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符诏显威
土娄很强,或者说,能在昆仑待下的神兽都很强。但他们为何强,玉瑶却并不知道。如今听了胜遇说着神性力量,才明白缘由。
“虽然拥有你所说的神性力量,但沰围并不是很强啊!借助祭台的话,太昊氏应该还有封印的机会吧。”
想了一想,玉瑶说道。
而正当玉瑶为太昊氏争辩之时,下方的封印的青光也已经完全将沰围包裹了起来,开始慢慢向内渗入。
但源自于太昊神性的青色神光想要将沰围彻底封印之时,一点点碧绿的涟漪自沰围双角之间泛出,虽然没没办法在玉髓刀的束缚之下挣脱青光枷锁,但却始终保持着最后一点自主意识。
台上的风岩眉头一皱,脸上一层层青气叠起,祭台周围的青光随之大盛,不断的向着沰围身体内部逼近。
沰围的身体节节失手,不断的沦陷于青色神光的封印之中。但最后一点神性力量却牢牢护住脑部,坚韧的阻挡着青光蔓延。
太昊青色神光和沰围本身的天赐神性力量在沰围体内不断的交锋,即使在玉髓刀下身体完全无法动弹的沰围,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由长吐蛇信,发出一声声低哑的嘶鸣。
稍稍喘口气,即使有着祭台上的阴灵臂助,这般摧使神力对于风岩来说还是很是疲惫。而随着风岩的短暂休息,包裹着沰围的青光也略缓侵略之意,让沰围稍稍喘了口气。
一双冰冷的碧色蛇瞳微微上翻,死死的盯了一眼祭台上的风岩。在神性的加持之下,风岩第一时间发现了着充满恶意的双瞳。
深吸一口气,风岩并不为沰围的眼神而有所动容。这个世界也许有光凭眼神就能杀死敌人的存在,但沰围毫无疑问并非其中之一。
不过此时的风岩面上依旧保持一副冷静的样子,但心中却微微有些苦涩。虽然在玉瑶面前表现的很是谦虚,但继承了太昊神性的风岩骨子里还是有着绝对的骄傲的。但这份骄傲却对沰围不起丝毫作用,不管是战斗时还是战斗后。
在风岩咬牙坚持之下,青色神光一次又一次的向着沰围最后保留自主意识的脑部发起冲击,但却始终不见成效。
其他的几位祭巫虽然看不明白神力之间的交锋,但场上青光僵持的局面还是可以明白的。这群不断战斗的祭巫有着相当除了的战斗直觉,即使只有些许线索,也大概可以看出这次的封印最后大概是要失败了。
“哎,风岩虽然还不错,但终究还是差了些,不知道着神兽最后该如何处理。纵然他已经丧失了战力,但我等祭巫也难以与其致命一击!”
祭台下,一位比风岩年岁稍长的祭巫皱着眉看着,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
太昊神性的领域是天,生机勃勃的东方之天,表现形式为风。祭台下的声音风岩轻而易举的入耳,但此时的他却已经有些骑虎难下。
以他此时的力量,在沰围被玉髓刀束缚之下,强行击杀并不是问题。但继承了太昊神性之后,他便是太昊氏唯一的首领,他必须为自己的氏族考虑。
神兽寿元悠长,比起凡物更畏惧死亡。如果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生死的存在,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摧毁。除非拥有着燧人是镇压中土的威势与力量。
此时以神力直接解决沰围固然轻松,但却会将原本与人类氏族并无仇恨的水域神兽一脉牵扯进来。
本来但只论山主一脉的神兽就让中土氏族接近灭亡边缘,只留太昊氏因为并非遂人八部的原因保持原状。若是在此时展露出拥有击杀神兽的力量,那么当初雷泽部、盘瓢部、合雄部的下场就离太昊氏不远了。
咬着牙维持着神力的输出,一向沉稳的风岩此时也唯有将希望寄托在无法把握的运气上了。
而天空之中见到这般情景的玉瑶,想了半响之后,手中白光一转,一道三寸短长的青色符诏出现在掌中。
用力一甩,白光裹着青帝符诏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太昊氏九层祭台的方向。当靠近之后,青帝符诏内自发的涌出一股青色云气,轻轻一股,便冲破了玉瑶白光的包裹,笔直的落到祭台之上。
整座祭台的青光为之一顿,如乳鸟归巢,第一时间被全部吸入符诏之内。
“嘭——嘭——”
如同一颗心脏般,吸取了祭台上所有青色神光的符诏深沉而厚重的鼓动着,如同乌云之中闷响的雷声。
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符诏,因为刚刚催动神力,风岩此时已经有些脱力。祭台上别无依靠之处,所以风岩开起来身子有些歪歪扭扭的。
但看着悬浮在自己头顶一掌之处的符诏,风岩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股源自太昊神性的渴望。稍稍将目光转向天际,可以看见胜遇那熊熊如焰的华羽。大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风岩一咬牙,一把抓住符诏。
如同最美的水墨渲染,一缕青意慢慢的自风岩左手处的空气之中洒出,几个呼吸之间,以势不可挡之势化作一抹青纱,将祭台浅浅围住。
而符诏本身则化作一道流光,根本不曾顾忌风岩这个主人,直接与太昊神性融为一体,不断的与祭台本身发出共鸣。
在凡人双耳无法听到的世界,由融合了青帝符诏的太昊神性而发出的一声声如春雷炸起的激昂之意不断的响在依附在祭台之上的英灵耳畔。
随着那些激昂雷音的,是一股全新的力量。阳刚正大,但却丝毫不伤英灵亡魂之躯。
一位位在太昊氏族人口中传颂的英烈先祖以纤毫必现的方式出现在太昊氏族人眼前,整整齐齐的排成数列,齐齐仰天大吼。
就像是地球上古老的无声电影,虽然听不见丝毫声音,但那种敢与天斗的激昂之意已经清晰无比的映在了众人心中。
“战!战!战!!”
数百英灵齐齐怒吼,手持神力幻化的兵戈,如一道洪流,猛地冲向祭台之下。(未完待续。)}