他，突然站起来鱼肉夹杂
着辣椒一同放进我的碟子里。
我看着他问：“有必要吗？”
“偶尔吃点辣对身体好。”
我还没回答，坐在对面的阿成说：“上火。”
两人的表情看上去像故意在整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确切来说是以调侃的形式来讽刺我目前的状况。
“这我倒忘记了，那林哥不能吃。”
小五还没说完就伸手过来拿碟子，我拿起筷子打在他
的手背上，说：“最近是不是过的太舒服了？”
“你过年的路费都还没给呢，哪来的舒服？”
“才干了几天活就想要钱......”
“李总昨天不是给了你一笔钱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精明了！”
文文在场，我没再说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红包，
分别递给他们，钱不多，过年花花足够了，小五这人
我太了解了，多给多花，少的话会算开销，不能撑大
他的欲望。
而小五很直接的从红包抽出钱，很仔细的数了数，然
后抬起头说：“林哥，我今年要去文文家，这钱估计
不够花，你再给个五千，就当我借你的，年后你在工
资里扣除。”
我看到文文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说：“我有。”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突然对她改观了印象，觉得这
女孩挺懂事的，也愿意为感情付出。
人可能就是这样，越是谦让越不会去计较什么，我低
下头划开手机，从支付宝的账号又给了他五千，抬起
头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有阿成和小黑在。
小五这人有时候很聪明，比如像现在，收到钱以后，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这一点跟我挺有默契感的。
吃到一半我问：“你们三个还住在一起吗？”
“小五搬走了，在外面已经租好房子了。”
“不租房子我借三千块干嘛，以后我们就开始过小日
子了。”
我笑了笑，抿了抿嘴说：“早生贵子。”
“那还早，现在自己都得过且过，哪来的条件来养小
孩，再奋斗几年。”
这次我信誓旦旦的说：“真的生出来了，孩子的费用
我负责部分。”
“真的？”小五不相信的看着我。
“用在正规上的费用，我不会这么抠门的，你现在开
始要节省不必要的开支，攒点钱买房。”
“不是说了你给我买吗？”
“就算我给你买，你好意思接受吗？”我很严肃的反
问道。
小五没再说话，给自个的酒杯倒满了啤酒，天气很冷，
但我们似乎习惯了喝啤酒。
一杯酒下去，想通了还是怎么，突然改口说：“林哥，
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买房子当然得靠自己，买不起
句回老家过日子，我爸给我造好了新房。”
小五的老家是我们省内城市的一个镇上，也是非常不
错的，只是野惯了的个性已经收不回自由了。
文文拿起酒杯站起来说：“林哥，我敬你一杯，谢谢
你平日里对小五的关照。”
这个举动倒让我挺意外的，我很应景的跟她碰了一下
说：“贤妻良母，看得出，以后好好改造小五。”
“你干嘛夸一个还得踩上一脚？”
“我说错了？”
小黑看着他笑了起来，这几天一直跟在李总身旁，已
经好久没跟他们出来吃饭了，今天的晚餐也算是今年
最后一次聚餐，后天工地就停工了。
从餐厅出来，小五平时一直总想去夜场玩，今晚好像
开始收心了，牵着文文的手直接从路边拦下出租车，
上车之前还不忘跟我们打招呼：“那我们走了。”
阿成站在旁边帮他关上车门，还不忘损了一句：“洞
房花烛夜，去吧！”
剩下都是光棍，我们三个有点尴尬的相互笑了笑，小
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林哥，我们单身找不到女朋
友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浪费青春啊！”
“感情面前人人平等，没有这么一说的。”
“那我们也回去了。”
“嗯，走吧，今天打车走，别坐公交了。”我嘱咐道。
“这点钱小偷看不上，放心吧！”阿成说完坐进车内。
.......
他们走后，我沿着马路缓慢的步行，这个地方离我家
不算太远，只隔了几条街的距离，这个时间也是最热
闹的点，特别是服装店，一路过去就属鞋帽店的生意
最火，过年了大家都在买新装。
我站在一家水果店前，门口堆积的车厘子成了整个门
面的卖点，也是我比较喜欢吃的水果之一，固定的喇
叭一直重复的喊着广告。
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购买，毕竟路还挺多，拿着就
是一种累赘。
此时外面的气温很低，寒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就算
高领的厚毛衣也没能挡住 ，冷气直接透过它渗透进体
内，我竖起大衣的领子用来挡风，低下头，眼睛看着
自己的鞋尖有节奏的迈着步伐。
这样懒散的步行，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不喝酒出来
就上车，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滋味。
城市的霓虹灯绽放着各种色彩，各个店面传出的音响
声都混乱的交织在一起，即便是这样繁华的街头，也
驱走不了我孤单的身影，经过护城河，我停下了脚步，
站在桥面上看着漆黑的水面。
我不由自主的点上一根烟，天气虽冷，但还是有几位
大爷伸展着身子，两腿分成九十度的姿势在压腿，一
边压着，上半身也没闲下来，双手交叉配合和动作晃动
着全身，整个形体看上去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