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低俗的玩笑
我挂了王蕊的电话后，人也已经出了电梯，裴施祤跟我并肩走着，侧过脸问：
“谁的电话？”
“你猜？”
“不用猜也知道。”用偏见的语气回道。
“应该奔着一家人的想法去相处。”我纠正裴施祤的态度。
“她没礼貌在先。”
“那个时候我也刚跟她认识.......”
“刚认识就凑到你耳边讲话？”
“又没说什么，只是好奇问我你是谁而已。”
裴施祤没再说话，而此时的裴享龙已经等在公寓门口了，看到保安正跟客气
的跟他在打招呼.......
“我今天车子停在里面，你爸自己开车过去吗？”
“他应该以为你停在外面，开过去就行了。”
我跟裴施祤一起上车，经过他们的一场争吵，此时天色真的已经暗下来了，
我一发动汽车，灯光也随即打开，前面刚好有个女人经过，我故意用远光灯打
了一下，身材很好，在我印象里，身材好的未必容貌漂亮，所以抱着好奇的心
态轻轻按了一下喇叭，看到前面的女人速度很快的回过头，果然验证了我的想
法，长得跟漂亮一点都不沾边，而且脸很大、很粗，妆容化的也浓，面露烦躁
的表情看向我的车。
我立即关掉远光灯，很顽劣的笑了笑，正得意的时候，裴施祤突然开口骂我：
“好玩吗？是不是看到人家屁股大的你都有兴趣？就你这德性.....”
我开始抵赖：“我是在照你爸，按喇叭是想跟他暗示一下。”
“我是智障还是眼睛真瞎了？”
“不信拉倒，没看到长的这么难看，我看了头皮都发麻了。”
我讲这话的原因想把裴施祤的注意力引开，但她的思路很清晰，问：“你不按
喇叭人家怎么会回头？不回头你怎么知道她长的美不美？你按喇叭的目的不就
是抱着一种淫荡的心态吗！”
淫荡这词都出来了，我现在想笑还不能笑，连面露微笑都不行，因为裴施祤现
在看上去真的很生气，怒火一点就着的那种，如果再嬉皮笑脸的话，那就真的
是贱笑了。
刚才真的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本来想跟她一起娱乐一下的，换来这样的结
果还真的没想到，我的潜台词都准备好了，如果是个美女，我想说没裴施祤漂
亮，像现在我就会说魔鬼身材、巫婆的脸蛋。
我推到前进挡，立刻朝裴享龙所在的位子看去，自以为已经结束了这种尴尬的
玩笑，但裴施祤并没有要放过刚才的一幕，很认真的说：“你以前是怎样的生
活状态我不想评价，也管不到，如果以后你还是这样恶心的举止，那么晚上就
是散伙饭。”
我立刻踩住刹车问：“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自己心里明白。”
“不就时开个玩笑吗，至于这么较真？”我的声音开始变大。
“你这种玩笑是尊重女性还是觉得自己长得很帅？现在还没意识到刚才下三滥
的行为是很讨人厌的！”
我没再说话，可能真的是文化和成长的环境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就会有很大
的差异，试问一下身边坐的是小五的话，两人肯定会乐坏了。
我确实对自己也承诺过要改变，但很多细节上的东西要慢慢来的吧，就像今天
发生的事情，那么以后打死我都不会再去开这种玩笑了，不仅把自己弄得很低
俗，还被裴施祤说成是下三滥。
我重新踩下油门，开到裴享龙身边，他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开口就指责的
说道：“你在搞什么啊，就一步路的距离开了这么久。”
我不敢再说话，身边的裴施祤就像我的紧箍咒一样，怕自己又会说错话或不小
心惹到她，跟王蕊都已经说好了，刚才如果我的态度强硬一点的话，那就真的
连散伙饭都吃不上了。
提到王蕊，我的脑子又闪过一个画面，刚才如果是跟王蕊一起，我觉得也不会
像裴施祤一样突然发神经，真是低俗的话，她应该也会笑笑捧场的，这就是不
同性格带来的不同反应，我开的很快，全程以沉默收场。
但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帮裴施祤打开车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弥补刚才的失态，
等她下来裴享龙开始提意见了：“你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就知道为裴施祤服
务，尊老爱幼都不懂吗？”
今天我真的好像踩到过狗屎一样，怎么做都会被挑毛病，而且一直围绕着我的
人品说事，我关上副驾座的门，又迅速的绕到后座，一手打开车门，一只手挡
住门框，用门童的姿势伺候他下车。
“这样做满意吗？”我开口问道。
“不用这么夸张，照顾一下老年人心情就行，别让我插在你们中间变得很尴尬。”
我想最尴尬的应该是我，旁边的裴施祤还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我的动作，仅仅
看脸色的表情，好像还没从刚才的争吵中释怀出来。
“明白，以后尽我所能做到你最满意为止。”我又开始空头承诺。
“不要老是大话说前面，讲话讲三分，讲满了就会经常失去信用度，我跟你说
过的话你要记住，别说一套做一套。”
我再次面临尴尬的场面，也开始怀疑自己，从小就习惯了的很多习性，不知道
能不能改掉，即便能，我想也要引来种种考验。
“进去吧。”我只能避重就轻的绕开他们父女像监督似的话题。
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像小孩子一样搞得有点手足无措，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我
把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用酷酷的姿势来替代他们的“攻击”。
我正准备往里走的时候，裴施祤突然抬起手帮我拿掉西装上的一根长发，我看了
后说：“应该是你的头发吧？”
“大屁股女人的。”说完就走。
她的这句话终于缓解了刚才所有的气氛，我也理解的很透，像个孩子似的跟在后
面笑了起来，然后快步的跟上裴施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